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荆州太守求见。”作为被北厉王特许进殿可以佩剑的内臣,乌蒙并没有矜功恃宠,反而是谨小慎微,慎终如始,就连走路也不似其他武官那般行步如风,反而是轻手蹑脚的。
北厉王恹恹地挥了挥手,仍然躺在宝座上,不愿动弹。
杨嘉和进来后,看见北国要臣基本上都在场了,也不多嘴,径直走向左侧第三席的位置席地而坐。
“周午王与韩临王的心思,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接下来怕是要找个由头,攻打我北,”北厉王随意地拨弄着银盘内的水果,却无心享用。他眼神阴翳道,“我只问你们,有何良策?”
北厉王是出了名的喜怒不定,若是没个准确的策略,就连太子鸠也不敢在此时出声。大殿之上一片寂静,这使得北厉王更加暴躁,他一脚踹翻了放着果盘的小桌,愤恨道:“想我堂堂北国,面临大敌,竟连一个小小的对策都想不出来!寡人要你们何用!”
太子鸠见形式不好,偏众人又不应声,就连上大夫丘管訇都低着头装死,只得苦着脸道:“皇祖父曾射杀周乾王,想必周王之事是不能善了的,臣以为大可割去颍川,安抚韩国,然后再蓄积一国之力与周国对抗……”
“哐当”,那小桌被北厉王轻而易举地抬了起来,扔向太子鸠的方向。太子鸠急忙从跪坐的位置上扑了出去,躲过这一遭后,却是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动弹。杨嘉和心下感叹,君上实在不像是年过五旬之人。
他疾步向前,提起太子鸠的衣领,把他狠狠地摔了出去,竟是老当益壮到能轻而易举地整治正直壮年的太子鸠。
“君上息怒……”众臣低下头,这时公子翎开口劝慰起北厉王来,“父王息怒,也不是我说你,兄长,大敌当前,你却要不战而降,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杨嘉和冷眼看着这同室操戈、兄弟阋墙的戏码,心内一阵暗喜,连忙向自己的外甥,也是北厉王的第三子——公子羽使了个眼色。公子羽心领神会,连忙起身道:“儿臣有一计献上……”
…… ……
唐婉玉看着面前的老头儿,倒是笑了,这可不就是船上遇到的老人家嘛!唐婉玉心下有些后悔,早知道在船上时,就应该多打听一下老人的底细。老人招了招手,让唐婉玉进去说话。
唐婉玉嘿嘿一笑,道:“老人家,你瞒我瞒得好苦啊!”
那老人有些不自在的指了指桌前的茶杯,唐婉玉连忙狗腿地把茶倒好递给他,还好不要脸地唤了一声“师父”。
老头儿一口气没缓上来,差点呛着。他瞄了唐婉玉一眼,不慌不忙道,“几日不见,看来你过得还不错,衣着都变得如此豪华了……”
“师父放心,待我在松户安定下来,定月月给您做新衣。”唐婉玉心下吐槽,你一碗粥都贵成什么样了,还在乎这件衣服?
那小老头儿看唐婉玉说得这么信誓旦旦,立马喜笑颜开道,“叫什么师父,要叫先生。”
“先生请受婉玉一拜!”唐婉玉连忙借坡下驴道。她这才想起古代拜师程序繁琐,却是暗叹应该吃了早饭再行事。
老头儿笑了笑,却是几口吞了包子,把她带往后堂。唐婉玉想到那乞丐听说她要前往西八里拜师后的古怪模样,却是知晓此次拜师机遇难得,毕竟世间少有人收女子为徒,只连忙跟上。
老头儿让她先拜了几幅画像。画像上的人物都长得奇形怪状,唐婉玉欣赏不来,只得暗叹自己没有艺术细胞。古代的画像多不是按照人本来的长相所绘画,它是按照人的性格来画,这又涉及到面相等知识了,唐婉玉看不懂,也不甚在意,只一一拜了完事。
但不知为何,最后一副画像却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他的存在吸引了唐婉玉以及所有观众的目光。与其他画像上的人物相比,这个男子看上去风流不羁,别具风采,一看便知是照着人的模样所绘。唐婉玉心下诧异,不知为何这最后一副画像竟与众不同。
那老头儿看着画像上的男子,情绪好似低落了很多,只把唐婉玉带到另一个小木椅前,木椅上立着一块木碑,他只让唐婉玉上了柱香,却是没有让她跪拜。
唐婉玉心下疑惑,不由问道:“不知徒儿所拜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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