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渊总是副你爱信不信的模样, 扔下句“走着瞧”便就忙着做正事去,理由可谓冠冕堂皇:“你以为咱俩这叫小情小爱?告诉你,这可是培养未来天子!”言下之意是,他们现在一个叫天父另一个叫天母,干得可都是替天行道的正经事。
不管怎么样, 这夜是极其快活地过去的。过些日子萧子凡面色好些, 陛下便迫不及待地将两兄弟召见到御书房,许是耳提面命得重了, 回来萧子凡整个人精神都不对,嘴里喃喃指头盘盘, 像是筹谋些什么东西。周西西看在眼里,忙过去打听他的心思。
萧子凡只道:“父皇问我江北蝗灾该怎么处理的好?我可愁着呢。”
周西西懂得些大道理,可是具体到江北的情况,她也是摸不清,只好叫子凡去跟脑海里那个机智的朋友讨论。谁知萧子凡早先问过他来,得到的回复是,别瞎操心。
萧子凡只当是好朋友烦他, 也不敢多问, 心里还是一遍遍地瞎操着,总需想出个主意来。后来实在想不出竟逮着木鸢要去问他,谁知木鸢这个哥哥比脑海里的小伙伴还要冷,直接拒绝道:“自己想。”
他只好撇撇嘴一路念叨回来, 谁知西西也没什么好主意, 于是乎更郁闷了。
见他郁闷周西西便建议他先睡上一觉, 至于为什么睡觉,目的自是给萧子渊出来的机会。许是萧子凡对萧子渊的压制还未完全清除殆尽,至少现在萧子渊还不能同以前那样自由出入,非得遇上什么危急时刻,又或者趁他睡着松懈时才能溜出,跟西西说上几句话。等到萧子凡清醒过来,他又只好无奈地被推回房子里,干能看不能动,可谓悲惨得很。
周西西问他:“你怎么不帮帮他呢?你得多在陛下面前表现表现才是呀。”
萧子渊难得白天出来透气,伸展伸展筋骨,笑道:“你以为江北真有蝗灾?”
“什么意思?”
“江北是赫连家的势力范围,你说有没有蝗灾?”
周西西始才反应过来。既然是赫连家的地盘,八成是编造出灾祸的名头来骗取国家钱款。或者更激进地说来,就算有蝗灾,那也得整成没有,如此好借着天灾打压他们势力。可问题在于,人家强盗现在伸手问你要钱,你能不给么?
她只道萧子渊相出什么不用给钱的好法子,谁知道萧子渊竟道:“根本不是给钱的问题,要看谁给啊傻瓜。”
周西西想不明白。
萧子渊只好解释道:“主张给的,那便是站到赫连叡那头的人。淑妃、王熙,还有朝野里乱七杂八的臣子都给陛下说过一定要给,用的还都是什么人命关天苍生为重的名头。给是肯定要给的,逃不过的。可你想想,既然都是铁板钉钉的事情,父皇干嘛还要问我们两个?”
周西西反问他:“你是说,他要看看你们站那条队?那木鸢站了哪条队?”
结果萧子渊跟她说木鸢并未站队,所以他也才赶紧提醒萧子凡千万别乱表态,否则情况不明之际只凭着善良做事,很有可能就成了皇家的逆子。
周西西可抓住他昨晚说的话不放:“你不是说木鸢要倒向赫连家的么?可也没倒么?”
萧子渊回答:“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还没倒,但我敢肯定他将来一定要倒的。第二种是已经倒了,只是假装没有倒,好疑惑我们。”
他这逻辑看起来十分周延,可稍微动动脑子想想就知道他先预设木鸢根本就是个坏人,所以怎么着都要跟其他的坏人拉帮结派。周西西可不这么想,纵使木鸢行事狠辣些,终究待她还算客气的,于是便替他说几句:“就因为你老这么想,老排挤他,没准真把他推到赫连家那头去了。他要变坏,也是你逼的。”
萧子渊耸耸肩,不置可否。这反倒叫周西西把他往坏了的地方想,没准他真的要把木鸢推到坏人那边去,然后再借此反手一击将他除去,这样就剩一个皇子,这样萧子凡自然就毫无疑问地继承大统。她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倒是忘记自己开始定下的“不要把人往坏处想”的初衷了。
她就这么纠结大半个中午,午后萧子凡醒来萧子渊自然隐去,他才醒过来又问她:“西西,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我可真想不出来了。”
经过刚才萧子渊的提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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