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转而问性子温润的另一位女医师,“兰医师,你觉得,郁同志像不像是怀孕了啊?”
“我不知道,我不是妇产专业的。”医师回答的很有专业精神儿,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完全不带半点偏颇的。
记者很不满意她的回答,摇了她胳膊一下,“哎,兰医师你猜猜么。”
“我不想猜。随意揣测别人的私事,那对别人太不尊重了。”
医师头也没抬,一大堆仁义礼智信就不断地从嘴里往外蹦,说得像记者这样的老油条都有点脸红,干巴巴地丢下一句,“善文你说得对”,就赶紧跑到另一边,过来上工不到一天,就已经和好几个男人搭在一块儿称兄道弟的小六姑娘唠嗑去了。
爱耍嘴皮子的记者走了,喜欢在医学上较真的医师却没有放过她。
拉着她的袖子,一个劲的非要跟她讨论出结果来。
“善文,你说,郁同志是不是怀孕了?”
“我不知道。”兰善文依旧是那个回答,神色淡淡的,“你要是想知道,自己过去问她就是了。”
“哎,这毕竟是她的私事,我怎么好去过问。”吴颂竹皱眉,苦恼地道。
她是真心想知道是不是像记者说得那样,郁泉秋算是个特例。要是真的,那研制孕妇吃的药时,又要多注意一点了。
“问什么?”她纠结的当口,被分配去把雪铲到路边砌起来的男医师就笑着走过来问。
当然,一双眼睛始终不离年轻貌美的女医师就是了。
兰善文没理他,照旧撒着手里的煤灰。
“你看那边,郁同志那里。” 倒是吴颂竹看他尴尬,好心地指给他看榕树下的一男一女,“婉蒔说,郁同志是有了,我说她和李同志在一块儿不过一个多月,怎么会那么快,她就反驳我说,是因为郁同志体质特殊。”
向来喜欢对事物追根究底的女医师皱着眉说完,抬头问一直分神看另一个女医师的男人,“双年,你说说,会有这样的特例么?”
“啊?哦,导师不是说过,万事皆有可能么。”男医师经她催着问,才恍然回神,笑着道,“我过去问问吧。”
“哎,这怎么好,这毕竟是人家私事。”
“没事儿,我不问郁同志,我问李大哥。”男医师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直直望着低头撒灰的女医师,略有深意地笑道,“男人都是喜欢孩子的,要是郁同志真的有了他的骨肉,怕他现在正迫不及待地要向全世界宣告呢。”
“可是…”吴颂竹还要再说什么,男医师已经笑着走到榕树那边去了。
远远喊了一声还围着郁泉秋着急的李建魁,笑道,“李大哥,我看郁同志吐得厉害,不如,你去找些酸的东西给她吃吧。”
神色焦急的男人一愣,随即面上罩上一层寒霜。冷冷地转过身,一双锐利的眼睛眦起来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郁同志有了,吃酸的,可以减些难受劲,李同志,这你不会都不知道吧。”
男医师没明白他忽然变得凶神恶煞是什么缘故,呆呆地道。
他一个大男人直接问李建魁,郁泉秋是不是怀孕了,总有些别扭,不如先诈他一下,就直接说郁泉秋怀孕了,再等着李建魁来反驳他。
他想得倒是好,但李建魁出身行伍,在军队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哪里有那么多心思,听见耿双年说郁泉秋有了,肚子里的火一下就起来了。
和郁泉秋在一块儿一个多月,他最多被允许抱抱她,其余一概不能干,这孩子是怎么来的,想想之前郁泉秋的话,除了眼前这窝囊男人,还能做他想?!
妈的,他就说怎么郁泉秋这么好看,他却一直只夸兰善文呢,合着他是脚踏两只船!而后看收不住了,就踢了一只给他了是吧!
李建魁是个有血性的,想到这儿,性子起来了,冲上去一拳就把男医师抡到地上,“艹你妈的,耿双年你再说一遍!看老子不打死你!”
“我说什么了…”被他一拳打得翻在地上,男医师呆呆地跌坐在雪地上,一手抹下来鼻梁的血,惊叫着嘴一瘪,看着要哭出来似的,“出血了!”
他这副窝囊样让李建魁更气,上去对着他更狠地一顿拳打脚踢,“他妈的,就这点儿血你他妈就这样叫,这么筱鸟,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李大哥,别打了,我怎么招惹你了,李大哥……”
“怎么招惹我了,你他妈自己心里清楚,看老子今儿个不打死你!”
男医师哀嚎的声音不但没有让李建魁消气,反而让他更怒,拳头一下比一下硬地往雪地里的男医师身上砸。
这边这样大的动静,很快就将旁边还在干活的年轻人们吸引了过来,记者赶紧拉着两个女医师跑过来拉架,“别打了,有什么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