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刘思源听这语气就着急,拍了下方向盘说:“老薛,你是没看到而已,你知道那些年轻的男孩女孩做酒托会到那种程度吗?抱一下摸一下亲一下都是小事儿。咱们没查出来性-交-易,那是老板不会允许他们正大光明地在店里,现在都是出去私-下交-易了,你知不知道?”
薛默也急了,拔高了音调:“他不是那种人。”
刘思源也大声道:“你和他认识才几天啊,你知道他什么!”
薛默不吭声了,扭头和刘思源闹别扭不理他,心里急得像是火烧火燎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薛默昨天看到顾盼和那个男人的时候,就开始乱想了。顾盼天天晚出早归,浑身都是酒味,家庭条件不好,却穿那么光鲜漂亮。
薛默讨厌自己这样揣测顾盼,总会让他觉得对顾盼太不尊重,可这一系列的事情实在让他无法不去想。那厚重的乌云又开始在薛默的头顶聚集,马上又要下雨。
“我看你就是蠢的。”刘思源恨铁不成钢,“懒得管你,你看着吧,过几天你的好朋友就要带你去喝酒了,然后一晚上得喝掉你两个月的工资。底裤都给你赔进去!”
薛默抽了下嘴角,依然拒绝出声。很快就到了薛默家院子门口,刘思源生气地把薛默给赶下车,一溜烟走了。
***
回家陪爷爷聊了会儿天,老爷子睡了午觉,薛默才洗了个澡,下楼去陶星剑家里吃饭。
秦千容的厨艺很好,但薛默今天吃啥都没胃口,伤心地吃了饭,伤心地回家打扫卫生,伤心地洗着衣服,正在这时,想起了敲门声,薛默从猫眼一看,来人是刘思源。
薛默不是小气鬼,也不和刘思源怄气,开了门依然很和善:“思源,什么事儿啊?家里没茶了,我给你倒果汁。”
“哼,什么事儿,我就是来惹你生气的!”刘思源义愤填膺地说,“我说,你要知道顾盼究竟是个什么人,你上内网一查,什么都知道。”
薛默不停摇头:“怎么能这样?我不能这样……这对他不尊重。”
刘思源扔了张叠好的纸在桌上,道:“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所以我已经都查了。别那么多废话,我告诉你,我可是合理合法地查他的。”
薛默知道刘思源这是关心自己,但这样的方式他难以接受,一时间卡了壳,呆呆地看着刘思源。
刘思源乘胜追击,继续说:“顾盼他没爹的,也不知道怎么没了,他妈一个人带大他。三年前,他十六岁,因为打架被学校劝退了,高一都没读完,辍学三年也没找个正经工作,就这么玩着。你说说这样的小屁孩儿是好人家的孩子吗?跑那种地方去能干什么好事儿?”
“你别这么说,你这是偏见。”
“我就是偏见。”刘思源哼哼着说,“我不是说没爹的孩子就一定不学好,但像你这么优秀真的是万里挑一,你别每次一见个家庭不幸福的就感同身受觉得人和你一样好,唉,我不是不让你帮人,你有时候也得多为你自己考虑啊。”
薛默看着桌上那薄薄的一张纸,也没有看,也没有把它丢掉。总之他并不想和刘思源起冲突,于是选择了继续沉默。
刘思源觉得是个人就该清醒了,薛默除非脑子秀逗了否则怎么都不可能继续傻下去。他总算是放下了心,庆幸自己发现得早,一切还能挽回。
“你啊,可别让我操心了啊。”刘思源用拳头捶了几下薛默的肩膀,然后把手里拿的一个袋子递给薛默,道,“这是给老爷子的酒,他没事儿喜欢喝两盅,不过还是注意点他的身体,我还有事儿要先走,不和你扯淡了。”
撂下这些话,刘思源就和他匆匆来一样,又匆匆离开。走的时候满面喜悦,感觉自己拉回了一头走到悬崖边上的小绵羊。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小绵羊听了他的劝告,不仅没有被拉回来,还更加奋不顾身地想往悬崖下跳,因为小绵羊觉得顾盼这会儿就躺在悬崖下面受苦受难,他要心疼死了,他得把顾盼给拉起来。
被查身份证,强制尿检,折腾老半天才让他走,顾盼能高兴到哪里去?尤其是还和薛默在那样的情况下偶遇……顾盼觉得,小警察肯定想歪了。
简直气人。
顾盼躺在床上气了半天,突然又想到,这或许是好事。要是那小警察因为这样以后不再对自己心存幻想,也懒得麻烦去应付他。
这样一想果然……更生气。
于是顾盼火冒三丈,在屋里转了几圈觉得心烦,又下地窖喝酒去。
顾盼前脚刚下去,后脚薛默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