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母亲调粉,日兄怜赐花。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
“好!好!好!”身后的宾相交好。
“新娘子快出来。”
徐笙拿起手边的团扇,走至门前,隔着一扇门,轻言细语到:“宫阙何年月,应门何岁苔。清光一以照,白露共裴回。”
姜昀嘴角一勾,再道:“喜气拥门阑,光动绮罗香陌,行到紫薇花下,悟身非凡客。不须朱粉损天真,嫌怕太红白,留取黛眉浅处,画章台春.色。”
身后传来善意的笑声,徐笙抿唇:“益珠履久行绝,玉房重未开。妾心正如此,昭阳歌吹来”
“一床两好世间无,好女如何得好夫。高卷珠帘明点烛,试教菩萨看麻胡。”
“呵呵……”
终于,屋子里传来女眷们毫不掩饰的笑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两个粉衣婢女退到一旁,露出一身红嫁衣,手里的执扇挡住粉面,隐隐戳戳看不真切。
姜昀微怔。
“出来了,出来了。”
“姜兄愣着做什么,快去接新娘子。”有人推推怔愣的姜昀。
姜昀快走几步,忽觉不妥,复尔放缓脚步,慢条斯理走过去,拱手行礼。
“娘子。”他低声到。
等到辞别父母,磕头行礼过后,姜昀牵着红绸带,嘴角含笑将徐笙牵引至马车前,然后弯腰将她包弃文,放到马车里。
迎亲的马车是四面红色轻纱,宝盖华顶。徐笙跪坐在中央,手里执扇遮面。
马蹄声嗒嗒。
……
太阳一点一点落下,余晖落在院子内,走过一系列复杂的礼仪,终于,徐笙被扶进了喜房。
姜昀并无什么亲朋好友,唯一一家亲戚还是徐家,故而也没有什么人来闹洞房,他半途进来取了徐笙手里的扇子放在一旁,和她喝了交杯酒,便又出去了。
前面的酒席其实只有帮他的宾相,所以比较轻松。徐笙坐在床上,听到外院传来的笑声,慢慢将扇子放下,唤了绿柳帮她捶肩膀。
“帮我把衣服脱了吧!我想洗一下澡。”
绿柳应下,使人去厨房里抬了水,试了水温后,才让徐笙脱了衣服进去。
水温适合,劳累了一天,她靠在浴桶里昏昏欲睡。
……
……
前院结束的很快,姜昀送走宾客回来的时候,徐笙还在净房里沐浴。
“你们主子呢?”
姜昀一把推开房门,醉醺醺的走向内室,却发现徐笙不在,便冷声问到。
“在……在净房里沐浴。”守在外面的绿杨颤声道。
徐笙眼睛忽然睁开,看了外面一眼,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正往他这个方向走来,马上就要推门而入。
“表哥!”
她急忙叫住姜昀。
“我马上便好,表哥你在外面等等我。”她语速很快,一面让绿柳拿毛巾过来擦身子,一面道。
黑影一顿,忽然一脚踹开了净房的门。
徐笙看到屏风后面的黑影,连忙收回已经出浴桶的一只脚,抓过衣服往胸前一捂,就向水里钻去。
哗啦的水声让黑影一顿,随即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徐笙眼睁睁的看着他绕过屏风,走到自己面前。
姜昀一进来,便看到了徐笙蹲坐在木桶里,眼睛瞪着自己。粉面桃腮,唇瓣水润,眼里净是恼意。他不以为意,目光渐渐下滑……
纤细的脖子,圆润的肩头,乌黑柔顺的发丝,紧紧贴在白嫩红润的皮肤上。
再往下,便被浴桶和白毛巾遮住。
可是,他依旧看到毛巾边缘那一抹沟壑。
他目光灼灼,站在那里入了神,下意识往前一步,喉咙滚动。
“表哥,你先出去。”徐笙被那炙热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慌,身体往下又沉了沉。
姜昀顿时眉头一皱。
好似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他冷冷道:“出去。”
绿柳身子一颤,觉得表公子今夜好可怕,就像一匹恶狼,声音冷的刺骨,她看了一眼徐笙。
“出去。”
姜昀直直的看过来。
绿柳等不及徐笙指示,跑的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