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依旧一眨一眨的,那个被丢掉的念头又悄然冒了出来。
既然手是用不上了,用……又有何妨?
想了,他便要做。
金毛抿着嘴,忽而凑近温时的脸侧,亲了上去。
不是随便地一碰,硬硬的狗鼻子和嘴贴在她的侧脸,足有好几秒才退开。
……亲到了。
它屁股后的尾巴又禁不住摇了起来。
温时正给金毛用酒精消毒呢,力道都不敢大些,生怕又弄得它疼,结果被这突如其来一亲整得愣在当场,第一反应就是要被舔了,手没控制好,夹着棉球往伤口突然就按下去了。
“汪!汪!”
酒精的刺激加上伤口被压到的剧痛,金毛登时叫出声来,嗓门儿大得近乎穿透耳膜,连窝在猫屋睡觉的大灰都吓得滚了出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温时回过神,见金毛缩着前腿,浑身僵硬,黑溜溜的大眼疼得泛起水光,也就没空理会刚才那茬儿了,自责道,“都怪我,弄疼你了……”
金毛咬牙强忍,缓了一会儿才艰难地伸出爪子,搭在她手里挠了挠,示意没事,心里却想这甜头的代价可真大,疼得他差点儿就要醒了。
岂料这想法一来,头皮就仿若叫人扯住一般,他下意识闭眼,等再睁开时,面前只剩魏南那张放大了好几倍的脸。
“愿意醒了?我还准备给你做人工呼吸呢。”
那一脸的贼笑真碍眼,沈煜凡意识到自己已经从金毛身上回来了,把这个坏了好事的人推开了,站起身道:“谢了,不用,我选择死亡。”
“滚,救你还嫌弃我,这兄弟是没法做了。”
魏南边说着,边又勾上他的肩膀一起走出休息室,沈煜凡拍开他,又从另一边搭上来,一副不正经的无赖样儿,幸亏制服外面披了件外套,不然叫乘务长见了,又该骂他给公司丢人了。
“说吧。”沈煜凡一眼就看出这厮是有事求他了,停下来,开门见山道。
魏南装傻:“说什么?”
“不说算了。”
他转身要走,果然魏南就巴巴地拽着他不放了,一脸纯真诚恳的笑容:“我答应了给人带东西,可能会超额,你帮我分担点儿行不?”
部分带上飞机的物品会限定每人可携的数量,即便是工作人员也不例外,而且代购这事儿不能明着干,他只能求助最信得过的自家兄弟。
“买了?”沈煜凡问。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魏南心下一喜,就带着人去机场免税店扫货,有烟有酒,等结账的时候,沈煜凡还买了两个高脚杯,让人包装起来。
魏南倒是奇怪了:“没见你用过这玩意儿啊,买来送人的?”
“嗯。”准确来说,应该是赔给人的。
魏南一听,八卦之心立刻熊熊燃起:“送谁的?”
“反正不是送你。”
“……谁稀罕你送我了,你要真送了,我还不敢收呢。”
“怎么,怕我对你下手?”
魏南搭上他的肩,故意抛了个媚眼恶心他:“对啊,小爷我长得花容月貌,哪晓得你会不会对我芳心暗许呢。”
“……”沈煜凡懒得理他,这种人就是越理他越来劲儿,提上东西就走人,魏南还演上瘾了,拉着行李箱快步跟上去,娇态十足说了句“讨厌”。
这话没叫沈煜凡起什么反应,反而让站在登机口旁打电话的戚昕然听了去,心道哪个不要脸的当众发骚,一转头正看见魏南那张白净的小受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谁娘娘腔?”
电话里传来温时疑惑的声音,戚昕然才反应过来自己无意把话说出口了,只好接着道:“没,就刚刚见到个男的,被恶心了一下。”
“好吧。”温时才帮金毛包扎好,看它又开始在客厅上蹿下跳了,无奈地摇头,“你东西都买齐了吗?”
昨天就听昕然说了,戏剧社演出要用的服装、道具等出了小问题,再下单不知要多久才到货,也未必能达到预想的满意度,戚社长索性自己去总店去采购,今天一大早过去X市的,火速解决完此事,现在坐飞机回来赶晚上那场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