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紧,都没有功夫来找徐笙的不是了。
而姜昀也经常被徐府几位老爷叫道徐府,指点功课,可是徐笙一次也没有见过他。不过正忙着研制新的养颜方子,也没有心思去关注姜昀。
殿试来的很快,四月初人们已经换上轻薄的衣裳。天还未亮,徐家的主子们就全部起来了,整个徐府灯火通明,松鹤居里徐家人相聚一堂,为的便是今日的殿试。
殿试由皇帝亲自出题,会对农利,水利等各个方面进行考核,最终择优而取,成为前三甲。一甲前三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一甲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赐同进士出身。自然,状元,榜眼和探花还需皇帝当面对一甲前几名再进行考究,经过深思熟虑,才会定下。
徐长淮和徐长生即便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但面对殿试还是依然很紧张。
老太太让下人赶快准备早膳,吃了好进宫准备考试。徐长淮笑着安抚,看得出来,他的神情其实并不轻松,但却依旧知晓不让祖母担心。大老爷和三老爷早就已经将殿试需要注意的地方说明,此时便不像女人家一样喋喋不休。
至于姜昀,他已经和徐长淮他们约定好,辰时一起入宫。
等到夜色渐渐淡了些,鸡鸣叫起来,老太太见天色不早,便领着徐府一众主子将徐长淮和徐长生送到了徐府大门口。
此时已经快接近辰时,姜昀却还未出现。
徐笙此时早已经没了睡意,大清早的她随意梳妆了下,便急匆匆的赶到了老太太的松鹤居,一番折腾下来早就没了睡意。此时见姜昀迟迟不曾出现,心里也有些焦急。
黑夜里,一道红色的光芒穿透云层,透过漆黑的夜色,直射而来。
太阳渐渐升起来了。
还有一刻钟,就要到辰时了。
可还是不见姜昀,众人等的有些焦急,大老爷负手在门口踱步,时不时的看向巷尾。
夜色朦胧,却不见姜昀的身影。
徐大老爷脚步一停,转过身捋捋胡须,沉吟许久,招手唤了一个小厮道:“去看看表公子可是遇到了麻烦,这时候还没有到。”
“是。”
小厮应下。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徐府众人都看了过去,便见姜昀一身黑衣,领着流殇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待到走近了,徐笙才发现他的脸,苍白的不正常。
“表弟,你可是哪里不适?”徐长淮连忙迎了上去。
姜昀淡笑:“刚才走的有些急摔了一跤,没什么,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
徐长淮还想问,却见姜昀已经向徐家几位长辈行了礼,又解释了一下自己来迟的原因。徐老太太看着姜昀,确认他无事,又见天色已经不早,再不走就要迟到了,故而也没有再多问。
姜昀拱拱手,透过人群看了徐笙一眼,随即便随着徐长淮和徐长生上了马车。
徐府众人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直到马车远去,才转身回府。
徐笙并没有立刻离去,等到徐老太太她们离开后,她走下了石阶。
之前姜昀站的地上,有几滴粘稠的血液。
刚才夜色还未完全散去,几滴鲜血在地上并不明显,可眼下天渐渐亮起来,若是不抹去,很快便会被人发现。
他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瞒着徐府众人?
徐笙蹙着眉,看了许久,伸出脚轻轻抹去。
天渐渐亮起来,她神色正常的回了自己的溯之院。本来是准备回来补觉的,可台阶前的血迹不停出现在她眼前。
姜昀他,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她靠在软榻上,沉思起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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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也不知他浑身的酒水是哪里来的,衣服脱下来,能拧出半壶酒。
徐笙已经完全不记得酒后发生了什么。
这几日,徐笙一直呆在屋子里抄经书,前几日徐芳也醉了酒,满身酒气,被嫡母纪氏知晓了,虽然没有明面上训斥,却让她替自己抄十遍经书,徐笙这几日便一直在抄。
从小到大,徐芳若是有了不对之处,纪氏第一个罚的就是自己,徐笙原想着徐府兄弟姐妹一起喝酒,麻烦也找不到她头上来,加上众情难却,若她拒绝反倒被徐萱和徐芳不喜,所以便一起喝了几杯,谁想到纪氏因此迁怒。
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嫡母教养庶女,天经地义,她此时尚不能脱离徐家困局,也只能暂时忍耐。
十五年都忍了,这一年半载也不算什么。
徐笙姨娘早死,没人撑腰,也没有同母兄弟,在徐家又是个小透明,可以说若不是徐萱和徐芳,她那几位兄长怕是都快不记得她了 。
自从上一场雪消融后,天气一点一点的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