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舜王一直将她和同胞哥哥视作阻碍他篡位的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哥哥没了,就只剩下她这一根独苗供他收拾,且战斗力一直持续爆棚,想来她这日子是不会好过的。
前路凶险归凶险,她是为大元的公主,便应做光复皇室的分内之事,既来之则安之,只愿运气好一些,别一来就被毒死,多扛个几天就行了。
祁洛深知言多必失,表现得安然稳重,不慌不忙,只露出自认为活泼可爱的八颗牙标准笑容,与这二位轮番笑望,以笑脸聊表尊老爱幼的心意。
舜王妃与舜王交换几个回合的眼神儿,看那表情,八成是有点蒙圈。
舜王妃与夫交换眼神失败,又恐持续这僵局暴露太多,挤出个极为不自然的笑,煽情道:“自打先皇去后,宫里宫外的事情都由王爷一个人在扛,身兼数职,还得分出心思四处打听殿下的下落。都说王爷权势高,架子大,可王爷这些年为了大元朝受的累外人哪能瞧得见。”说着竟险些挤出几滴眼泪来,“殿下回宫也有些日子了,一直没来看您实在是过意不去,这不,今儿好不容易得空,王爷就让我给你带了这么些宝贝过来。”眉开眼笑地从侍女手中拿出个大红色的匣子,小心翼翼地打开:“殿下瞧瞧,这血珠喜欢不喜欢?”
祁洛定睛一看,匣中绸面儿上躺着一串滴血般透红的串珠,香气淡而让人痴迷,光泽娇艳璀璨,可谓稀世珍宝,确实很诱人。
“这串血珠可是王爷动了好大的心思才收罗到的奇异宝贝,我一见它就爱不释手,听闻血珠通灵,可实现主人心愿,我便以血日夜将这血珠供奉着,如今公主殿下平安归来,心想定是这血珠显灵,今日便急着将它献给公主殿下,以保殿下未来一世安宁!”
祁洛一派受用之色,忙接过血珠,赞道:“舜王妃口技了得,难怪皇叔对您如此宠爱。”
舜王妃莫名其妙一通谦虚道:“哪里哪里,我……还成。”
祁洛无心观察舜王妃无端端的扭捏之态,手握串珠,问道:“这血珠当真通灵?”
“千真万确,只不过嘛……”
“舜王妃为何欲言又止?”
舜王妃笑了笑,对她道:“血珠血珠,顾名思义,是要以血供养的。”
祁洛一听赶紧盖上了盒子:“可不得了,我自幼贫血,怕是养不起它,只好劳婶婶替我继续养着啦。”
“瞧你这孩子的,一会儿婶婶一会儿舜王妃的,又跟我见外了不是~”舜王妃目光闪烁不定,脸色悄悄起了变化,只一瞬间却被祁洛捕捉个正着,祁洛心知这珠子另有奥妙,转瞬一笑:“和婶婶开个玩笑,这血珠如此厉害,我定是要试试。”言罢抱紧了盒子。
舜王妃看舜王时那松了口气的表情祁洛看在眼里,从前在侯府每日与鸡斗百无聊赖,如今与人斗才觉其乐无穷。
送走舜王舜王妃两口子,被她收买的送信小太监才心惊胆战递上西楚来的信:“公主殿下,刚才可把奴才给吓坏了,还好奴才机智,没有上来汇报,要被舜王知道殿下与西楚侯爷有书信往来,我那养了好几年的信鸽非得被打下来不可!”
“机灵,本公主看好你!”祁洛兴高采烈地摊开信纸,上头是白遇玖龙飞凤舞的漂亮字体,只三个字:“我拒绝。”
还能不能愉快的谈情说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