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燕贼已经围城三日,却迟迟没有下战帖,探子来报,其兵士大多生病,无力一战,这正是我军的大好时机,将军何不趁此反击。”副将觉得奇怪,难道刘将军怕了那女娃子不成。前日大战,那南文虽然马上功夫不差,但是作为统帅,可不是靠自己征战得天下的。
刘肇庆看了看说话的副将,到底是年轻人,火气大。泗水关已经被囚三日,他尚且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个意思。不过,顾知州之孙的名头到底让他有了几分忌惮。“急什么,等着吧。”正因为对方势弱,所以不可能没有防备,如若此时正面迎敌,便正合其意。需得用些巧招。
“陈副将,你带一队人马,秘密攻入羌国。”副将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面上大喜,“是。”
羌国是燕国附属国,此次燕国攻梁,羌国自然是派兵支援。若是羌国被围消息传来,不信羌国士兵还有心思攻梁。而燕兵军心涣散,便是他反守为攻之时。
羌国是燕梁交界处的一小国,燕攻梁,最近的法子便是取道羌国。同理,反过来也如是。所以羌国于公于私,都不得不出兵协助燕国。只有燕军大获全胜,羌国才能有一席之地。
待得梁军已然行军过半,才有探子来报。南文看向军师,如今因为种种原因兵力不足,如若再减去羌国兵士,便如自断羽翼。可如果强硬留住他们,只怕也无心作战。
顾斐笑笑:“不必担心,出师前我已拜托建州太守王杜恩,若是羌国有变,便立刻派兵支援。现在派人火速传了消息便是。远水解不了近火,如今再匆忙调兵过去反而落了下成,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这点,杀他个措手不及。”
刘肇庆接到消息燕军果然悄悄派了一队人马回护羌国,人员不在少数。顿时大喜,之前的狐疑也被压了下去。什么顾知州的孙儿,也不过是借了祖父名头罢了。
当即点兵,预备今晚攻城。
借着漆黑夜色,梁兵攻入燕军大营,在深入腹地之后,果然发现精壮兵力已不在此,便放松警惕,大杀一阵,燕兵匆忙逃往骆驼原,骆驼原乃是泗水关必经之路,梁兵追赶之,却中了埋伏,在骆驼原突有一队精兵杀出,梁兵措手不及,正欲后转,后方也被包围。泗水关中守将意欲打开城门帮忙,被刘肇庆所阻止,若是城门前也有埋伏,失的就不止一支队伍了。军队早已溃散,不成气候,只好向东西二路散去,却同样遭遇了埋伏在那的燕军。
刘肇庆铁着脸,今晚这仗打得着实狼狈。顾斐那小子倒是胆大,偏偏于骆驼原设下埋伏。他知道,虽然骆驼原靠近泗水关,燕军危险,但同样地那也是梁兵回城必经之道。
顾斐笃定:“刘肇庆年轻的时候也是聪明人。只是年老了,对着自己的计谋深信不疑。若是有人中了他的计。他只会笑着骂他傻,替他找这么做的理由来维护自己的英明盖世,却不去怀疑对方是将计就计。”之前那支队伍却是乔装过后的伤兵与军医,已经无法上战场,正好趁此机会疗养一番。
南文看着他侧脸,温润的容颜此时居然铺盖着势在必得的锐气,口气张扬狂妄,不可一世。但这却似乎没有让她生厌,她怔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有劳军师。”顾斐有些人意外,他还没听她说过软话。便对她笑了笑。那笑容让南文一瞬间以为自己不在这家国天下纷杂之中,陷入了江湖儿女情仇。
“将军。”南文回过神来,“什么事。”
“苏大夫给您换药来了。”大概是打了胜仗,李子达也有了些温情。
南文让她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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