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年前,魔宫横行武林,因其功法邪门阴毒,被武林诸派斥之为邪魔歪道。一次偶然的机缘,魔宫教王获得一本心法秘籍,名曰:血典。
血典功法与魔宫心法极为契合,练成血典的魔宫教王,功力倍增,江湖罕有人匹敌。率领一众教徒横行武林,所经之处必有屠戮,血流成河,哀鸿遍野。直到十六年前,江湖七大门派联手围剿,诛杀魔宫教王于落雪岭,才将这血腥的一页翻过。
经此一役,魔宫覆亡,教王身死,魔宫一众余孽四散逃离,却唯有血典下落不明。有人说血典已被魔宫教王销毁,又有传言血典被魔宫教王另托他人,暗地重振魔宫。
江湖中众说纷纭,然而十数年来,血典踪迹全无,但仍无法阻碍心怀各异的各门各派各路游侠乃至魔宫余孽搜寻它的步伐。
姬无姜的手指缓缓沿着杯沿滑过,眉头皱起。
魔宫。落雪岭。
从断头崖到栖霞江这一路,遇见的人和事,似乎都和这两个词脱不开干系。若说一件事是偶然,那这一路的桩桩件件……
不待姬无姜细想,霍甄嗤笑一声,道:“当年真不该心慈手软,留你一条活路。”说着伸手握住刀柄,目光落在晏楚流脸上,“不过无妨,江北灵州,你们休想踏足!”
店内气氛陡然凝固,零零散散的食客早在霍甄出声之时跑得没了影,如今更是连掌柜的身影都瞧不见。屋外大雨滂沱,湿漉漉的水汽浸湿了老旧的木头窗棱,散发出一股陈年的霉味,慢慢浸透屋内这片刻的沉寂。
而后,兵刃出鞘,剑拔弩张。
姬无姜袖底的手握了握剑柄,目光在晏楚流和阿瑶脸上一晃而过,吐出一片瓜子壳。
这趟浑水,谁爱搅谁搅!
在霍甄拔刀的瞬间,姬无姜突然起身,甩出一只竹筒。手指长短的竹筒在地上滚了一圈,突然炸开,冒出阵阵浓烟,瞬间将视线遮蔽,浓烟后很快传出阵阵咳嗽和叫骂声。
姬无姜及时捂住口鼻,嘴角一弯,扭头就跑。
然而还不等她摸到门边,只觉手腕一紧,已然被人拽住。
姬无姜皱眉,想也不想回身一掌击出。
手腕的钳制瞬间松开,却又有一只手伸来档下这一掌,翻转手腕,再次死死扣住她。
姬无姜怒目而视,正对上晏楚流饱含威胁的眼。
晏楚流:“想逃?”
姬无姜:……
这对视的片刻,霍甄大吼一声,朴刀挥出,刀风激荡,震散满屋浓雾!
“使这种拙劣手段,晏公子的眼光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霍甄冷笑,丝毫不给他们留下任何喘息机会,翻转刀刃,一击劈来!
晏楚流依旧没有松开姬无姜的手腕,只手持折扇迎上霍甄的朴刀。
扇骨似为精铁所制,一击之下,竟有金石之音。这力道蛮横的一刀,硬是被他只手接下,折扇毫发未伤。
晏楚流面上依然带着浅淡的笑意,然而虎口却已被震得发麻。霍甄狭长的眼睛眯起,又重新在心底估量了一番这个名声鹊起的风流公子。
棋逢对手,任凭谁都不敢大意,何况在腥风血雨里浸淫多年的霍甄。
“晏少主少年英才,名不虚传。”霍甄道。
“过奖。”晏楚流回道。
姬无姜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暗自运力试图挣脱晏楚流,岂料反被钳制得更紧。
晏楚流格开霍甄这一刀,拖着姬无姜退了两步,附耳轻飘飘地对姬无姜说道:“你说我若道破你的身份,霍甄会如何?”
“大不了鱼死网破。”姬无姜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
“你不是挺惜命的么?”晏楚流讶然,转而道:“霍甄绝非善类,他阻我们于此,灵州必然有至关重要的东西,说不定会有魔宫甚至血典的线索。”
“魔宫血典,与我何干?!”
“你已身处其中,怎么会没有关系?”晏楚流一脸古怪。
姬无姜双眼一眯,突然反应过来,没好气地冷哼一声,闭了嘴。
这年头不仅反派爱套话,连这帮耿直的正派也开始学坏了。不过……魔宫血典,晏楚流为何如此自信一定和自己有所牵连呢?
霍甄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二人窃窃私语,却没注意到阿瑶早在白雾散去时,不见了踪影。
只听得身后传来刀剑落地之音,和痛苦的闷哼声。霍甄陡然转头,却见下属纷纷痛苦地捂头倒地,浑身抽搐,没一会儿便失去生机。
霍甄大怒,一抬头便看见阿瑶倚在二楼的栏杆边,冲他挥了挥手中药瓶,道:“霍甄,你自负有避毒丹护体不把这雕虫小技放在眼里,但你这帮手下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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