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三正在抚摸服务器, 预计需要三小时。请稍后再刷新阅读。 被封为肃王、年过四十的五皇子晏谛,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位几年也见不上一面的二十六弟, 自黑暗中走出, 长身直立,双目无波无澜,站定道:“可需要臣弟拔了皇兄的舌头。 ”
五皇子晏谛大怒,心中将他千刀万剐,却碍于对方身份不好发作, 只斥责道:“二十六弟,你糊涂了, 竟敢对你皇兄如此无礼!”
晏斜并没有因为对方生气而退步,只微微抬眉,一抹冷笑浮上嘴角:“臣弟送的这份大礼, 皇兄不喜欢吗?”
大礼?拔舌头?
谛字去了言字旁,便是帝字。
他的意思太过明白:需要我扶你登上皇位吗?
五皇子晏谛大惊失色, 下意识看了看四周,然后断然拒绝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不可再说!”
晏斜立在原地, 咄咄逼人:“皇兄敢说,从来没有这个想法?”
他的话直白而又刺耳, 容不得对方半点掩饰,晏谛被他逼到绝境, 失言道:“我本就是父皇唯一的嫡子, 被立为储君也是迟早的事。而你……你不过是父皇和皇姑苟合所生,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有何能耐要助我登上帝位?!”
苟,合,所,生。
晏斜静静听他说完,不怒反笑,一双眼睛亮如明火:“这句话,若是传到父皇的耳朵里,恐怕五哥离皇图霸业又要远了几分。”
“你……!”晏谛的目光变得阴狠起来,“你以为你存了这样的心思,我还会让你活着见到父皇吗?晏斜,你究竟想怎么样,不妨有话直说!”
“臣弟一直都在直说啊。”
晏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复而背过身去,轻声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还有一刻钟,中宫便要不太平了。”
晏谛不明所以,道:“你休要在这里满口胡言。”
话刚落音,门外宫女突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也没注意到晏斜就站在旁边,张口就喊道:“殿下,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失手杖杀了越贵人!陛下盛怒,正朝玉昆宫赶去呢!”
晏斜深深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惋惜:“原来不是一刻钟,是臣弟记错了。”
晏谛浑身一僵,朝后一个踉跄,却失手碰碎了身后的琉璃瓶,一声巨响,哐当砸地。那报信的宫女连忙蹲下身去收拾,却被晏谛一脚踹开,吓得连连跪地求饶。
“滚出去!”
宫女捡回了一条命,战战兢兢、连滚带爬出了殿门。
晏谛盯着他:“你……你定是提前得知了消息,故意在此虚张声势,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五哥未免太多疑了,臣弟的住所与玉昆宫相隔甚远,况,臣弟不过是父皇与您的皇姑苟合所生,身份低微,有什么能耐提前得知玉昆宫发生的事情?”晏斜嘴角噙笑,把玩着手中玉臂搁,仿佛正在与自己的哥哥话家常。
“我只是昨夜梦见了一位仙人,仙人告诉我,这天下最终会是五哥的天下,并赋予了臣弟未卜先知的能力,嘱托我好好辅佐五哥,助你收复失地,横扫北燕,一统江山。”
这种玄学在大昱很是流行,尤其是梦境预示,无论是百姓还是王公贵族都深信不疑,甚至还因此发生过不少荒谬的事情,前些日子,武乡侯的妾室生了两个女儿,后来半夜做梦,梦中有仙人说这两个女儿是海妖托世来复仇的,将陷他于危难,第二日,武乡侯起床就把两个女儿掐死了。
果然,晏谛虽然半信半疑,却逐渐朝他靠近,踌躇了许久,终于道:“你若能助我除去十七,我便信你。”
上钩的鱼,看起来总是很傻。
“我自然会帮你。”晏斜有些好笑地觑着这个草包哥哥,沉声道:“可五哥想要登上宝座,首先要除去的人不是十七,而是另外一个人。”
“谁?”
“镇国大将军,纪良。”
****
此时此刻,镇国大将军纪良的女儿,正随自己的父亲进宫赴宴,玉色上袄配盘金线马面裙,未有太多修饰,只头上戴了支翠玉透雕而成的芙蓉花簪,衬得脸色水润,且她本身就面容姣好,这下除了贵女气度之外,更显出了些清水出芙蓉的气质。
一并随行的当然是父亲的养女兼爱将秦黛玄了,这次进宫,她没有像上次那样身着戎装,而是换了身铁锈红的交领襦裙,那般浓烈的颜色,站在纪流云的身后,倒显得有些喧宾夺主,一旁的女眷不由得对她指指点点一番。
况...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