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一脸歉意,其实心里没有多少底气, 有些支吾的说:“先前不知道,这不我们家老太太知道清源要订婚了,就给算了算日子,后面几个月都不合适,得在月末前把这件事订了,将来才能家宅平安, 和和睦睦!”
昨天儿子回来,就说让她找个理由把订婚的事赶紧给办了, 越快越好。她问原因,那小子又不说。没办法, 想了一晚上, 就琢磨了这么一个理由。
孙延芳眉头不悦的皱起, 眼睛直盯着陈母:“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讲究封建迷信?这话咱私下说说就行了,要是到了外头可是闯祸的事!”孙延芳是知道陈家老太太, 也就是陈清源的奶奶, 在乡下和大儿子一家住在一起, 平时和陈母这边走动的很少。
“是, 是, 是,我也知道这不好。可是老人这也不是为孩子好吗?你看这事?”陈母勉强扯了笑,心里有些气,要是老曲在,还好说话,这个孙延芳就是喜欢拿腔作调。哼,现在是我求着娶你女儿,等以后你女儿嫁进来陈家,你就求着我吧?
如此解释,孙延芳的表情才好些,端起坐上的茶杯,揭开杯盖,轻缀一口茶,道:“这事我做不了主,等晚上曲涛回来吧!你先回去,我就不送了,还要给孩子们做饭呢!”直接下了逐客令。要是没有别人,孙延芳和陈母说不了几句话就会来气,主要是你好好跟人说话,偏偏对面坐的人跟菟丝花一样,语调轻的像做贼,动不动就喜欢红眼眶。
不是同一类人,说话说不到一块去。老陈活着的时候,孙延芳更不待见陈母。不过后来那老陈没了,孙延芳还以为照老陈媳妇这性子,没过多久得再找一个,倒也没想到这人却没找,一个人坚持将三个孩子带大了。就因为这,她对这人的印象才渐渐好转,现在也能唠嗑几句,算是极限。
陈母也知道曲家的大事都是曲涛做主,没有再多做停留,告辞而去。
孙延芳想着厨房的菜,琢磨该做什么饭。
“妈!”白婉婉红肿着眼睛下楼,有气无力的打招呼,她刚一直待在楼上,这幅模样实在无法见人。听到陈母走了,这才打算出去来洗手间洗洗眼睛,然后上药。
曲家只有曲约素的房间里带了洗手间,其他房间都没有,只有楼上楼下各一个公用的。
过去两天了,她这眼下红肿也没有刚开始那么严重了,不过还没有完全好,她只能听从医嘱勤洗,保持干净,按时涂药。但是依然泪流不止,感觉这一辈子的眼泪都快要流光了,这以后她想到眼泪都打怵。
医生也检查不出来原因。如果那天是曲约素贱丫头手上抹了辣椒类刺激性的东西沾到自己眼底的话,应该会马上发作,而不是过了几个小时才开始疼痛。她再三询问,医生保证不会有那样的东西存在,难道真的不是她,而是自己不小心感染了?
可是怎么会那么巧?再想到曲约素那天问的那些话,以及令人讨厌的表情,白婉婉直觉肯定和她有关,但是现在没有证据,她只能咬牙忍着。说实话,现在对于曲约素,她有些惧怕,如果真的是她恶整自己,那么实在太可怕了?不知不觉就能让自己成这个样子,万一再惹火她,会不会......甚至,死这个念头都在脑海里闪现了下。忍不住哆嗦了下,她决定,在没有发现曲约素的不对劲之前,一定不再轻举妄动。
生病这两天,儿媳妇乖巧了很多,再加上那模样实在有些惨,孙延芳也好声好气的说:“医生怎么说,要不要换个医生再看看?”
白婉婉忙说:“不用了,今天就感觉好多了!”
和儿媳妇也不知道说啥,孙延芳起身:“我去做饭了,你忙自己的吧!”
“妈,有个事和你商量下!”白婉婉笑眯眯的道,尽力睁大流泪的眼睛,只是有些不堪入目。
“什么事?”狐疑,什么时候儿媳妇对自己这么客气过?
白婉婉道:“我这不看到素素开学了,就想起了我妹妹苗苗,就想找一天带她回来吃顿饭,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求学。”
孙延芳淡淡一笑,如果只是一顿饭当然没问题,她也不是磨叽的性子,就干脆点了头:“等周末吧,大家一起!”
白婉婉装作面露感激的笑了。
孙延芳去了厨房,白婉婉又清洗了次眼睛,然后上楼,鬼使神差的走到曲约素房间门口,握住门把手,往下一拉,门纹丝不动。
“防谁呢?自己家还锁门?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白婉婉心有不甘的低声说,瞅了门一会,才转身离开,等下次自己拿到钥匙再说。
曲约素来到宿舍,一阵招呼过后,大家很快就熟识了。而年纪最大的杨小娜也被大家选为了宿舍长,以后宿舍的值日等活动安排都由她做好值班表,然后每个人按照表上的来。
王琪儿因为早上父母离开的时候已经交代过了,对这个安排没有什么意见。而吴昕是个温和的性子,也不会提出反对意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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