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的雪铲得差不离了,她和李建魁的事发展得也差不多了。
除了上/床,他们该干的都干的差不多了。就是他情动时,在她身上乱摸她也忍着没阻止。只是在事情发展得快要脱离控制时,她才推开气喘吁吁的男人。
弄得每次李建魁都异常郁闷的跟她抱怨说,“泉秋你这样下去,我迟早得憋死。”
她就跟听不见似的,一切还是照旧。
还好李建魁是个笃诺且自尊心极强的男人,他心里一直在想的,怕是她是矜持守礼的女人,想在他们结婚的当晚把自己交给他,也就对她的任性妄为,一直容忍着。
她知道自己是在玩火,是在走钢刃。可是,她却没有半分担忧。甚至,她还对这样刺激的感觉有种莫名的愉悦感。
怨不得小六姑娘习惯于周旋于男人之间,有时对他们热情似火,有时却不给他们半分好脸色看。
这样玩弄人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她管不了医师喜不喜欢自己,难道还不能在医师面前躁她么?
她故意在上工休息的时候,杵在医师们可以看得见的地方,勾引李建魁和她接吻。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医师们也看出来她这是故意的了。
但是,这是正常的朝着嫁娶奔头的恋爱,上头说反对搞腐/化的声音越来越弱,于是类似这样大白天当着人面前亲嘴的,大家也只能背里说几句,明面上,却是不会有什么表示的。
一个人不说,自然不会有第二个人说。
于是医师和记者们就得观赏着这样几乎每天都会上演的场景。
看着那边又抱在一块儿的一对男女,记者郁闷地一边把手里的煤灰往地下撒,一边愤世嫉俗地指责道,“奶奶的,谈个恋爱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一样,这边还有人呢,就不能低调点么!”
“人家指不定就是高调给咱们看的呢。”吴颂竹不紧不慢道,“郁同志不是说,她喜欢双年么,这样做,大概是为了显摆,李建魁不比双年差吧。”
“可是双年如今还在炕上躺着养病呢啊。”记者郁闷道,“她这么秀,给谁看得?”
医师们不想理她的八卦心思,一个直截了当地回说不知道,另一个,根本不理她,撒煤灰,结果不知怎么把煤灰撒到自个儿身上了,让她好一顿呛。
惹得一边的吴颂竹赶紧跑去端了盆水过来,一边给她擦洗身上的煤灰,一遍无奈说,“别抹,都弄到眼睛里就坏了。善文,你这是怎么了,最近怎么都心不在焉的?”
“哎,善文,你这些日子是怎么了?”
察觉到不对劲,记者也赶紧丢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温婉的医师那边,戳戳她的手臂,奇怪说,“整天丢了魂似的,双年身上的伤不是没事儿,首都的叔叔阿姨不是也没寄书信过来么?”
“没事。”咳了几声,医师脸上露出如往常一般苍白的微笑,春风吹旋的丁香花花瓣似的,让人一看,心里就跟被挠了痒痒一样。
“我的天,善文,你怎么近来又变美了啊。”
记者见了,捂着自己的心口,叫唤说,“你刚刚对我那个笑,让我一个女人心头都颤了一下,不成,善文,来,再多给我笑几下,让我试试美人恩是怎么消受的。”
说着,记者就要过去拉医师的脸,掰出一个笑来。
吴颂竹赶在那双流氓手抓到女医师好看的脸上之前,及时把它拍掉了。
不顾记者的哀嚎,忧心地拉着她,道,“善文,今儿你就别上工了,我看你最近脸色越来越差了,去告个假,休息吧。”
“不用了,这雪早点铲掉,大家上下集镇也方便。”兰善文摇摇头,目光往榕树底下闪了一下,在貌美的女人望过来之前,及时撤回了自己的视线。
就算没有李建魁,也会有张建魁,王建魁。
四条腿的骡子少见,数不尽的两条腿的男人,在这广袤的土地上,是最不缺的。
***
山路上的雪总算铲得差不多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喜欢捉弄人,纸片一样的大雪又开始从灰蒙蒙的天穹里往下飘。
山路最滑,下雪了,唯恐这些被国家抛弃了的年轻人一不小心掉落在山崖底下,李建魁也不敢再让他们过来铲雪,只说等这雪停了,再做商议。
年关了,这些人本来心底就惦记着自己远在异乡的双亲,李建魁这么一说,无异于是雪中送炭,当下高兴得欢呼雀跃,纷纷收拾了东西,过去镇上把书信和自己在这磨子岭上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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