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唐婉玉镇定的看着杨嘉和开始编故事,“我家先生本姓唐,与我一般皆乃荆州本地人士,只多年前隐居颍川,本不欲过问世事,但知晓荆州有此难,北国有此险境,特派我来献上他的计谋。”
“我之前久居京城,却是有些孤陋寡闻了。你可知你家先生为何隐居颍川?”
唐婉玉眼神闪了闪,道:“晚辈也是前些日子生活不下去了才遇到先生,被先生收为丫鬟,太守大人此问,我却是不知。因先生既不愿放弃归隐田园的志向,又不愿看着故土受难,才有此遭。先生现在已归,只等我到了颍川再联系我哩。”
杨嘉和觉得疑问太多,却也知现在当务之急乃是周韩之事,便急着问策。毕竟不管哪个地方,总有那么些隐居的高人,而且这个年代的户籍一事并不算完善,唐婉玉也是钻了这个空子。
“先生以为现如今周韩联合,我北国虽不惧战争,却是苦了百姓,周韩做派实不是正义之师。既如此,我们亦可用谋。”
“你说你也是荆州人士,观你言谈,却也是耕读人家?”
唐婉玉本来正侃侃而谈,说到兴奋处,却没想太守的重点居然在这上面,知道自己的计策有漏洞,她也不在意,只接着道:“幼时曾常常偷去学堂,只遇见先生后才算真正开始学习。”
不想话题被带偏到自己计策的漏洞上,她继续道:“周国与我们素有旧怨,先王曾取周午王父之性命,所以与周国讲和却是万万不可为的。但韩国却不同,我们可拉拢之,用离间之计使得他们的联盟破灭。”说到重点之处,唐婉玉喝了口茶。
杨嘉和听着眼前一亮,眸光却又迅速黯了下来,“我们岂会不知离间二国,但说到容易做到难,北韩两国早有摩擦,且那韩王早就摩拳擦掌准备着大举进犯我北国,这又何解?”
“若我未曾记错,王上生辰可至?”放下茶杯,她一派文士风度地问道。
“这又如何?”
“哈哈,吾等可为王上举办寿宴了。”唐婉玉笑看杨嘉和,但杨嘉和却不解其意。
“如此危险的时刻,怕是王上也没有心思再过寿宴了。等等,你却是想在寿辰上做文章?”
唐婉玉有些诧异,觉得自己比起简单单纯的太守来简直是心机婊,“自当如此,我等可为周韩联盟做一个有去无回的鸿门宴!”
生怕这个没有刘邦项羽的世界不知鸿门宴的太守再发问,她便一举跳过,嘴上滔滔不绝,让太守无法仔细斟酌。
这却是她多虑了,杨嘉和听她所言虽不解鸿门宴是何物,但听她语气和内容也知道大概意思了。
但是杨嘉和并不赞同在寿宴上做文章,北国再厉害也不可能一打二,本就是畏惧周韩联盟才在未雨绸缪,再邀请他们来,岂不是羊入虎口?
唐婉玉却不管他的心里活动,“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韩国灭燕不久,军队正是疲惫,且为了征战,国内百废待兴,未必是真心想要伐北,不过也是想要牟取好处来填充伐燕后的无底洞,以战养战罢了,真心想要伐北的必是周国。”
“先生之计正是吾王之寿宴,宴请秦、北、韩、泾四国,韩临王一到,吾王便可向其许以好处,并提议四国结盟,不管联盟一事成否,一定要让各国王上在我国多多逗留几日,再许以美人、珍宝,就算韩临王没有临阵倒戈,周午王听闻此事,也必会生疑,并与大夏再度结盟,届时周韩联盟必破!”
唐婉玉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设想,若她开了弹幕就能看到她的观众已在这短短时间到了两百多,满屏尽是666。
杨嘉和越听越有精神,感觉自己的上火都好了不少,一边对唐婉玉口中的先生充满敬佩,一边却也疑惑不已。
“此计妙哉!唐先生实乃妙人,另在下佩服不已,若有机会定当上门拜访!但我也有些疑虑,望先生解惑。我们何以保证在此等危机时刻秦、泾两国之王会参加王上的寿宴?更莫说那对北国早有企图的韩国了。且周国又如何与夏国联盟而自毁周韩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