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什么时候才能沉冤昭雪,什么时候才能真相大白,燕子潇陷入思考的困局,再次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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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燕子潇打车接王晓梅一起去了机场。邢天不知道原委,也派了车去燕子潇,结果没等到人。
候机大厅里已经有几个同事在候机,燕子潇找后勤拿机票,机票到手后,他发现了端倪。
“头等舱?小李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啊,订票时这趟航班的余票原本就不够了,是邢少,他包了头等舱,得知有人订不上票,便把你调整到头等舱了。”
“我不坐,我们换票吧!”
“真的吗?你可别骗我,放着好端端的头等舱不坐,跑去经济舱受罪。”
“我不骗你。”说着燕子潇把自己的登机牌递给同事。同事受宠若惊,不可理解地望着燕子潇,直到他发现燕子潇手里提着另一位女同事的行李,便暧昧地笑了:“哈哈,我知道了——燕指导别有用心呢!”
王晓梅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这时脸颊晕出一抹红霞,羞涩的浅笑让女人看着妩|媚动人。
“哦——”其他几个男同事跟着一起瞎起哄。
女同事们倒不吭声,集体羡慕嫉妒地望着王晓梅。
既然同事们猜到了,燕子潇也不想隐瞒,他坦然承认两人交情不浅,虽然没指明两人是恋人关系,但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的猜想被侧面证实。
“恭喜了!”几人还想打听点细节,大厅门外传来一阵尖叫声,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转移。
VIP贵宾候机室的门前拥堵着一圈人,大多是年轻的女孩儿,手里拿着礼品袋和鲜花,情绪疯狂激动,有的甚至哭了,而人群的中心是带着墨镜、一黑的邢天。
机场的安保人员做着疏导工作,再加上这波粉丝还算遵守秩序,以至于现场还不算混乱,激动而悲伤的氛围甚至有些反常。
邢天似乎察觉到远处有熟人,往燕子潇几人的方向看过来。同事挥挥手,打了几声口哨,乐滋滋道:“我们邢少真是越来越红啊!”
燕子潇一行人先登了机,随后头等舱的客人才登机。
起飞前,燕子潇正在系安全带,一位空姐向他走来,他的同事小李灰溜溜地跟在空姐身后。
“先生,您好,请您出示登机牌。”
燕子潇拿出小李的登机牌,空姐形式主义地看了一眼,甜声道:“您好,您的乘客信息和登记牌不一致。”
燕子潇指指小李,“我和他认识,我们换座位不行吗?”
“我们航空公司规定,出于对旅客安全的考虑,旅客不宜随意更换座位。何况您是擅自换舱,这种情况更会影响我们的服务工作。”
小李一把拉起燕子潇,祈求道:“燕哥,你还是坐回你的位置吧。”一想到刚才头等舱里,某人恨不得剁了自己的眼神,没啥见识的小李同志吓得哆嗦出一头冷汗。
燕子潇给王晓梅解释。王晓梅不觉得奇怪,十分识大体,柔声道:“燕大哥去吧,组里订的票已经成了这局面,不好调整,三个小时而已,我们下飞机再聊。”
燕子潇拿出自己的行李,大步向头等舱走去。
头等舱空荡荡的,阿旭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四仰八叉地趟着,发出微弱的鼾声。剧组另两位主创人员坐在第一排,和一个年轻美丽的空姐聊着什么。中间几排位置只剩邢天一人,扭过头,看向窗外,满脸冷漠。
燕子潇隔着过道,坐到另一端,系好安全带。
飞机平稳后,邢天点了杯咖啡,他安静地喝着,目光始终不离窗外。
S市至W市的航班要飞三个半小时,燕子潇睡了一觉,醒来后行程才过了一大半。
燕子潇望着邢天,邢天好像还保持最初的傲娇姿势,燕子潇心想他好像无形中又得罪这位小祖宗了。
煎熬的三个小时好不容易过去,下飞机时,燕子潇发现邢天手里拄着一根拐杖,走路一瘸一拐的,整个人蔫蔫的,毫无平日桀骜不逊的风头。
怎么回事?!
燕子潇欲开口询问,这时,邢天像是察觉到男人的存在,伸出一手:“过来扶我。”
燕子潇疑惑地指自己,便听见邢天幽怨道:“建筑工地。”
前天的暴雨之夜,建筑工地,小腿受伤,燕子潇恍然大悟,立马搀扶着邢天。
两人并肩走了一小会儿,燕子潇道:“当时不是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第二天左腿整条肿了,医生说淤血压迫到神经,血脉不畅通,淤血什么时候消散,我这腿才能沾地走路。”
VIP通道有段楼梯,燕子潇半蹲下身:“我背你吧。”
邢天用拐杖指指身后的安保人员,“他们能背,不敢劳烦燕指导。”
“邢天,别赌气了。”
“我没赌气。”邢天闷声道。
“没赌气就上来。”燕子潇拍拍自己的背。
邢天小声嘟囔:“这次可是你自己投上门的,我可没逼你。”说完,就扑到燕子潇背上,把头用力埋在男人宽阔的肩膀里,闻够久违的、熟悉的荷尔蒙气味后,邢天那张人畜无害的俊脸上,悄悄闪过一抹狡黠和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