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阿姐自幼有些不足,常年在家的,因而这衣物也不拘什么,只要称她心意就行了。”
“她也确实没有偏爱,爱穿白。但也着红。”
“性子嘛,哈哈,最是古怪不过了,你送衣服去的时候便知。”
“你不用担心啦,我给你保证她一定满意。”
苏沅想着从慕凝那探听得来的消息,整整思索了一个上午,才定下样式,午饭也没吃就跑到布庄里去叮嘱成衣师傅。她娘只得让家里的丫鬟阿珠送到布庄给她们爷俩吃。
她把它交给了王婶子。
统共费了三天,王婶子终于把它完成了。苏沅想了想,还是派了徐婶子先去知会一声。自个儿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让伙计细致着包了,才亲身去送。知县府上与云纺都在杨楼街上。因想着给徐婶子一些时间,苏沅一路边走边逛,这街中心处是知府衙门,西街几处大宅,是虞城的大户人家聚集地。东街则有虞城最负盛名的云纺布庄,以夏冻鸡出名的缘来楼,苏沅尝过几次这夏冻鸡。果真名不虚传。这夏冻鸡做法在虞城几乎人尽皆知。先将鲜鸡肉剁成块状,放入煮的滚滚的沸水中,武火攻沸。再把去了腥味的羊头投入锅中,混着煮,文火烧煮,直到鸡肉炖的烂熟。加盐巴葱丝姜末料物,微火煨焖,待得入味,便弃了羊头,鸡肉捞出,把水沥净,用油布包了,置于瓷器之中。再用根绳子捆了,放在凉丝丝的井水中冰镇。等从井底捞上来时,这鸡便已冷透,如同冬日所食一般,鸡肉入口冰凉,骨酥肉烂,鲜美不腻,十分下酒。虞城暑热,大家都喜食,这道菜在虞城便是名菜。便是她娘也经常做了来吃。不过就是没有缘来楼的那个味正。
苏沅想了想,便拐进了缘来楼,先点了只夏冻鸡,才又慢悠悠晃了出来。而今是严冬,但是苏沅不管这个,就如夏日吃火锅,冬日吃冰物一般,天寒地冻,围着烧的热热的炉子,这夏冻鸡伴着一壶烧酒,别有一番冬日意趣。苏沅想着晚上和爹娘好好喝上一盅。
看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便往知县府上而去。
门口有两个小厮,远远地见了她,便有人进去通禀,苏沅还没到门口,便有个婆子迎了出来,苏沅听她说话,察觉她是笑着的。只是她脸上面无表情,眯着张褶子脸,蹙眉噘嘴的,倒是有点吓人。
那婆子一边领着她上花厅,一边解释:“姑娘勿恼,老婆子是有些吊线风,这张脸一贯没甚表情的。”
苏沅忙称不敢。只是觉得有些奇异。那婆子不再多言,一路领着她到了后院花厅。“夫人,苏姑娘到了。”
苏沅只影影绰绰瞧见上面之人着一身白衣,也不抬眼瞧,就行了一礼。“夫人前日订做衣裳今日完工,请夫人看过。”上面传来一女声,“看座。”声调愁淡,然那嗓音却似莺啼婉转悦耳,愣是让这两个字带上了些娇柔。自有丫鬟过来扶了接过布匹。苏沅这才抬眼看向上边,青容正展开成衣让那夫人瞧。夫人身材风流袅娜,姿态分花拂柳,神似慕凝,却更多了些弱不禁风。
夫人却瞧着青容手上成衣,苏绣月华锦衫,料子是难得的苏绣双面缎,色泽肌理已有盈盈玉色,若是工于技巧反而不美,这月华锦衫以银线捻入天蚕冰丝织成,角度侧转,便有“贝锦斐成,濯色江波”之感,她便点点头,着实难得。
烟霞色撒花软烟罗裙,裙面上金银丝线交错织成木芙蓉花色,风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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