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兴高采烈地回家请示,余下萧子凡和周西西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脑子嘛。”萧子凡嘴角往上勾了勾。
“那是当然。”周西西顺口答道,转念一想冲他吼道:“什么叫有点脑子?明明是你没脑子好吗?刚才不知道是哪个傻子老师在问:然后呢,然后呢?”
周西西也弄不懂他怎么忽然就敢对自己这么拽,莫非真的是传说中的“得意”就“忘形”?这画风变得也太快了吧。
“我那是大智若愚,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萧子凡咳了几声,一本正经,“看在你还不算很蠢的份上,姑且不反对你接近我吧。”
“姓萧的你什么意思?”这回周西西可是拍了桌子,“你以为姐姐很想接近你啊?要不是看你有病我才不照顾你呢!你以为你谁啊你!”
她本以为这么凶他就能跟以前那样把他唬老实了,谁知萧子凡非但不胆怯反而耸着肩优哉游哉满脸不屑的模样,连话都懒得说一句。
“本大小姐不干了,你爱咋咋的,走路跌死都没人管你!”
周西西怒气冲冲地把身上的围裙往桌前狠狠摔下,扭头便往外走。可是门槛都没踏出呢就听见萧子凡在后头冲她叫道:“喂,我劝你还是别走的好。”
现在知道要挽留姐姐了吗?偏不搭理你!于是加快脚步迅速出了门。
“你要走啦保不准我还得上你家找你去。”
周西西脚步不停头不回,你上我们家来求我姐姐也不来照顾你。
“没准跟你爹聊着聊着就聊到你给余生出的这个聪明主意呢。”
周西西两腿一沉,迈不动步子了。
萧子凡的身后还从她脑后勺飘过来,跟幽灵似地:“你说,要周大叔知道你怂恿旁人去做这等趁火打劫的事情,他会不会也夸你有点脑子呀?”
周西西暗自恐慌,要让那迂腐的老爹知道自己干出这事,断绝父女关系都有可能。愤然扭头发现萧子凡斜斜靠在门框上,满脸遗憾地冲她摇着头,眼神中尽是洋洋得意,周西西怒不可遏,往回走到他身前,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你敢威胁我?”
萧子凡不客气地顶回去:“你不也老拍桌子唬我?你看,还老用这种眼神凶我。喂,像你这种凶女人能嫁得出去的?”
穿越过来两辈子周西西都没被人用这理由教训过,登时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憋着憋着眼睛就红了去。是啊,这辈子没了童怀远还能嫁给谁呢?放眼整个村子尽是些不长进只知埋头种田甚至比爹爹还不开化的土包子,说不定还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打老婆的那种,没准更要逼着她生一窝小兔崽子!真是越想越觉得前途一片黑暗,眼角的泪水夺眶而出。
萧子凡听着她哽咽的声音才把身子站直,可是说话还是拽拽的:“喂喂不是吧说你两句你就哭,用不用这样啊?”
周西西越想越伤心,不住地抹眼泪。
“喂喂,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头疼得很。”
萧子凡不住地摇晃着脑袋,他脸上的眉头皱得有疙瘩般大,眼帘要垂下又死命睁开,握紧的拳头内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到最后忽地死命捶向屋门,啪啦巨响凿出个巨洞来,吼声震得屋前的树叶都沙沙发震:“别闹!”
这回轮到周西西被吓得噤了声,有几分胆怯地审视着萧子凡。
萧子凡气喘吁吁地扶着门站在那里,上下嘴唇发白,眼里泛着波光,满身的汗水从他贴身的精白衬衣里渗出,仿佛经历了一场艰辛的战斗。
“哭什么?我要……”萧子凡的状况越来越不好了,他的脑袋就跟装上了陀螺似地一圈圈地转着,眼见得整个人就要重心不稳倒在地上,剩下的半句话硬是被活生生掐断了去。
周西西呆呆地看着他,这情景是何曾相似。也曾有个人站在她面前这般脑袋发晕手脚无力。她的老花镜随着她的身躯跌落在车流不息的马路,紧接着一辆疾驰而来的小轿车呼啸而过,眨眼之间便见了红。
那人是西西在N大最为敬重的白教授,那天她才刚在病理课上细致地为学生们讲述帕金森病的种种症状。
那时西西就站在马路的这一端,整幕悲剧尽收眼底,警告呼喊不绝于耳,可一切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发生,终究无能为力。
同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次,绝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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