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羽思禅揽住郗郝月的肩,强调了一遍:“好朋友。”
郗郝月略微不自在地推开羽思禅,眼神有所闪躲,郗麟灵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先没有去管她这反常的反应是为何,而是回身朝屋里喊:“螣,出来一下,有人找。”
白螣走过来,看见羽思禅也是一怔,随后又看看郗郝月,再看看郗麟灵,最后再看一眼羽思禅,然后把郗麟灵拉进屋里,顺便把门关上。
“喂!”羽思禅在外面拍门,不满地喊:“你们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哪有一声不吭直接把人关门外的!”
白螣隔着门跟羽思禅对话:“你不是客人。”
郗麟灵想到门外还有郗郝月,而且她很在意羽思禅和郗郝月是怎么认识的,担心羽思禅那危险的处境会把郗郝月拖下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后对白螣道:“先让她进来吧,郝月还在门外呢。”
白螣把门打开,羽思禅一把揪住她衣领气恼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信不信我吃了你!”白螣不作声,羽思禅要吃她,她还真无力反抗。
郗麟灵知道羽思禅的真身,怕真惹恼了她会对白螣不利,赶紧出来打圆场:“开个玩笑而已,先进屋再说吧。”
郗郝月见羽思禅这样对人家也吓一跳,赶紧让她松手,推着她往屋里去,一边走一边还训她:“你干什么呀?那是麟灵的朋友,你怎么能这样没礼貌呢?”
羽思禅不情不愿地被郗郝月推进屋里,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郗麟灵看着羽思禅面对郗郝月时那无奈又无语的样子,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过眼下她没功夫去追究这个,羽思禅不仅找上了她和白螣,居然还把郗郝月也搅和进来,实在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郗郝月和她不一样,是个非常普通的普通人,羽思禅这样很可能会毁了郗郝月的生活的。
郗麟灵和白螣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看来羽思禅是真缠上她们了。
走回客厅,郗郝月先跟郗麟灵就羽思禅的无礼道歉,然后把郗麟灵拉到一边,上上下下前后左右地打量一遍,伸手就要摘她头上的帽子看她伤口,因为她在电话里说她已经拆线,伤口恢复得极好。郗麟灵吓一跳,赶紧护住帽子,她这一点疤没留的脑袋可不能让郗郝月看见,不然一定会生疑的。
借口自己脑袋上没头发,疤又丑,让郗郝月打消了要看她脑袋的想法。郗郝月露出十分内疚的表情,又开始啰啰嗦嗦的交待她那个要小心这个要小心的,她一一应下,嘴上说着话,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羽思禅和白螣那边瞟。那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做着视线上的交锋。
郗郝月察觉到郗麟灵的视线,也看向那俩人,悄声问郗麟灵白螣的事情。郗麟灵淡然一笑,拉着郗郝月走到沙发前坐下,向她介绍道:“这是白螣,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位朋友,寄住在我这里。”
郗郝月听她说白螣住她家,脸上表情震惊不已,她向来不怎么跟人深交,现在居然会让人寄住在自己家,也难怪郗郝月要如此惊讶。就白螣为什么会住她家一事,郗麟灵的视线落在羽思禅身上,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道:“真是好巧,螣也是刚从外地来,还没有找到处住,所以借住在我这儿。”羽思禅傲慢地微仰起下巴睨着她,一言不发,明显心情仍然不太愉悦。
郗郝月也不迟钝,自然察觉到这三个人之间异常的气氛,而且从郗麟灵和白螣见到羽思禅的反应来看,她们好像是认识的,她看看羽思禅,又看向郗麟灵,问道:“你们是不是认识啊?”
郗麟灵把视线移到郗郝月那边,微笑着安抚她:“不认识。”她不想把郗郝月卷进她们危险的处境中来,想着先拖住羽思禅,再找机会说服她离郗郝月远点。
郗麟灵觉得羽思禅和白螣一定有话要说,而这些话不能让郗郝月听见,甚至不能让她听见,她拍拍白螣的胳膊,朝她使个眼色:“我跟郝月说会儿话,你们慢聊。”说完拉起郗郝月去了阳台。
“好好好。”郗郝月敷衍地把项链收进衣服里:“多谢,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