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这里啊,肯定得送他回家才够朋友,但是你已经这么辛苦的把我们救出来了,再麻烦你就太不像话啦。”
他沉默片刻:“可你也救了我。”
“那不一样——”
她想解释,却觉得国蔷的事情如果说出来,他肯定不会信。
就因为救他们的原因,她吃了多少亏,走了多少弯路呢?
于是艾薇叹了口气,一摆手:“算了算了,总之我——嗯?”
她摸了摸胳膊上的液体:“下雨了???”
她抬头望天,却没有一滴雨落在脸上。
正当她纳闷的时候,对面的艾瑞克却发现了什么,一把拉住她的手。
“这不是雨。”
他借着月光,看清暗红色的液体,接着拽起她的胳膊。
只见她手臂上的伤口浸满了血,缝在中间的线断成了好几段,嵌在皮肤之间。
艾薇背光看不见,只能勉强看见艾瑞克紧皱的眉头。
“不是雨?是鸟屎?”
他犹豫了一下,问:“你没有任何感觉吗?”
“啥??”
“你的伤口裂开了。”他顿了顿,“需要重新缝合,你最好……”
他刚想提醒她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就见她转过身,迎着月光抬起胳膊……
我靠我靠我靠!!!
为什么突然皮开肉绽血流成河了?!
关键是她还没觉得疼!
艾薇傻了,看着哗哗流血的双臂,愣了十秒才嗷的一声叫出来。
“哇啊啊,完了完了我要断臂了!”
艾瑞克脑袋上滑下三条黑线,把声波放下,脱下身上的深色外套披在她身上:“穿好。”
大半夜的,三个人,一个人事不省,一个还浑身是血,不被警察叫走问话才怪呢!
于是艾瑞克肩扛着声波,手拉着艾薇,迅速的穿过田野,来到了近郊区。
近郊区经常有人支起帐篷郊游,也有房车出租。
艾薇头晕眼花:“我可能要失血过多而死。”
“不要胡说。”艾瑞克拉着她走向房车停车场,很是中二的说,“在变种人没有垄断统治阶层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选了一辆漆成基佬紫的房车,轻而易举的打开锁钻了进去,然后开着车扬长而去。
偷车什么的,堂堂万磁王是不屑的。
但偷车什么的,对堂堂万磁王来说根本是小意思。
重伤者声波被扔在沙发上,轻伤者艾薇则被安排在了床上。
她越来越晕了,眼眶也跟着发烫,眼前的东西似乎都在飘着。
艾瑞克打开水龙头:“过来。”
艾薇站起身,扑通一声摔了狗吃翔。
艾瑞克:“……………………”
他本来想控制着床头的栏杆将她架起来,但想了想,还是蹲下/身扶起了她。
“就这样你还想背着声波?”艾瑞克仿佛一个母亲,一边数落她,一边替她脱掉外套。
感觉到冰凉的水冲在伤口上,原本下线的痛感竟然在这一刻回来了。
太疼了!
比喂哈利喝大力疼一万倍!
艾薇再次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艾瑞克非常头疼,很想把她扔出窗外。
他沉下脸:“你忍忍,这都忍不了,等一下还要缝针。”
她差点一头扎进水池。
为什么被开刀的时候都没这么痛?
对了!
她眼睛一亮,一把抓住艾瑞克的衣服,溅了他一脸水。
“麻药!小矮子那有好多麻药!不打麻药就缝针就是耍流氓啊嘤嘤嘤!”
艾瑞克淡定的抹掉脸上的水:“这里没有。”
艾薇眼含热泪的看着他:“………………”
他最后还是翻箱倒柜找出了医药箱……以及一瓶酒。
战斗民族冬日最爱,晶莹澄澈,不苦、不涩,只有烈焰般的口感六十度的纯伏特加!
艾薇眯起眼睛:“这啥?”
“……麻醉剂。”
艾瑞克左手针线右手酒瓶:“张嘴。”
艾薇听话的喝了一口,当时舌头就麻了,一点怀疑都没有的信了这是麻醉剂,举起瓶子咕咚咕咚就是一人我饮酒醉。
“……”
他真的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揽这种活儿。
他几次想撂挑子不干,但总会想到她将他扔进湖里,自己却被斯特拉克抓走,饱受虐待的事情。
算了。
艾瑞克在她伤口上擦上酒精,艾薇立刻疼得一个激灵。
“卧槽!”她眼泪都要下来了,“这他妈什么麻药?!”
“药效慢。”他淡定的扯淡道,“等一下缝针的时候就没事了。”
艾薇再次信了。
等到真的缝针的时候,她还真没反应了。
因为酒劲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