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未来过去

上一次围着壁炉，在圣诞树前抽签交换礼物是很久之前了，那也是她最后一次见到J先生。

    唉。

    圣诞节是适合通宵的，但孩子们年纪小，熬不住，纷纷去睡了。

    浩劫和声波默契的对视一眼，一起夜店走起了。

    查尔斯不想当电灯泡，也回房间了。

    汉克非常贤惠，主动收拾客厅。

    大号史迪仔收拾房间，扫地洗碗，这画面太美，比他做实验还违和。

    艾薇忍不住笑了，过去帮忙。

    “我怎么觉得咱们两个有点倒霉。”她打开水龙头，开玩笑道，“他们该玩的玩，该睡的睡，只有你和我是劳动人民。”

    汉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从她手里去拿洗了一半的杯子：“你去睡吧，我来就行了。”

    “干嘛？现在就过的像个全职主夫一样？”艾薇不给他，“等你当爹了再这样也不迟啊。”

    还真别说，他们两个现在这样，还真有种爸爸妈妈的感觉。

    这个脑补让他感觉自己又要变紫，连忙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

    “那个，我得等他们两个回来，万一喝醉了，回来把房子拆了就不好了。”

    拆房？喝醉？

    的确，声波和浩劫如果喝醉了，不知道控制一下能力，真的可能拆房。

    不像是她，喝醉了以后只会上——

    不，她什么也没想起！

    见她神色有异，汉克莫名的紧张，连忙问：“你怎么了？”

    “呃，没事，就是——等等！你看窗外！”

    黑夜中，路灯暖黄色的光下，似乎飘着细小的雪花。

    “嗯，下雪了……艾薇？”

    汉克回过头，就看见了艾薇一个夺门而出的背影。

    她生活的地方从来没有下过雪，这种神奇的东西，她只在电视上见过。

    这雪很快下大了，从一开始的小冰碴变成了大块大块棉花一样的雪花。

    汉克拿着外套跟着出来，递给兴奋不已的少女。

    “卧槽！这个厉害了！好漂亮！明天会不会变成那种一大片一大片的积雪啊？”

    他点点头：“嗯，会的。”

    说完，他将手揣进口袋里，握紧了口袋里的什么，深吸一口气，将它拿出来。

    “这个给你。”

    “诶？”

    一双半指手套被递到面前，看起来酷酷的，和她的铆钉靴很配。

    “圣诞礼物。”

    暂时不说用处，就说这款式也很可以啊，挺潮的。

    没有人收到礼物会不高兴，艾薇接过手套，二话不说套在手上：“谢谢啊！好看！”

    汉克有些期待，抿了抿唇：“要不要试试？”

    跟送小吊带的时候的台词一毛一样。

    但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她起手对准正前方的空地，向平时一样，轻轻转了一下面前的空气。

    空气中立刻出现一面墙一样大小的漩涡，猛地卷起了空中的雪花，连路边的砖都卷了进来，简直就是个龙卷风。

    她尝试着捏了一下，那块倒霉的砖咔的一下碎成了粉末。

    厉害了。

    她顿时觉得自己无敌了，有一种想要毁天灭地的冲动。

    “爽翻了！”艾薇十分激动，拽过汉克的毛茸茸的蓝爪子跟他击掌，“这下回去以后我可以找那个黑鬼报仇了！也不用怕城管了！耶！”

    明明是你偷了人家钱包吧大姐？

    但汉克听罢，眉头一皱：“回去？回哪去？”

    艾薇很古龙的答道：“从哪来的回哪去啊！”

    这可真不好。

    他突然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好像太少了，除了知道她能控制空气，喜欢铆钉链条PU皮（？），爱满嘴跑火车之外，关于她的一切，他什么也不知道。

    但他从来没问过。

    他只依稀记得查尔斯说她以前是“做贼”什么什么的，不由脑补了一下，她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还要被贼头催着要账，连打带骂的惨样子。

    天，绝对不行。

    汉克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小声道：“留下吧。”

    艾薇正玩新装备玩的起劲儿，听他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啊？你说啥？”

    “我，我说……”汉克又结巴起来，不知如何说，只好用查尔斯的话，“这里比较适合你，比起你之前呆的地方，所以，也许你可以——”

    他没说出口那两个字，只是比了个手势。

    但是怎么可能呢？

    事实上，在X学院的生活也很不错，每天帮查尔斯浇浇花种种树，隔几个星期进城采购一波，俨然一个悠闲的农场主。她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这到底不是她的地盘。

    归属感这种东西，可是有点奇妙。

    就算她想留在这里，也不能说留就留，国蔷还等着她呢。

    再说了，如果真的要留下，她也要回去跟帮内友人们及帮主说一声啊。

    可汉克的表情好认真，她实在无法直接拒绝，便问：“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吗？”

    不等他回答，艾薇就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公布答案。

    “其实我是仙女。”

    “我每天从天上往下看，就看到你了。你一天到晚总是特别不开心，苦着脸泡在实验室里，所有的神仙都能感受你的丧气了。然后呢，因为我比较可爱，我就决定下来帮你，让你嗨皮起来。现在你状态不错，我觉得我成功了，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艾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

    汉克要是三岁，没准儿还信她。

    艾薇被他看得有些毛，这受伤的眼神是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