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转眼就将她搀扶的女人忘到脑后,此刻扶梯到顶,她从愣神的状态转醒。
原身对陈秀孝顺有加,母女相依为命,感情很是深厚,苏容一想到要见陈秀,她骨子里不由得紧张起来,生怕被陈秀瞧出端倪,更何况她从小就被师傅收养,从来没有体会过亲情的感觉。
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妈,苏容有些无所适从。
苏容踏上平地,找到陈秀的病房。
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正巧从病房门口走出,见到苏容,立马就招了招手。
苏容顺从地走到他的身边,他是陈秀的主治医生,徐其。徐其约莫三十岁,在这个论年龄吃饭的医院里年轻的可怕,可他是国外研究生毕业,医院请回来的技术骨干,陈秀能碰上他也是福气。
苏容对他露出了感激的笑容,眉眼弯弯。
苏容容貌精致,但因为长期奔波加上受伤,此刻的脸色有些苍白。
徐其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平日里苏容都是默不作声低头不敢看人,今天像是变了个人般,不过他没有忘记正事,脸上变的严肃,“你妈妈的病情又恶化了,你平时要多劝诫她保持一个良好的治疗心态,积极乐观,这样病情才能得到控制。”说到最后,他低声道,“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最后一句话,有些低沉。
苏容的脸色顿时变的难看,连徐医生什么时候走了也不知道,她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才走进病房里。
得了肺癌晚期,呼吸会有困难,陈秀神情痛苦地蜷缩在病床上,吸氧机放在旁边并没有用,她不管哪个姿势躺在床上都疼,咬住嘴唇忍住呻|吟,察觉到门口来人后,她的视线睁开,瘦削蜡黄的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容容来了。”
苏容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这是原身身体情绪的本能反应,旋即苏容毫无心理障碍哽咽开口,“妈。”
陈秀努力地伸手,“别哭。妈心疼。”她眼尖地瞧见了苏容额头的伤口,眼里湿润,“你又去古玩街摆摊了?妈和你说了多少次,你应该好好努力学习,别做这些下九流的事情,妈的身体妈自己知道,活不长了。”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用了极大的力气。
苏容心里发酸,陈秀不知道的是,原身已经从市中退学。
面对着陈秀慈爱的目光,苏容将涩意压下心底,根本开不了口对陈秀说这件事,“妈,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你放心。”
苏容心里暗自想着一定要想个办法回到学校,不想陈秀担心,她想到医生的劝告,连忙岔开话题真心实意地开口劝导,“妈,凡事想开一点,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心情开阔了,你的病也就好了。”
陈秀咳嗽,好一阵子才缓过来,胸口剧烈地疼痛,可是心里熨帖极了,她瞧着苏容的眉眼,越来越像记忆中的某人,欣慰道,“这么多年,我也终于把你养大成人了。也算对的起你的爸爸。”说到那个男人,陈秀的眼里浮现出柔光。
苏容脸上的异色稍纵即逝,虽然陈秀是原身的母亲,许多运势都瞧不分明,但陈秀眼尾处太过凹陷纹理散乱,眼尾夫妻宫有痣,这是爱情不顺之象,额头低陷,则证明她的性格无脾气,婚事不顺大多会出现在另一半的身上。
“妈。”苏容又叫了一声,将陷入沉思的陈秀惊醒。
陈秀继续咳嗽,但显然她的心情很好,“果然女儿像父。”陈秀很少在苏容的面前提起另一半,今天不知是怎么了,“我昨天梦见你外婆了,你外婆说她想我了,听老一辈的人说,这样的情况代表我也活不久了。家中我的梳妆盒里,有一个黑色的绒盒,里面有一块玉,等今天回家了,你就把它带上,将来考大学啊,一定要去京市,它能带你找你的父亲。”
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后,她的咳嗽越来越严重。
苏容连忙替她顺气,眼里满是心疼之色。
不过对于陈秀自暴自弃的话,苏容听听就过了,陈秀濒死的面相不知不觉中已经发生了变化,她命不该绝。
耐着性子和陈秀又讲了一会儿话,陈秀才浅浅的睡着,苏容给她掖好被角,才放心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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