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个时时刻刻保持着高度逆毛状态的凶猫。
“别走别走。”廖暖嘴角噙笑, 拽住他, “本来是想和你谈谈凌羽彤的问题, 但是今天太晚了, 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沈言珩停住:“你让我留我就留,你让我走我就走?”
廖暖点头:“是啊。”
沈言珩静默。
低头,看着廖暖不动, 后者笑容浅浅, 唇畔一勾,好看极了, 看着就像只温顺的小兔子,或者是什么别的没有危险性的动物。但这种动物……外表都是会骗人的!
沈言珩气的肝儿疼。
微笑, 努力微笑,用尽全力微笑:“你有话快说,要不然我……”笑容僵硬, 眼神比笑容还可怕,双手环于胸前,这神态分明是在告诉廖暖,她死定了。
怎么会有脾气这么差的人, 摊手。
“行吧, 那我长话短说。”廖暖松手,顺手替他理了理被她拉出褶皱的衬衫,沈言珩本能的往后躲,下一秒又被廖暖强行拽了回去。手抱着他的胳膊,距离没超过五厘米。
女人的呼吸轻轻打在手臂上。
沈言珩:……
行,认命。
廖暖道,“凌羽彤喜欢你,大家都看的出来,你要是不喜欢她,就尽早和她说清楚,别让她对你还有幻想,耽误了人家。”
提到这个,沈言珩就头痛。他已经不知道和凌羽彤说过多少次,话说的不能更明白,全世界的人都在帮他翻译,可凌羽彤就是……就连凌羽馨都知道了凌羽彤的心思,还特意和沈言珩谈了谈。
他皱起眉,脸色沉了沉:“我已经跟她说了很多次,我们之间没可能。”
“是啊,你是说了不喜欢她,但是每次她有事都去找你,你又一定会来,你让她怎么想?肯定是觉得你心里有她,但是碍于别的原因,不好说出口。当然,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廖暖挑眉看他。
他白她一眼:“做梦。”
廖暖:“那不就得了,沈言珩,我看你也不像那么会顺从的人啊,怎么就对她这么特别?哎,我会吃醋的。”
为什么对凌羽彤特别。
沈言珩眼眸淡了淡,微微低了低头。
这是他烦闷时的惯有动作,喜欢低头。
凌羽彤是凌羽馨的亲妹妹,凌家原本也是书香世家,当年凌羽馨要和沈言程结婚时,凌羽馨的父母都不同意。那时候的沈言程,身边一帮还没长大的小男生,每天惹是生非,手头也没钱,和知书达理的凌羽馨一点都不配。
但凌羽馨铁了心和沈言程在一起,甚至不惜和父母断绝来往。反对两人在一起的主要是凌羽馨的父亲,母亲心疼女儿,见女儿决意如此,沈言程对凌羽馨又是真好,没过多久也就松口了。
但凌羽馨的父亲知道两人已经领证结婚的当天,心脏病发作,进了医院。人没死,但需要一大笔花销,且需要在医院静养。一养就是好几年。凌羽馨的母亲每日照顾老伴,身子也渐渐垮了。
这两个老人年轻时都是两袖清风,没什么家产,那时候,凌家都靠沈言程撑着。为了养家,也为了给两个老人治病,沈言程每日工作近十五个小时,才勉强糊口。
沈言珩父母死的早,他基本上就是跟着哥哥一起长大的,这个哥哥为了他早早的放弃学业,大事小事都处理的极好。那时的沈言珩虽然没有父母,但有哥哥的庇护,一样生长的无忧无虑。
严重点说是无法无天。
少年轻狂,谁都有那么一段惹人烦的过去。
所以沈言程实在不能兼顾学费和医疗费时,沈言珩从高中退学。
童年过的有点特殊,时间久了,聚在一起的都是些家庭不全的人。有时候看着没心没肺,有时候又觉得一言一行都带着沧桑。
那时候这帮人最大的梦想就是开个酒吧,想玩什么玩什么,想喝酒就喝酒。现在酒吧在了,沈言程人没了。
从高中退学到现在,沈言珩一直忙着赚钱赚钱赚钱,日子也就这么过来了。他不知道凌羽馨父亲病重算不算沈言程的责任,但沈言程在世的时候,每天都会去照顾凌父凌母,沈言程去世后,这个任务就由沈言珩来完成。年轻的时候太混蛋,他对他的哥哥有亏欠。
凌羽馨忙着工作带孩子,父母又都身体不好,照顾最小的妹妹的任务又自然而然的变成沈言珩去做。
只不过没想到照顾出了麻烦来。
沈言珩说是看着凌羽馨的面子帮帮凌羽彤的忙,也就真的是看着她的面子。凌羽馨这个人,意志不是一般的坚韧,当时违背父母的命令执意和沈言程这个穷小子在一起,父亲出事后,一声不吭的扛起了担子。从没和沈言程抱怨过一句,沈言程拼命工作时,凌羽馨也在拼命工作,有时两人忙的连轴转,明明住在一个家里,但两天都见不到面。
有时候倒是觉得也挺甜。
沈言珩那时候也不大,凌羽馨为了照料他没少费心,真正做到了长嫂如母。现在他帮着照顾老人和凌羽彤,一是报答,二是欣赏。只不过这个凌羽彤实在是……太让人操心。
可是廖暖说的也没错,他这样其实是耽误了凌羽彤。他不可能和她在一起,那就要做的决然点,不能再让她心生幻想。
见沈言珩大概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廖暖拍拍他的肩,学习沈言珩,专门挑不好听的话说:“你别误会,我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我自己,就凌羽彤那样的小霸王,还欺负我表妹,我巴不得她摔的惨一点。我是怕她将来碍了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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