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看我二弟选哪个了。唉,这手心手背的,可真叫人为难呐。”
苏沅钻出头来,定定看向他,“他会选何炎。”
端晔一愣,看着她眼神纯粹却坚定,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要刘起,我便让他只能是刘起。”
苏沅良久不见他反应,一时无言。倏尔,感到他胸腔震动,朗声笑的愉悦,“阿沅,你为何这般乖巧,恩,我真是···不舍得你呀。”又是接着微微一叹,大手轻轻覆在她头上,将她梳得齐整的长发揉乱了些。
苏沅心中一动。
如今的端晔,怕也不过是跟她在逢场作戏罢了。正如原剧情里与姜子言般,一生的牵扯,也不过缘于利用。
不过这假象也足以刺激人了,女主大人,大概是坐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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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女子垂首在旁,略有不安。
“何事?”溯一神色淡淡,而今他正为着何兆实与傅潜之事烦恼,眼底也起了一圈青色。
“子言无能,尚不能接近端晔半分。请公子降罚。”女子跪下,却因着低头掩面,看不清神色。
溯一轻笑,语气温柔:“不怪你,我那哥哥虽说花名在外,到底对着眼前人还是有几分在意的。”
姜子言苦笑,心里头隐隐发闷,他一向知道如何不动声色地刺激人,“是子言错失良机,让人钻了空子。”
溯一终于伸手扶起她,“知错便好。我这几年,时而运蹇,屡有不意。虽暂没有任何端倪表明与端晔有关,却不可大意,便只好先苦了你,隐姓埋名,替我作这埋头先锋。待功成那日,便是你自由之时。”
这一番夹带着安抚的推心置腹,姜子言自然不能不受,轻轻点头:“子言多年来深受君恩,心甘情愿。”
溯一深深看了她一眼,“如此,你也暂且不必去理会他,眼下,倒是有件棘手的事,需要你去探察一番。”便又细细交代了一番。
姜子言一一领命告退,悄无声息地出了这黑漆漆的屋子,转过欢巷,回到王府。
这屋子,不过是欢巷里头最寻常不过的一间,白日夜晚皆是寻欢作乐之所,谁又能想到,里边别有洞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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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清了?”路总管睁大了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端晔明显乐不可支却又抑制住了,却还是有几分笑意逸了出来。也不发问,静静看着她。
看着眼前人不辨一词,却似是不满他的质疑,咬了咬嘴,端晔终于开怀大笑,伸手将她受虐的红唇解救出来“我这弟弟,不错,不错。议事之际还能饱享眼福耳福,一举两得。”说完还肯定地点点头,神色颇为神往。
路总管却嘟囔着:“什么不错,公子,您可别学,这要是被靖王爷知道了,可有得受的。”
端晔嗤笑一声,似乎自嘲:“我浪荡惯了,便是真去了那欢巷也有何不可。倒是他那饱读诗书的儿子,能屈能伸。”
路总管无奈,这俩父子对彼此的成见,怕是深了去。
苏沅却忽然展颜一笑,带了几分狡黠。在端晔看来,像极了去年猎场里,那只毛色漂亮却又楚楚可怜,引人不忍下手的小狐狸。现在这只小狐狸自投罗网,趴到了他耳边低语。
端晔还没来得及从她难得露出来的除面无表情之外的表情中缓过来,便听得她一番耳语,开怀大笑,伸手点了点她鼻梁:“淘气。”
路总管瞧着这两人狼狈为奸之余打情骂俏,默默告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