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白螣,这人怎么也这么不靠谱,这种事情承认得这么爽快真的好吗?!你好歹是个神仙,不是应该禁欲吗?!
“那……”萤火身子斜斜地靠着白螣,手还不老实地抚在白螣的大腿上,语气暧昧到能让人感觉到灼热的温度:“不知大人可想与我试试?”
白螣瞥一眼身旁一脸警惕看着她的郗麟灵,摇头:“不想。”
郗麟灵被白螣这一眼瞥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眼下她最在意的,是白螣拒绝了那个狐狸精的双修邀约,这让她狠狠松了口气,虽然她觉得自己紧张得有些莫名其妙。
萤火自然也注意到了白螣这淡然一瞥的视线,一并看向旁边的郗麟灵,片刻后恍然大悟,掩嘴呵呵一笑:“原来大人早已心有所属,是我冒失了。”说完站起身,又走回了她的卧榻前。
郗麟灵看看萤火,再看看白螣,突然发现那狐狸精刚刚说了一句非常不得了的话,如果白螣刚刚那一瞥不是故意作戏的话,那大概狐狸精说的那句话正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意识到这一点,郗麟灵觉得自己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她可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啊,但愿白螣只是为了回避萤火的双修邀约而故意演了一场戏吧。
“白泽大人。”萤火喝下一杯酒,语气和表情都变得严肃了一些,看样子是闹够了,真正要开始说正事了。“今日白泽大人能来这一趟,可是有与我联手之意?”
羽思禅点头:“正是。”
萤火将酒杯交给边上的侍女:“既然白泽大人如此看得起我,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我虽无意抢夺元神,可别人却未必无意。此地有千年元神出现这一消息已经走漏出去,近日来已有不少异族闯入我的领地之内,此事让我十分头疼。这世间有太多想以速成之法提升道行之人,想必短日内那些人便会蜂拥而至。不知白泽大人对此可有应对之法?”
羽思禅不以为意:“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萤火勾勾嘴角:“白泽大人果然好气迫,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元神在世一日,图谋之人便不会少,难道白泽大人要一直护着这走来走去的元神?”说话间萤火的目光瞟向郗麟灵,那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等羽思禅回答,白螣率先回道:“护着她的不是羽思禅,是我。”
萤火听了白螣这底气十足的话,先是一愣,随后扬起嘴角笑了,笑里没有嘲讽,却是满满的无奈:“恕我直言,您连元神都没有了,道行已毁,要拿什么去跟那些千年大妖对抗?”
白螣听了萤火的话,眸光微沉,陷入了沉思。郗麟灵本来还在纠结白螣刚才那个故意的眼神是真是假,见说到这么重要的事情上,白螣居然犹豫了,居然一副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不靠谱样,顿时觉得自己可能时日无多了。
对面的羽思禅见白螣这样子也是大翻白眼,但她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人类寿命不过几十年,熬过这几十年元神便回会到白螣体内,到时也就没这么些破事了。”她喝下一杯酒,眸光一凛,语气里多了几分凶狠。“我白泽好歹也是众妖之首,谁不怕死尽管来!”
萤火看看豪情壮志的羽思禅,又看看仍在兀自沉思的白螣,内心有种释然,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个天真无邪的傻子能凑到一块儿真不是巧合。她叹气,摇了摇团扇道:“其实我倒是有一办法。”
看着羽思禅的车子走远,白螣很是失望,本以为白泽是什么都知道的神兽,能问出点她不知道的事情来,结果那个女人也同样什么都不知道,在这个妖魔已经极少的年代里,作为一本移动的鬼神图鉴,羽思禅可以说是毫无用处。
收回视线,白螣看向郗麟灵:“回家吧。”
郗麟灵点点头,领着白螣往公交车站走,吃了一顿够她一个月工资的大餐,她觉得今天她们已经奢侈够了,节约一点就不打车了,虽然是羽思禅买的单,但她仍然觉得应该用坐公交车的方式来找回属于她的平民生活。
去往车站的路上,郗麟灵想到羽思禅说的那些话,说上古神兽就只剩她和白螣,对于这一点她很好奇,便问白螣:“为什么上古神兽都死了?”
白螣摇头:“不知道。”她一直是避世修行,螣山本就与世隔绝,螣山村人也一直是在山里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村子里从不会有外人进入,村里人也极少外出,也就只是最近这几十年村里人才开始接触外界,因此各种消息都不发达,她对于这个世间的所有了解都来自于她心血来潮偶尔去到人间界时听来的消息,那些消息有真有假,她也无法分辨,对于数千年甚至上万年前的事情,她也只是道听途说,几分真几分假无从知晓。远古之时的事情,羽思禅应该是知道的,但她没有兴趣去问,这个世间还有没有神兽,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神兽也是神仙吧?神兽也会死吗?”这个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问题问出口时,郗麟灵才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白螣也是神仙,看白螣之前那么忌讳羽思禅的样子,她很怕哪天来个厉害的妖魔鬼怪,白螣打不过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