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凡看着狗狗尸体被抬出去丢掉的场景心里有些不忍, 便去劝陆洛扬:“陆兄,咱们也不必这样吧?”
谁知陆洛扬不客气地怼他:“萧大人自小锦衣玉食惯了, 哪里懂得我的苦楚?”
“可是若闹出人命,这只怕……”
陆洛扬仰头大笑, 拍着萧子凡的肩膀道:“萧大人言重了。对待人岂能用对待狗的法子, 放心,我也就是让他们吃些小小的苦头, 好替我姐出口恶气罢了。”
周西西在旁看着知道是劝不住, 既然陆洛扬再三保证只是小小教训, 她也只好拉过萧子凡不再阻挠他。但不知为何打自进来陆家门后, 西西总觉得陆洛扬身上的邪气越来越重,若说他没被仇恨冲昏头脑那终是不可能的。可是从表面上看他也没做什么,只是傍晚接风宴上命下人做了一桌子的全是猪肉的菜肴, 软硬兼施地逼着他那两个兄弟和姨母吃下肚去。至于西西和子凡,他自是命人再开小灶特别供应,断断不为难他们二人。
不过凑着满桌子的猪肉宴, 周西西吃什么山珍海味也都觉得有猪肉味,实在兴趣乏然。好在这场晚宴没有持续太久, 一个时辰不到便就散场, 原因是秦氏和陆家两个子弟同时高呼肚子不舒服纷纷跑茅厕退避开去。看到他们如此窘态, 陆洛扬也不过嘴角微勾,爽快地放他们离开。
萧子凡趁机要再劝他:“陆兄, 你这仇也算报了, 明日咱们该好过些了吧?”
陆洛扬不答, 只是安排两人休息。等到周西西和萧子凡进房他俩才发现,陆洛扬给他们二人安排的房间竟是宅子里的主人房,从其方位自是一览无余。换句话说,这就是秦氏和陆老爷住的房子,陆洛扬显然又在这个问题上大做文章,不知道将秦氏赶到何处去了。
萧子凡尴尬地不肯睡下:“西西,我们这样鸠占鹊巢是不是不好?”
西西没好气地道:“什么鸠占鹊巢,谁稀罕睡他们睡过的床啦?明明是陆洛扬那我们当名头报仇好吗?恼火。”
尽管周西西很恼火,但是陆老爷和秦氏却真是很会享受的人,也不知他们的床褥是用什么材料填充的,睡在上面就像沉进水底那般,可又全无窒息的难受。萧子凡奔波劳累一日同样很快又睡着了,周西西可就要晚些再睡,因为萧子凡阖眼的时候,才是萧子渊睁眼的开始。
西西忍不住问他:“你说陆洛扬要闹成什么样?”
子渊不慌不忙地回答:“以我对他的了解,八成要弄个家破人亡。”
周西西吃了一惊,她虽然知道陆洛扬心头不满,可也不至于闹到这般地步吧?只好赶紧扯着萧子渊的胳膊,叫他想办法制止制止。不料萧子渊却很不上心,只是道:“人家的家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那是陆姐姐托我的呀。”
“我猜人家也只是托你照应下陆洛扬,难道叫你照应她的仇人了?”
周西西想想陆菀风的确也只是说让陆洛扬做人要低调,完全没说不能边低调边把人撕掉。
萧子渊悠悠然凑近她耳边道:“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
他讲的正是陆洛扬的故事。陆洛扬自己刻意回避的,萧子渊许多都知道,这半是因为他从前在学堂的时候就好打听,又半是因为他跟陆菀风有几分相熟的缘故。
陆家人对陆洛扬两姐弟的虐待可不仅仅是不给肉吃那么简单。
他四岁的时候娘亲过世,那时候陆老爷同样不在家,秦氏便将他娘亲的尸体草草烧去,挫骨扬灰,而后拿个丫鬟的骨灰立墓。
他七岁那年陆老爷生意遇到些波折,秦氏竟想将陆菀风卖到青楼去好缓解家中的危机,后来若非时来运转扭亏为盈,现在陆菀风早已成为风尘女子。但后来陆菀风才知道,那时是陆洛扬将自己出卖给爹爹生意的伙伴,这才换得双方的交易达成。
他十二岁那年,也正逢朝廷征集徭役的时候,签明明摇中的是大哥陆洛韬,秦氏偏偏要他去顶包,还振振有词地说若非什么亲兄弟定叫他人认出来。而陆老爷则是一声不吭,明明用银子可以解决的事情非得把儿子赔出去。要不是当时皇帝忽然改变主意不修工事,陆洛扬根本不可能逃过此劫。
类似的事情掰着手指头根本数不过来,周西西越听越生气,到头来都想着帮陆洛扬把他那个狠毒的后妈和两个哥哥给解决掉。这些个家伙,简直比灰姑娘童话里的反派还要令人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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