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想到了那夜他对自己所做的行为,秦黛玄起身就要动手杀人,却被那人温柔的按住了手:“美人何必这么粗鲁呢,本王已经反思过了,之前的事情都是被母妃教唆的,若是知道那以后就对你情根深种,本王怎么也不会对你做那样的事情啊。”
秦黛玄嗤笑了一声,虽然没有别的动作,却也没有说什么。
她现在心情很差,没有工夫与这种人多废话一个字。
晏让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回想起来之前那如刀的眼神,阴森而又决然,带着些嗜血的味道,觉得这女人实在是妙不可言。
便道:“美人儿真的不愿意跟了本王吗?”
他以为对方又会动手,或者直接提刀杀了他,却没想到,那喝醉了酒的女子,忽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跟,为什么不跟。”
佳人突然这般配合,晏让彻底懵住了。
有点没大反应过来。
秦黛玄凑上前来,勾唇一笑。
“只要你能让那殿上的帝王过上猪狗不如的日子,趴在我面前跪地求饶,我什么都可以做。”
晏让发着怔,听她说完之后,忽然轻笑了起来,凑上前去,轻轻道:“美人心中所想,正是本王此刻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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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流云突然病倒了,腹痛如绞。
得知消息的晏斜第一时间带着太医院院使齐廷赶了过来。说到齐廷这个院使,还是前几天刚升的。
刚一进门,就看到纪流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可怜样子,晏斜不忍心多看,却又不能放着她不管,上前一步便问道:“很疼吗?”
基本上是废话了。
纪流云翻了一个大白眼,头上冷汗直下,脸上也白的没有一点生气:“你试试?”
齐廷看着两个人毫不避讳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终是大着胆子上前道:“陛下,让让?”
晏斜并没有多说什么,飞快让开了。
齐廷一边把脉,一边还有些小得意。因为陛下对太后的重视程度,导致他在这种慌乱的时候不会太在意小人物的失礼,所以他可以尽情在小宫女面前表现他的男子魅力。
果然一边的小宫女们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齐大人真是了不起,对陛下这样说话,陛下都不发脾气呢!”
“是啊是啊,好厉害呢!”
原本沉浸在小宫女的吹捧中无法自拔的齐廷齐大人,突然顿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再次把了把脉。
晏斜眉头皱起,问道:“如何?”
“太后之前可曾吃过什么别的东西?”齐廷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甚至还压着几分惊慌,“就是……除了司膳司或者小厨房呈上来的食物,还吃过什么别的东西吗?”
纪流云的额头滚下了豆大的汗珠,咬着牙齿道:“好像没有。”
晏斜突然黑了脸,沉沉望了她一眼,然后对齐廷道:“吃过宫外一家破面馆的破面。”
“……”
面馆就面馆吧,非要说人家是破面馆,纪流云瘪了瘪嘴,捂着肚子。
“太后娘娘这是中毒了。”
“……中毒?”纪流云瞪大了眼睛,捂着肚子痛苦道,“这如何可能?我出宫的时候没有旁人知晓,怎么会有人刻意害我呢?”
话刚落音。
晏斜的表情……突然变得……扬眉吐气了起来。
一旁的宫女们都惊呆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平常基本上只有一个表情的少年天子,觉得自己看见了稀世罕见的现象。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太后中毒了他这么高兴?
晏斜坐在床头,基本上眉眼都要飞起来了,除了扬眉吐气,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大仇得报的感觉。
然后道:“朕早就说过,不能与十七哥那种人深交。”
纪流云黑着脸:“不会是他下的毒!”
反正总算是扳回了一局,就算不是他下的毒,也是因为他保护不力。
晏斜心情大好,懒得与她辩解,偏过头对齐廷道:“好了,解毒吧。”
久久没有等到回应。
“怎么了?”
齐廷眉头紧锁,似乎有口难言,心中实在是哀怨不已,他好不容易才升到了院使的位置,还没有捂热,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看来上天确实是不肯眷顾他啊。
目光哀怨的齐廷,慢慢抬起头来,幽幽道:“陛下,此毒只有下毒人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