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郁小同志别别扭扭地用鼻腔哼了几声,咽下了医师送到嘴边的鸡汤。
不吃不知道,一尝才发现医师的厨艺竟然这么好!
鸡汤入味,里头的鸡骨头也剔得一根不剩,鸡肉软滑滑得咬下去就棉花似的化在嘴边了。
而且难得的是,医师作为一个在首都长大的人,竟然异常熟悉磨子岭本地的习性,在汤里加了恰到好处的辣,让她这个从小吃惯了辣的人一尝,就感动的想流眼泪。
老天爷,天知道自从她爷爷被游街以后,她多久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平常荤腥都极善见的。
果然是跟着医师有肉吃!
坐在医师的炕上,享受着医师顶级的服务,还时不时拿言语调戏调戏一下医师。
郁小同志美滋滋得跟个大爷似的,在医师又喂了她一口汤后,晃荡着问她道,“兰医师,你怎么什么都会啊?这汤真好喝!”
“我跟别人学的。”医师向来不喜欢多话,淡淡提了一句就不开口了,郁泉秋怎么逗她都不行,只在一碗汤见底的时候,端着碗站起身,看一眼外头还漆黑的天色,略皱了皱眉,回头跟她说,“你再睡一会儿吧,时候还早,等一些时候,我送你回去。”
“那你也来睡嘛?”郁小同志听了这话,忒不要脸地装着无辜,拍拍一边的炕,“我一个人捂不热。”
那炕底下还烧着火呢,还捂不热。
医师也明白她的意图,淡淡瞅了她两眼,郁小同志都以异常无辜的眼神混了过去。
面对她这样厚脸皮,医师也没辙,只能转过身去说,“我不睡了,我睡不着。我去把碗洗了。”
哼!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医师惯会忽悠人,穿了衣裳,就不像在床/上一样,怎么都随着她了!真是生气!
郁泉秋愤愤地又扯了医师的被子几下,看着医师当真拿着碗出去了时,更是气得恨不得冲医师肩头上咬两下。
她自认为长得还不赖吧?好歹昨晚上还一起睡了吧?咋医师就不知道什么叫温存呢?
好好的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在自个儿炕上坐着,医师竟然只能想到去刷碗!
难道碗比她还好看?
你说说,天底下怎么就有这样的人呢,不爱美色,竟然爱碗!可真是气人!
她气着气着,抵不住困意,慢慢抱着医师的被子又睡下了。
兰善文洗好碗回来,就看见她乖乖抱着被子,头一沉一沉在打盹的样子。
收敛了平常所有的乖张,像只小老虎卸了爪牙的样子。
乖顺美艳的不像话。
她慢慢坐到了炕边,目光柔和地望着睡得熟透的姑娘。她抱着被子,半躬着身子蜷起来,防备的猫儿一般,平白就让人起了爱怜的心思。
想让人把全部的好都给她。顺着她,宠着她。
毕竟,像郁小同志这么好的姑娘,全天底下,怕是再难找到第二个了。
***
最后她是被医师炕上的温度给热醒的。
起来连头上的汗都顾不得擦,就四处找医师的人影子。
看见她端正坐在桌子前,专注地写着什么时,她飘飘荡荡的心才慢慢沉了下来。
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被注了热乎乎的热水一样,满满当当的。
这时候她才发现,她有多喜欢医师。
窗外的天空渐渐露出了鱼肚白。
她轻手轻脚地摸起身,忍着疼,赤脚走到医师身后,手从后头盖到医师眼睛上,一本正经地捏着嗓子问她说,“哈哈哈,兰医师,你猜猜我是谁?”
被她蒙住眼睛,看不见东西,医师不得不停了笔头,轻轻偏首,“醒了。饿么?”
“唔…兰医师你可真无趣。”因为医师的反应太过平淡,郁泉秋不得不郁闷地放弃了和医师玩捉迷藏这样的情/趣游戏。
抱怨着,却没有松开蒙住她眼睛的手。
不为别的,医师长长的睫毛扫在她手掌心里,痒痒挠似的挠得她抓心抓肺的痒。
细细看看,医师竟然只穿了一件小薄褂子,好看的脖颈和胸前一大片光景都露在外头。
好么,大清早的医师穿成这样,这不是成心要逼她搞腐化么!
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最终郁小同志还是抵挡不住诱惑,败给了医师的美色。
趁着医师看不见,偷偷摸摸地低下了头,对准医师的唇就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