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花草枯萎只是时间早晚,不肯答应她,为此她还埋怨过白螣小气。没想到她无视了人家一天,人家还不记仇给她的花草施法术。
“谢谢。”郗麟灵诚恳道谢。白螣抬手揉揉她的寸头,笑得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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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白螣交给郗麟灵一串项链,很像羽思禅给郗郝月的那串。郗麟灵不解,白螣解释说是她从羽思禅那儿要来给她防身用的。
“你昨天晚上出去了?”
白螣摇摇头:“给羽思禅打电话,让她送来的。”
郗麟灵感慨白螣越来越适应都市生活都学会了打电话的同时,也很奇怪白螣怎么会突然想要给她求个护身符。“为什么给我这个?萤火不是答应管好手下吗?不会再有小妖来找我麻烦吧?而且不是有你在吗?”
“这个能防止小鬼上你身,小鬼和小妖不同,大多数的鬼都是没有灵智的,靠本能行动,不受管束,萤火也拿那些小鬼没办法。有了这个,一般的小妖也近不了你的身,有大妖靠近,我会知道。以后我就不盘在你腰上跟你一起去上班了,在你公司楼下等你就好。”
“……”郗麟灵一直以为白螣很没心没肺,现在看来,她真是误会人家了,人家神经纤细着呢,她昨天无视人家一整天,人家立马装可怜给她看,还要演出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她想像了一下白螣在她公司楼下等上一整天的画面,顿时有种自己是个渣的即视感。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别,你还是盘我腰上吧。”
“不了,我在楼下挺好的。”
“……”
她知道白螣不折腾这一下是不会罢休的,只好颤抖着手接过那串项链挂到脖子上,带着不再盘她腰上的白螣出门去上班。
到了公司楼下,白螣果真不跟她上去,就在大楼外能看到她公司所在楼层的地方站着,她劝了两句,说一个人站外面多无聊啊,白螣冲她淡淡一笑,说盘她腰上其实也挺无聊的。郗麟灵被堵得没话说,只能再三交待白螣千万不要乱跑,她午休的时候会下来带她去吃饭。白螣点头应下,催着她快点上楼。
郗麟灵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大楼,心里直埋怨自己天真,昨天她还想着白螣是个不记仇的,哪知道人家是憋着劲跟她玩大的。她想就让白螣在楼下站一天吧,站无聊了她再劝一劝给个台阶下,承诺一下每天下午茶的时候肯定给饮料喝,大概那条记仇的蛇也就会重新回她腰上盘着了。
一整个上午,郗麟灵满脑子都是在楼下等着的白螣,三五分钟就要看一下时间,只盼着能早点到午休。坐立不安心神不宁地工作了半个上午,她还是没忍住,假借着去接水喝,站到落地窗前往下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看得她鸡皮疙瘩又冒出来了,白螣保持着早上她进楼之前的姿势,站在那儿一步都没挪,仰着头直直地望着这边,身姿笔挺比大楼前的雕像还要敬业。
她忍不住颤了颤,脚步发慌地奔进茶水间,只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她发誓午休的时候一定要把白螣拉回她腰上,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在下面站着了,那画面,简直惊悚。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郗麟灵跳起来就往外跑,一路奔下楼,冲到还站在那儿的白螣面前,也不知道是气喘吁吁还是气急败坏地对白螣道:“我错了!我不该无视你,我保证不那样了,下午一定给你饮料喝,你还是回我腰上盘着吧!”
白螣先是被她急匆匆的样子惊到,在她连环炮一般的说话过后,扬起嘴角笑了:“好。”
郗麟灵看那笑怎么看怎么有种诡计得逞的意味。
郗麟灵虽然掩盖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但她还是觉得大仙这动作似乎有点调戏的意味,不过她不在乎了,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她头上的疤痕没有了呢?伤了脑袋不能洗头也就算了,要顶着个袖子头过活也算了,伤好了之后脑袋上顶个巨大的疤,那有疤的地方长不出头发永远光秃秃的才真是让她无法接受,现在大仙赐了她一颗完整如初的脑袋,被摸两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仙,小女子姓郗,名麟灵。”郗麟灵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大仙的大腿边,讨好地看着她,此刻大仙的形象在她眼里已经变得光辉无比,她再也不觉得这人是个神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