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是当然!”
“亓总,乔兮最近身体不太好,要不...”
“刚才您和我的人喝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怎么,王行长舍不得?还是嫌我级别不够?”
“你...”王雨璞被亓旸呛声,乔兮在桌子底下扥了扥她的衣角,又对着她眨了一下眼睛。
亓旸看见乔兮的睫毛对着自己的领导快速的颤了一下,随后王雨璞一边的衣领向下降了降,心里的一团火在轰轰的燃烧。
“我还记得乔经理是北方人,北方人都豪爽,要不咱们换一种?”
“亓总您...”王雨璞又要开口,乔兮先起身拿了桌子中央的白酒,熟练的打开瓶盖上的包装。
“那亓总给我倒,您倒多少,我就喝多少!”
“好!乔经理和上学的时候一样,还那么...仗义!”
亓旸接过乔兮手里的酒瓶,又找了三个空杯挪到乔兮面前。
“上学的时候,乔经理欠我一杯,这是三杯,剩下那两杯我就当是这几年的利息。”
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亓旸曾经为了挡下乔兮面前的一杯酒,硬生生的喝了四瓶,乔兮在心里苦笑,“出来混,真的是迟早都要还的!”
“就这三杯”
“就这三杯!”
“乔兮!”
“姐,我没事儿,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量!”乔兮按下王雨璞的手,拿起了面前的酒杯。
透明的玻璃杯里装着同样澄净透明的液体,可这液体入喉时的味道却不像表面的颜色那样人畜无害,火辣辣的灼烧感从嗓子一直延伸到整个食管,胃里像烧开了一壶水一样沸腾着。
亓旸也同样在这种灼烧感上翻滚着,乔兮喝的每一口酒都好像在咽到肚子里的时候也过了她的喉,嗓子呛得难受,想要制止她,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亓总...满意了?我都喝...完了!”乔兮的脸上开始一阵阵发烫,眼神涣散的看着亓旸,对面的人影不知怎么一直晃个不停,晃得人脑袋一阵阵眩晕。
“啪!”的一声,乔兮倒在了桌边。
“乔兮——你怎么样?乔兮....醒醒!”王雨璞开始手忙脚乱的照顾倒在饭桌上的人,想要挪着她起身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亓旸怔了怔,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被硌痛了一下。
“我...来吧!”亓旸从座位上起来,抱起瘫在一边的人,乔兮的脸埋在亓旸的颈间,酒气搀着鼻腔里呼出的热气萦绕在亓旸的脖颈。
张明乔快速的拦了一辆出租车,亓旸把乔兮放在车后座,帮怀里的人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留恋的摸了摸乔兮的脸。
“亓旸...亓——旸!”怀里的人有了反应,紧闭着眼睛叫了身边人的名字。
“不是说...不爱我了吗?”亓旸的唇角松缓了一下。
“亓...旸”又一声。
亓旸的心上裂开了一道口子,冷风顺着张开的缝隙灌进来,紧闭的心房又一次打开。
若不是紧跟着出来的王雨璞,亓旸绝对舍不得松开手。“让亓总见笑了,我送她回家就行了!”
亓旸礼貌的笑了笑,换上和在屋子一样的笑容。“乔经理上学的时候没怎么喝过酒,以后还麻烦您多照顾了!”
“这是哪的话,这孩子平时挺有量的,一人能喝倒一桌子,今儿不知是怎么了,可能喝急了!”
王雨璞跟着上了车,车门关上的时候亓旸还在刚才的话里抽不回来。
“她...能喝那么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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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乔兮没来上班?”亓钰似乎心情很好,老情人刚见完面当事人就旷工,看来她这次助攻得相当成功。
“昨晚喝多了,早上发信息打电话都没人应!你那侄子,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李瀚宇斜了一眼门口的人,一脸不忿。
“喝多了?!”
亓钰进了屋咣的一下把门带上,李瀚宇在办公室自己琢磨,“姓亓的一家子好像都不太正常!”
“你昨天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儿?”
“你灌她喝酒了?”
“你说...乔兮?”
“不是她还有谁?你个兔崽子你到底干什么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乔兮是你同事?”
亓钰本来是打过去兴师问罪的,没想到被亓旸反将一局。
“你问这个干什么?”
“为什么现在才说?看我发了疯似的找她,好玩么?”亓旸的声音很冷,隔着电话寒气一层层冒进亓钰的耳朵。
“我不调查清楚了怎么告诉你,让她再伤你一回?”
“你调查什么?我们俩的事儿你又知道多少,你又有什么资格不告诉我!”
“亓旸你...”
“我不想跟你说,让乔兮接电话!”
“她没来,你昨晚上把她灌成那样!你还有脸...”
“嘟.....”
亓钰的话没说完,对方急着挂断了电话,摸出揣在西服兜里的名片拨过去。其实根本不用再看名片上的电话,昨天扫过一眼,早已牢牢的记下,只是听着电话那边亓钰说到那个人没来上班,心里一时空了一下。
打电话过去,通了,但没有人应答,反复播了十几次,亓旸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唤张明乔进来。
亓钰这边恨的咬牙切齿,正要跟领导请假去乔兮家看看,走到楼梯口居然看到了当事人。
“大姐...你...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