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顾小楼瘫在床上不动,煎鱼似的熬到凌晨两点,仍旧丝毫没有睡意。
最后他穿鞋下床,拉开房门轻轻地往傅明承的卧室方向走去。
傅明承深夜起来上厕所,正准备躺回床上就被门外传来的细微声响吸引注意。
掀被子的动作顿住,他猛地下床走过去开门。
顾小楼原本靠在门口昏昏欲睡,傅明承刚一开门,人就直挺挺往傅明承身上栽倒。
“顾、小、楼。”傅明承咬牙切齿。
昏昏沉沉的顾小楼浑身打了个激灵,他趴在傅明承胸前,男人身上散发的淡淡松香叫他迷醉,意识迷蒙中傅明承又重复喊了他一声,他立即站直身子,手在头发上挠了挠,目光无措。
“大晚上不在房间睡觉跑来靠在我房门睡觉,很能耐。”
弱弱的对对手指,顾小楼无辜回答:“睡...不...着…”
“刚才你都是在欺骗我?”
被傅明承紧紧注视,顾小楼的脑袋越垂越低,最后索性盯着自己的拖鞋,长长嗯了一声。
怕被责骂,又缓缓补充:“在...房...间...睡...不...着...这...里...可...以…”
升腾在胸口的怒气像被戳了一针的气球,怒气慢慢消散,变得干瘪,只余满腹无奈。
能靠在卧室门口睡觉的,唯独这只小蜗牛做到了。
睡了两晚客房,顾小楼最后还是躺回了傅明承的大床里。傅明承从柜子中找出新的被子和枕头,顾小楼接过时还有些不情愿的。
半夜折腾过后,继续躺回床上的两个人似乎都没了睡意。顾小楼亢奋得静不下心,傅明承内心则颇为复杂。
直到后半夜,身怀心事的两人才渐渐入眠。
天将破晓,傅明承被热醒的。
顾小楼睡姿规矩,昨晚却不知怎么跑进了他的被子里,和他搅作一团。
是真的搅成一团。
纤细的手臂缠在他的腰上,一条腿伸进他的两腿间,脑袋埋得很深,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胸前,带着湿热的触感。
更叫傅明承惊恐的是,他......又勃/起了?!
如同死火山般沉寂了二十八年的欲望,早就认定自己是性无能的那一刻,傅明承从未想过他能同一个正常男人那样出现生理反应。
和小蜗牛待在一起后,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的生理欲/望,即便是思维敏捷处理事情起来有条不紊地傅明承,此刻脑袋像被浆糊糊住有些转不动。他稍微挪动身体想往后退开,顾小楼却加重搂着他的力气,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
忍不住闷哼出声,灼烫的欲/望似乎将顾小楼顶得不舒服,趁他往后滚去的间隙,傅明承连忙下床往浴室走去,那姿势,带着几分狼狈。
哗哗的流水声将睡梦中的顾小楼唤醒,耳朵尖轻轻抽动,掀开的眼睛仿佛能溢出水,他缓缓眨眼,适应过后从床上爬起,往浴室的方向望去。
傅明承洗的是冷水,出来时一身清凉的水汽叫顾小楼打了喷嚏。
“冷...不...好…”顾小楼拧起小眉头,对傅明承语重心长说道。
刚在浴室内解决了人生的第一次手活,傅明承眼底含着隐隐春光,深沉的眼眸落在顾小楼翘起的头发,用手给他压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