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进了威汀公司之后,一路上都有人对他们行注目礼。两人一前一后的达到总裁办公门口,秘书小姐见到莫浔,也没说什么预约的废话,直接请他们进到办公室里面。
对于威汀集团的总裁余深,姜屿是有印象的。那次是在茂瑞集团的酒会上,她亲眼看着粱浅把一杯酒,从一个身形挺秀温文尔雅的男人的头顶一滴不漏的倒了下去,而被倒得那位不怒反笑的对她boss来了个飞吻。后来她问Cary是谁,才知道他就是茂瑞集团在H市这几年的劲敌——余深。
也或许是这个名字跟粱浅有些渊源,她记得格外深刻。
余深早知道他们回来,一桌子的录影带和本子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而人是不见踪影的。莫浔走过去,从那些资料里抽出一张纸条,上面的字体苍劲有力,很是好看。
【小浔浔,那好东西慢走,晚上见。btw.老魏的事可以去人事部问问】
“小浔浔?”姜屿狐疑的看了一眼莫浔,但是很快意识到自己的重点不太对。威汀的总裁发话她可以去人事部问情况,这可是搬出来粱浅都申请不到的。
莫浔尴尬的笑笑,然后把纸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里。
两个人堂而皇之的在威汀里面晃悠,来到人事部,里面所有人都抬起头看他们。部门主管认出了莫浔,面带着狗腿笑容迎了过来。
“莫小姐,您怎么有空来视察工作啊。”主管笑的油腻,这声莫小姐也叫的格外别扭,姜屿狠狠地打了个激灵,恨不得把所有的鸡皮疙瘩都抖掉。
“她有事情问你。如实答。”莫浔指了指身边的人,示意主管去跟姜屿说,主管立刻狗腿的转向她。
“这位小姐,您有什么要问的?”
“您认识魏建国吗?他最近有什么情况?工作和生活都要。”姜屿也没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起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魏主管工作上倒没什么问题。就是最近听他们部门的人说,他这半年有的时候午休时间比较长,这周正打算找他了解一下原因。另外就是……”那位主管面露难色,压低声音道:“最近有员工周末看见他在H大学附近和一个年轻的姑娘比较亲热。”
姜屿立刻掏出小本子,认真的记录起来了解的情况。
“那会不会是他的女儿?”莫浔开口问道。
主管摇摇头,确定的说:“不可能,他女儿们都在国外读书。”
姜屿点点头,李女士提供的家庭资料里,确实是他们的女儿在国外读书,但她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抬头重复道“女儿们?”
“对啊,”主管点点头,“他有两个女儿,在加拿大那个23岁了,在澳洲那个20岁。他经常跟我们说呢。”
姜屿快速搜索了一下她知道的相关信息,很确定的是李女士跟她讲过,他们只有一个女儿,在加拿大读书。从来没说过还有一个在澳洲的。如果是这样,那这个魏建国更有很多东西要查了。
这一上午,收货颇丰,看着驾车的莫浔额角的汗水,姜屿有些过意不去的说:“那个…谢谢你了,下午看录影带和册子我回公司和同事来吧。一会儿我请你午饭。”
莫浔点点头,倒也没有犹豫。
两人吃过午饭后,莫浔很贴心的把姜屿送到他们公司楼下,张霄被一个电话叫下来早早地在公司门等着当苦力。本想着见到姜屿狠狠地羞辱她没事儿找事儿干,可见她跟一大美女走下车,他的那点儿毒舌全都只剩下欣赏了。美女穿着的运动服虽然松松垮垮的,却丝毫不影响美感,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啊。果然衣服也要靠人啊。
姜屿看他师兄那一副恨不得流口水的模样,也突然意识到,不管莫浔在她眼里是怎样的废柴,可对于男人而言,莫浔确实让他们没什么抵抗力啊。即便是一上午的相处,也没有改变莫浔是自己假想情敌的事实。
回到公司,姜屿没给张霄任何询问的机会,就把录影带和资料交给他和同组的一位同事,按照她的要求查找每天中午的录像带和门禁卡出入资料。而自己拨通了李女士的电话,旁敲侧击的询问了家里子女的情况,也再次证实,这个家庭里面只有一个孩子。那…那个澳洲留学姑娘是谁?
敲开粱浅办公室的门,里面的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浅大神,你每天睡多久啊?”
“妈的,别提了。”粱浅强打起精神来,“一傻X不知道犯了什么邪,大半夜拉我起来整理资料。大半夜!!我是被从被子里拽出来!”
“额…”姜屿有些汗颜的看着情绪失控的boss,“我今天去威汀调查了魏建国的情况,他好像还有一个女儿。一个他法定妻子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存在的女儿。”
粱浅撇撇嘴,啐了一口,“渣男。”
“魏建国这半年午休的时间都比较长,我有一个目击证人说看见他和一个女子在车里待了长达一个半小时左右。现在我们调查他在威汀的门禁卡记录时间,还有车库的录像。这些应该足够了吧?”
“把他那澳洲的女儿也好好查查啊。”粱浅揉揉太阳穴,“说不定还能给他丫定个重婚罪呢。”
姜屿有些诧异的看着粱浅,今天他都说了两次脏话了。
“你把剩下的交给张霄他们吧,别加班了。邵煜特意打来电话跟我说让你早下班。”
姜屿迟疑的点点头,就算她在忙在想忽略,可是事情就摆在那里,她早晚还是要面对的。这两天邵煜的微信短信她都刻意忽略了,可他还是不改柔情的发着。如今这都找到事务所里了,她再想躲也是不可能了。
粱浅看她的模样,叹了口气幽幽开口道:“前妻而已。不要揪着过去不放开啊。”
“恩…”姜屿低下头,如果单是听说,可能以她的心理素质最多两天也就可以把这个当做已经发生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可偏偏,她已经认识了这所谓的“过去”,真正接触到了,让她不在意确实有点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