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那位自称是风轻的女子迟疑不定道:“小女身份低微,只求能让姜公子骨血不流落异乡,并不敢奢求能入府伺候。”
徐笙点点头:“那好,既然你不愿意,我便安排你先住在别处,等生了孩子再抱回来,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都会帮你一把。”
说完搁下茶盏,准备让绿柳带风轻下去。
风轻垂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意外。
“夫人……”
“风轻姑娘可还有事?”徐笙顿步,转过来瞧她。
这般云淡风轻,轻描淡写,好似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风轻有些恼怒,却还是稳稳心神道:“风轻可否再见姜公子一面,风轻……想问问他,我们之间的约定可还做数,求夫人成全。”
徐笙勾唇一笑,红唇轻吐:“自是好的。”
很好,且不说事情真假,今夜起他就多睡几日书房吧!
她眼里划过一丝危险。
“表弟这是怎么了,要不去医馆一趟?”
“不必了,可能是早膳吃错了东西,现在有些腹痛,不碍事,只是我就不去徐府了,劳烦你们替我向几位表叔致歉。”姜昀皱着眉头应付。
“那也好,你快回去休息,若有不妥,只管教人到徐府来通知一声。”
“多谢表兄。”
“你且快先回去,流殇照顾好你主子。”
“是。”流殇应下。
等到上了自家马车,姜昀便再也忍不住呕出一口鲜血来。流殇见了,撩起车帘四处打量一番,刷的一下放下,连忙让马夫驾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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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结束后,姜昀和徐笙的亲事便很快提上日程,因姜昀没有父母长辈帮忙主持婚礼,故而徐老太太便让大太太何氏去了姜昀暂住的小院子,帮姜昀打点亲事。
姜昀进京带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个小厮和一个打理行程的管事。何氏见了,嘴上没说什么,可回头回了徐府,便对身边伺候的管事妈妈说起这件事,言语间多显鄙夷。
“六丫头嫁过去真是可惜了,宅子是老太太的,娶亲花费也是咱们家的,他姜家能拿出个什么来?瞧瞧前几天送来的聘礼,怕是一百两银子都没有。”
她身边的刘妈妈道:“老太太的意思总不能违背,毕竟六姑娘嫁过去,总好过让咱们家四姑娘嫁过去。而且姜家破落了,六姑娘到时候只要凭着自己的嫁妆,再强硬一点,怕是没人敢欺负六姑娘。”
“老太太要补贴自己的姐姐,给六丫头的嫁妆都快比的上嫡女了,这还不提她自己的私房给了多少。就因为六丫头家的低,所以这件事,我可是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何氏自认为自己是个贤惠的,言语间颇为得意。
“三房那纪氏,没看她脸黑成什么样子,可这家里中愦是我管,嫁妆的事情又是老太太发的话,她再怎么不高兴,也只能关上门自个儿生闷气。”
刘妈妈赔笑:“那是太太您仁慈,不然能给一个庶女那么多嫁妆?”
何氏心里其实也有些心疼银子的,但想到徐笙嫁妆这件事情不仅能让旁人夸赞自己大度,而且还可以膈应纪氏,于是便颇为乐意的出了这么一笔银子。
原本庶女出嫁,徐府公中定的是五百两银子,可因为老太太发话,便又添了三百两,再加上老太太的体己,零零散散拢共有一千两,这样一来,都赶上了嫡女出嫁时公中出的银两。
但到底是有所不同,嫡女除了公中那一份嫁妆,自己母亲给的嫁妆才是大头,所以到最后,徐府主子们到底是没有怎么反对。
徐笙收到自己嫁妆单子的时候,发现自己嫁妆与原来的预算涨了一倍,颇为惊讶。后来听何氏身边的婢女解释后才明白。对此,她倒是喜而乐见,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自己都是最终受益者。
徐笙大婚的日子定在五月初三,那时候天气早就热起来了,回门也刚好遇上端午,正好在娘家可以过完姑娘节。
在她待嫁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便是二房庶女出嫁。三姑娘徐薇早就定给了孟家二公子,婚期年前就已经定下,是四月中旬,这不殿试刚过,就举行了婚礼。
徐家两姐妹嫁的日子赶,徐薇是早就定好了的,只有徐笙是因为姜昀殿试结果出来了,正在等吏部的任命文书,等任命文书一下来,他就要去赴任,所以婚事不得不赶。
殿试结果是在四月初九出来的。
殿试参加的学子本来就少,考官们连夜批改卷子,送去皇帝的案桌上让他过目,故而殿试结果不过八日便出来了。
徐长淮是二甲二十七,徐长生二甲第五,姜昀二甲四十三,几人中就姜昀考的最差。但其实已经不算差了,毕竟科举是在万名学子之间选拔人才,能通过殿试的,都已经极有本事。
徐笙收到这消息,给三人各送了一个扇套,作为高中的礼物。姑娘家的,也没有什么银钱,亲手做的东西,几人也没有嫌弃。
徐萱和徐芳俩人一个送的是砚台,一个送的是墨锭,除了样式上的不同外,其余都一样,可谓是一视同仁。而徐菁却是有意思,给徐长生送的是一本前朝乐安居士书法的孤本,给徐长淮送的则是一套笔洗,至于姜昀则是一支狼豪。
因为礼物是放在盒子里的,所以别人并不知晓其中弯弯道道,就连徐笙也以为她送的都是一样的。流殇将徐家几位姑娘送到姜昀书房的时候,姜昀头也没抬到:“都拿下去。”
流殇摸着鼻子:“那六姑娘送的扇套也放起来?”
姜昀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最近很闲吗?可以和曲水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