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的是那女人竟然知道她住哪儿!这人是怎么跟踪到她的?明明她是打车回来的,明明她看到车开远后那女人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动。
“你……”她特别想问那女人是怎么知道她住哪儿的,但她又觉得现在这种情况,这个问题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女人为什么要跟着她。“你干嘛跟着我?!”
那人表情平静,目光探究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姑娘,你有血光之灾。”
“……”这个神经病!跟着她也就算了,还咒她,觉得她好欺负是吧?给了她两罐饮料就觉得她缺心眼讹上她了是吧?!郗麟灵火了,什么血光之灾,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能有什么血光之灾比死过一次还严重?她取掉头上的帽子,指着自己包了纱布的脑袋对那人说:“血光之灾的话,已经有了,也不怕再来一次,谢谢你的提醒,请回吧。”
郗麟灵说完就要关门,也不管是不是会打到那人,她一句话也不想跟这个神经病多说,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刚拉住门把要把门往里拉,那人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抵在门上,那门便再也不动了,明明她使了很大力气,那门就是拉不动。她不信邪,那女人一根手指就制住她了?可是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拉门,那门仍然像被定住一般纹丝不动。她突然想起之前这女人轻松捏爆了易拉罐的事情,觉得这女人大概是大力士,她这细胳膊细腿,肯定不如人家力气大。
最后,她放弃了跟这人比力气,无奈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人说:“想在你这儿借住一阵子。”
“……”
“莫慌,我不是坏人。”
废话!能不慌吗?!一个陌生人,穿得跟古代人一样的陌生人,操着一口古代腔跟她说要住她家,是个脑子没病的都会觉得不可理喻!看那人一脸平静的模样,郗麟灵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乱了阵脚,她打不过人家,能不动粗最好不要动粗,于是她摆上尽可能客气的微笑对那人道:“姑娘,就算你不是坏人,但你我素不相识,我没有收留你理由,你说是吧?何况我一介单身女流,随意收留一个陌生人,这怎么可以呢?”
似乎她说的话真的起了作用,那人听后陷入了沉思,她期待着那人能良心发现不再讹她,但她还是太天真,那人再度开口时说的话让她想要立刻拨打精神病院的电话。
“你信不信我是神仙?”
有出租车开过来,像是刚才叫的车到了,郗麟灵停下脚步,放下重得要死的购物袋,对着出租车招招手。出租车停在面前,郗麟灵弯腰把购物袋提起来,鬼使神差地扭头又看了一眼那女人。
那人还站在那里,看看自己手里的饮料罐,又抬头看看她,脸上满是茫然,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理她,那漂亮的脸上挂着迷茫的无辜感,居然让郗麟灵猛然觉得那孤伶伶站在那里的人有点可怜。
郗麟灵叹气,跟司机说稍等一下之后,从购物袋里拿出另一罐饮料,快步走回去,一边骂自己缺心眼,一边感慨长得好看真是一种罪过,同时也觉得自己真是个肤浅的人。
把饮料交到那女人手上之前,郗麟灵还很贴心地帮她把易拉罐的拉环给拉开,免得她再把这罐子也给捏爆了。看着那女人的纤纤玉指,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力气,能把饮料罐给捏爆。不过这不关她的事,一声不吭把饮料塞到那女人手里,转身走向出租车。
走了几步,郗麟灵察觉到身后的异常,回身一看,那女人喝着饮料跟在她身后,看那样子,大有要跟着她走的意思。她停下,那女人也停下,她觉得她应该是想多了,转身继续走。一直走回到出租车旁,提起购物袋,那女人站到她身边打算跟她一起坐进车里时,郗麟灵终于相信不是自己的错觉了,这女人还真是赖上她了。
“小姐,你跟着我干什么?”
那女人咽下一口饮料,说起话来仍然是那平平淡淡又理直气壮的调子:“你拿了我的东西,我自是要跟着你的。”
“……我拿你什么东西了?”难道不是这女人拿了她的东西吗?
“元神。”
“啥?”
“只是我还不能取回,因此暂且要与你同行。”
还与她同行?!这么无赖的事情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文艺这么罗曼蒂克?!“抱歉,这位姑娘,你我素不相识,冒然地要与我同行是有点过分了,请留步。”
郗麟灵拿腔拿调学着那人的说话方式把话说完,立马钻进车里把车门关上,让司机马上开车。幸好那女人并没有强拉车门,喝着饮料看着车子发动,似乎并不打算追。车子开动,郗麟灵的心却没有落地,看着那女人悠然的态度,和那不以为然的眼神,她总觉得这女人根本不打算放过她,甚至有种她怎么跑都跑不出自己手掌心的从容。她安慰自己,错觉!一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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