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在楼下买了水果就急匆匆去了医院,路上给姜瑜打电话,这次倒是接着了。
其实因为家庭和工作的原因,她们两个并不常联系,但彼此的关系是没得质疑,毕竟是从小一块长大,就算姜瑜性子比较冷,在齐悠这个随时脱线的人面前也会比较放松。
姜瑜一接通,听齐悠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等齐悠说完才慢悠悠的说:“我不在医院”
“......”齐悠问:“那你在哪里?”
“酒吧”
“骗人吧,怎么这么安静?”
“接电话的时候出来了”姜瑜站在街边,点上一支烟说:“喝几杯么?”
齐悠想了想,这几个小时,喝酒的时间肯定不够,但是姜瑜这一去酒吧绝对没好事啊,于是咬牙说:“行!我今天就豁出去了!”
齐悠风风火火的赶到姜瑜说的地址,刚进了酒吧一眼就看到了姜瑜。
因为是白天,酒吧人不多,姜瑜一身白坐在吧台,实在显眼。
她低头拿着一杯酒,齐悠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一只手拄着脸轻佻的说:“美女,赏脸请我喝一杯么?”
姜瑜勾起嘴角轻笑说:“赏你的脸的话,大概要赔我不少精神损失费吧?”
齐悠眼睛一瞪,一巴掌拍在姜瑜后背上:“毒舌!好不容易见一面就不能夸夸我么!”
姜瑜无奈笑笑招手叫了一杯酒。
“嘁”齐悠撇撇嘴说:“我还以为你要叫一瓶和我不醉不归呢,我都准备好旷班了”
姜瑜意兴阑珊的摇摇头低声说:“算了吧”
齐悠看姜瑜兴致不大,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凑近姜瑜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
“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喝什么闷酒啊?”
姜瑜看齐悠一眼反问道:“我还能和谁?”
齐悠被哽了一下子,顿时说不出话了。
心想,自己问的那一句也是废话,姜瑜除了偶尔认识一个两个短暂的床伴,平时估计也是独来独往,不过她看姜瑜今天实在是反常啊,就是感觉不对劲儿。
“诶,你到底怎么了?”齐悠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嘴巴里吧嗒两下说:“真是很久不来酒吧了,自从以前...咳,你倒是说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姜瑜摇晃着酒杯,透明的玻璃杯,里面的冰块卡拉卡拉的响动,冰块浸泡在褐色的液体里面,在镭射灯下折射彩色星光。
“其实也没什么...”姜瑜说:“就是觉得没意思...”
齐悠本来支起耳朵听,听到这就顿时就拉下了脸:“又是没意思、没意思,你觉得什么有意思吧?真是奇了怪了...”
“从前就经常听你这话,我都没细的说你,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有的玩就去玩,没得玩就吃吃喝喝,干嘛呀,成天活的跟老太太似的”
姜瑜不说话,只一味地淡笑。
齐悠最看不得她这个样子,心里都替她憋屈,姜瑜这个人,从小就是这一副样子,对什么都看透了一样,对人对事,齐悠没见过她对什么提起兴趣过,人活着就图个乐呵,可她看姜瑜,活着就是为了工作。
齐悠想着想着就眼眶发热,连忙撇过头大口喝酒,一杯酒很快见底。
谁也不说话,齐悠抿着嘴,她怕自己一开口就骂脏话,骂不醒她丫的——
姜瑜却开了口,她说:“这么多年了,没有一天痛快过,恩...不对,也是有的...现在也没有了”
“以后也没了”
齐悠听她讲。
“我前几个月,遇到一个很不一样的人...挺好的”说到这里,姜瑜笑了,像是怀念着说:“长得黑不溜秋的,人倒是很单纯...傻子一个”
齐悠快速的擦了擦眼泪说:“傻子怎么了?傻子多好啊!说什么听什么...然后呢?”
“然后?”姜瑜停顿了一会儿,喝了口酒微眯起眼说:“然后...就被我赶走了”
齐悠没接话,慢慢垂下头,在抬起脸的时候眼神认真的说:“姜瑜,你不能总是这样了,真的。”
姜瑜闭上眼一只手轻轻揉捏眉间,她的疲惫显而易见,可任何人都无能为力,齐悠想帮她,但是她像是铜墙铁壁,没有一丁点的突破口。
她拒绝任何人的帮助,她顽固的让人又恨又心疼。
齐悠说:“你每天活成这个样子——你、你还撑得下去么?”齐悠最近受的压力也不小,城景一个部门尚且如此,面对姜凯东的姜瑜又该承受多大的压力,她不说,可是齐悠看得出来。
她们从小一块长大,虽然姜瑜从来不讲她的家事,但是从其他人的嘴里多多少少也能知道一些,再加上后来姜瑜出了事,姜瑜和姜凯东的相处状态直接摆在了明面上。
看姜瑜不说话,齐悠知道她这是当没听到了,重重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你知道吧,赵尔佳回来了,他问我你的地址。”
姜瑜掀起眼皮看她一眼,齐悠接着说:“我没给他。就是告诉你提防着他,他找你肯定是要找你算账的”
“我和他见过面了”
齐悠大惊:“什么时候?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姜瑜嗤笑一声,轻描淡写的说:“他?他还没那个本事,和城景对着干,他落不到丁点的好处”
“哦”齐悠一想也对,当年那件事全是姜凯东运作的,姜瑜当时被姜凯东关在那里都不清楚,就算赵尔佳回来要找报仇,也轮不到姜瑜...更何况,当初城景和赵尔佳的父亲是达成了协议,更没有什么好争议的。
齐悠说:“我就是怕赵尔佳那混蛋再干什么傻事...提防着点总是好的”
姜瑜“嗯”了一声说:“我知道”
“哦,对了,你知道叶昭平这个人么?”
姜瑜把正要倒酒的手收回,抬起眼看向齐悠。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