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回房间。
陈宏慈爱地笑,“你舅妈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
可他的话不管用,苏容还是去了卧室,此刻离开又不像话,陈宏面色铁青地瞪了一眼赵月。
苏容很快从陈美君给她的信封里数了一百五十张,然后面色如常地走到客厅。
赵月看到苏容手中的一沓红钞,眼睛顿时睁大了,苏容竟然会有这么多钱?!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发现并不是自己眼花。
瞧着苏容眉眼精致如画,赵月的脑子里闪过一道莫名的念头,她不由自主地看向陈宏。
这一万是当初陈秀病危时苏容开口借的,可谓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不管她的舅妈有多不情愿外借,可她到底拿出了钱,苏容虽然瞧不上她的市侩,却仍算有良心。
“舅舅,你也知道我最近一直去古玩街摆摊,这两天运气好,大赚了一笔,这里有一万五,你先拿着。”
“先别忙着推辞,我知道但凡有办法你们就不会让我还钱。表弟的学习要紧,你们若是不肯收,就当作这是我对表弟的一点心意。”
瞧着苏容说话客客气气的模样,陈宏简直想一耳光抽死自己,听了赵月的话,他这干出的还是人事吗?
赵月面色尴尬,却仍是伸手接过了苏容手中的钱,等到手中沉甸甸的,赵月的心顿时安了下来。
“你也别怪我和你舅舅,那十万的学费折腾的我俩好几宿没有睡好觉。”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睛,“以后若是家里有啥难事,尽管和我们提。”
赵月的话让陈宏的脸色稍微好看了几分,瞧着苏容坚决的目光,到底没开口要将五千块钱还给苏容。
“以后有难事就来找舅舅。”
苏容虽然不觉得自己还会有什么难事,可她却是点了点头。
贫贱夫妻百事哀,换成亲戚依旧是一个理。
“既然如此,那我和你舅妈就不打扰你,我们先走了。”陈宏瞧着苏容的模样,总觉得心里别捏尴尬,最后告辞离开。
苏容将陈宏和赵月送出门外后,厨房里的水恰巧烧开,这才意识到他们在家里呆的时间有多短。
替原身默默地感慨了一番后,苏容才拿着一个大茶壶将开水倒进去凉,而后她卷起袖子开始大扫除。
等到拿着扫把到了陈秀的卧室门口时,苏容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陈秀边咳嗽边说的话。
“家中我的梳妆盒里,有一个黑色的绒盒,里面有一块玉,等今天回家了,你就把它带上,将来考大学啊,一定要去京市,它能带你找你的父亲。”
苏容犹豫了一下,她把扫把放到门口,而后打开陈秀的卧室门。
梳妆镜就在大床旁,苏容快步走过,将梳妆盒打开,果不其然,里面有一个黑色的绒盒,她毫不迟疑地打开绒盒。
里面放着一枚碧玉,帝王绿。
此玉碧绿通透成半月状,反面刻着苏字,正面雕有双龙黻纹。
黻纹作为古代十二章纹样之一常见于历代帝王冕服上的固定纹样,此刻与龙纹一起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苏容抬手将其拿在手中,接触的刹那,她体内的灵力运转速度陡然间变的快了起来。
毋庸置疑,这是一件法器,有市无价。
法器,生吉之地蕴养,主趋吉避凶。戴在身上后,他日若有灾劫,可挡煞。
而且对苏容的修行很是有好处,苏容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将它带到了脖子上,全身顿时暖洋洋的。
既然这玉和她未曾谋面的父亲有关,那就充分证明了她父亲的身份。
没有底蕴的人家,哪里能拿出这法器,想到陈秀的叮嘱,苏容心里有些复杂。
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