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风抓住被子的手汗水涔涔而青筋直跳, 她的意志力很坚强, 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要等的那人是谁。阖起的眼眶里泪水奔涌而出, 直将枕巾打湿。
西西实在不便再像拷问犯人那般逼她,只好换个方式提问题:“那他来了吗?”
陆菀风像是回声谷那样重复着她的话:“他,来了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萧子渊到最后都没有去, 他那天摔伤了腿跟周西西呆在一块儿。
陆菀风轻轻叹着气,暗自神伤。
门外突然嘈杂起来, 三娘和一干宫女苦拦不住, 硬生生被人破门而入。原来是陆菀风的胞弟陆洛扬, 姐姐成了皇妃, 他也跟着鸡犬升天, 当上宫中御林军的左都尉, 若单论品级倒还比子凡更要高些。他怒气冲冲进来就冲西西吼道:“你要做什么?”
怡心斋的大宫女迎春与他总算是自己人,此刻替西西说话:“陆大哥, 是娘娘特意让萧夫人过来诊病的。”
陆洛扬坐在姐姐床边握起她的手道:“有你这般诊病的吗?她都哭成这样。”
看着陆菀风的斑斑泪迹众人俱是大吃一惊, 因为自打进宫以来谁也没见兰妃娘娘哭过, 只还当她是真真的铁心肠呢。
周西西面不改色反驳道:“我在全神贯注为娘娘运功治病, 分明是你中途扰乱叫我功亏一篑。”
陆菀风被闹得缓缓醒转过来, 不习惯地用手拂了拂眼角的泪珠,发觉自己竟然落泪亦倍感惊讶。见着弟弟冲西西发火忙劝道:“洛扬,你怎地又不好好管好你的性子?”
陆洛扬年轻气盛话里有话:“若是逢着别人还好,可偏偏是她。”
陆菀风狠狠捏他一把叫他把嘴巴闭上。
陆菀风晃悠晃悠脑袋,竟然觉得轻松了些,胸口也无从前那么烦闷,只道是西西运功的奇效,当场便向她道谢起来。其实周西西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哭过发泄之后暂时缓和罢了,心结不除一遇别时终会卷土重来。可偏偏这心结又与她紧密关联,如此替她除去实在不能为医学伦理所容,遂生了不再插手的念头。
可这份气哪里能轻易忍下,叫人家这般伤感,总不只是几面之缘所能达至的效果吧?遂夜里回来家中趁萧子凡睡下后把萧子渊拉出来审讯一番。
“说,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萧子渊不装蒜可是态度很随意:“就那样聊着聊着便认识了呗。”
“除了聊还干嘛了?老实交代。”
萧子渊举手指天:“喂喂,天地良心啊,我可没做什么。连碰她都……”
说到这里萧子渊停了停,周西西立马嗅出不对劲的地方,碰她?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时候你竟然敢碰她!西西还是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细问道:“怎么碰的?”
“就抱一下,没什么。”
天啊,抱一下还没什么!就是放在现代抱一下也很了不得的好嘛?他这分明就是撩了别人又不要的渣男嘛!
萧子渊还在竭力辩解:“我声明啊,我没有要对她怎么样,就是情急之下搂住而已,没想别的。”
周西西眉角直跳:“还有呢?”
“唔,还有人工呼吸。”萧子渊举起双手,“我那时纯粹是要救人啊。她被她姐姐派人丢河里,我下去捞人兼急救怎么了?西西,你是医生,医者父母心,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他说得还真有道理的样子,可是放在那个时代分明就是要人家姑娘以身相许的节奏好吗?
“那后来你怎么没跟人家说清楚?说清楚了人家选秀前还会等你?”
这会儿面对周西西的质问,萧子渊真是无言以对了。其实他心里想的还真是,反正留个当备胎嘛。
周西西哪里猜不到他这点男人的心思,拿起枕头生气地敲他:“你出去你出去,不要理你。”
萧子渊边招架边顶嘴:“喂喂你别闹,你都能同时跟我们两人好,我找个人备选怎么了?而且现在她成了妃子,我这连备选都没了。”
本来他不说还好,一说真坐实了西西的猜测,闹腾得更厉害了。
萧子渊板起脸道:“闹什么闹,还让不让人睡啦。这是我家我房间,我偏不出去。”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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