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脚下的地毯,“还不到时候。”
“沈初觉!”李不琢想起什么,尖叫一下,“你不会被富婆包.养,正在想办法摆脱吧?”
他怔了一霎,双肩轻轻发颤,随后再也绷不住地大笑起来。
李不琢看得有点呆,她还从没见他笑得这样开心。在她的记忆中,沈初觉永远表情匮乏,专注做事的时候眉间轻蹙,像山水画里满怀心事与愁绪的诗人。
等他笑够了,轻咳一声:“怎么会,我还一直等着你当富婆包.养我。”
李不琢看一眼他身上那件轮廓硬朗的巴黎世家,无奈地绞手指头,“好难哦。”
她认真苦恼的样子让沈初觉心动不已,很想揉揉她的头,抱一下她,或是亲吻。但他没有和女人交往的经验,不知道该走哪一步才不突兀。
犹豫间,李不琢又抬头,“反正今天就算了,以后你不能再乱说!”
“好,不乱说。”
“我还没答应!”
“好,你还没答应。”
“你以后表现再这么差,我可能就拖到地老天荒了。”
“好好好,我一定好好表现。”
“要是表现好……会有奖励。”
李不琢小声说完,趁着沈初觉还没有反应,鞋底抹油一溜烟跑没影了。
*
林锦承虽说是一个人,但带了秘书随行。
入住的阵仗很大,礼宾部提前派了辆劳斯莱斯幻影去接机,酒店从上到下在大堂列队欢迎。
他神情冷肃,走路都带着飕飕的小凉风,像被人欠了千八百万来酒店收债。
李不琢暗暗损他:装。
坐电梯的时候,她和孟勤分站他两侧。孟勤声音清甜,一路滔滔不绝地向他介绍华澍的硬件设施。李不琢不言语,悄悄拉了下孟勤衣摆,使劲朝她使眼色。可惜孟勤没看见。
等出了电梯,林锦承终于开口,慢悠悠地对孟勤说:“张嘴。”
孟勤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看一眼李不琢,李不琢摇摇头。
她只好照做。
林锦承这才满意地掏出皮夹,抽出一叠从一百到十块钱不等的钞票,卷成小卷,塞进孟勤嘴里:“够不够填满你的嘴?再有废话,我就把老二塞进去。”
李不琢当即怒不可遏地想冲上去抗议,被孟勤一把拉住。
林锦承转过头,皮笑肉不笑地问:“李管家,你有意见?”
理智慢一拍跟上,李不琢强抑怒火,放低声音:“……对不起,林先生。”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大步离去。
“你没事吧?”李不琢小声问。
孟勤用力把泪水压回去,吸了吸鼻子,“没事没事,工作嘛。”
后来进了房间,林锦承让李不琢介绍下这几天安排好的行程,她干巴巴地背一遍。
“这样才对!”他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点燃一根烟,“我讨厌女人嗡嗡嗡嗡苍蝇一样没完没了,该出声的时候再出声。”
“行了行了,你们先出去,我暂时用不上。”
孟勤头也不回地跑走。
李不琢没走几步,被高声叫住:“李管家,你等一下。”
未及她出声,脖子便被男人的一条小臂缠上,林锦承附到她耳边说:“你倒是没忘记我讨厌啰嗦的女人。”
李不琢冷笑:“林公子杀人不见血,我怎么敢忘。”
“过奖啦!”林锦承大笑两声,又说,“晚上我开party,要不要过来叙叙旧情?”
“我和你没有旧情。”
“那么狠心?哎,没想到你居然和沈初觉是同事?你们进展到几垒了?我跟你说,沈初觉那根东西尺寸惊人……”
“林锦承!你他妈别再放屁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李不琢,在我面前装什么淑女。”
聊起李不琢的十几岁,一个爱热闹的反骨少女,跟踪人要先昭告天下,甚至连跟踪对象都心知肚明,还为她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说沈初觉他知道?”李不琢的眼睛立马鼓成了铜铃。
赵景惠仰头笑,“他亲口告诉我的。”
李不琢微讶,“你们早就碰面了?”
“他亲自邀请我在华澍办婚宴。”赵景惠笑着,头靠在李不琢肩上,“本来我不打算在国内举行婚礼,太热闹,我搞不来那一套。就挑个偏僻的小教堂,一桌子亲朋好友足够了。但他很希望我选择华澍,追问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在,难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