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万一那个庄逸寒耍手段——”
“祁远。”
话说了一半就被顾夜清打断,祁远耐心等了半天下文,却只听到句:
“算了,没什么。”
想了半天,顾夜清还是什么都没说,心里莫名烦躁,他灭了烟蒂,看向一楼舞池,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路子明又死哪儿去了?”
祁远无奈的耸肩。
加上今天,路子明这一周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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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包厢。
“在S市过得还好吗?”
“挺好。”
“我听云姨说你来了这边,特地过来看看。”庄逸寒比冷心大了九岁,语气跟兄长一样关怀亲切,“其实,你可以到北城,到我的公司来,随便什么工作,都比在这种复杂的场合里跳舞要轻松。”
“逸哥,你知道我喜欢干什么,办公室生活不适合我。”冷心觉得自己似乎拒绝的太直白,又淡淡补上句:“谢谢你。”
庄逸寒和冷心从小一起长大,双方父亲十多年一起做生意,可惜一场意外后,冷父早逝,冷家随之家道中落,冷心8岁那年,同龄小孩在父母宠爱下快乐成长的时候,她却承受了那个年纪不该有的人情冷暖,最残酷的时候,大年三十,亲大伯带人堵在门口,任冷母凌冬云如何哀求都不肯退让,只为了索要几万元的欠款。
那一年开始,活泼的冷心变得不再爱说话,连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尚可以如此,她不知道还可以相信谁。
经历时光洗礼后,就变成现在这样独立生活,对谁都淡淡的无所谓的性格。
“如果你哪天想改变了,随时来北城找我。”
庄逸寒声音温和。
虽然知道这样的改变几乎不可能,但冷心还是点点头,微微笑了笑。
23:30,夜色被奢靡燥热的气氛染上了妖娆的色彩,可口诱人。庄逸寒和其一行人终于离开了Venus,夜店门口,凉风轻扬,随从帮他穿上外套。
路灯剪影下,庄逸寒那张柔和儒雅的脸被夜色覆上一层清冷,他抬头看了会黝黑的天空,半晌,声音淡如水,又透着某种压迫的阴鸷。
“S市,该洗牌了。”
他摘下自己的眼镜,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块格子手帕,仔细呵口气擦上去,云淡风轻的交代身边随从:“通知孟川,我走后,无论用任何办法,把冷心挖到Rex。”
“明白。”
本来俏丽旖旎的街景随着这行人的离开,突然像被蒙上了漫天白纱,到处都是深不可测无法看清的迷雾,汹涌翻滚,吞没着夜的瑰丽。
送走庄逸寒,冷心也收拾了下,换衣服准备下班,从更衣室出来,她就撞到一脸焦急的周诺诺。
“又来不及了?”
“烦死了,刚刚被一个客人拉着喝了几杯耽误了。”
周诺诺急匆匆的换衣服,前几天她又找了一份24点场次跳舞的场子,每天来回跑,Venus的规矩是不准串场的,一旦发现立即解约,可周诺诺大约是急用钱,还是冒了这个险,冷心劝了几次没听,也就作罢了。
“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先回去了。”
跟周诺诺告别,冷心自己开着车先回了两人租住的房子。
钥匙拧开门,她走进里屋,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一个男人从背后抱住,急不可耐的贴着她的身体蹭。
“…宝贝,你回来了。”
祁远意味深长的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看那小子细皮嫩肉的,可比你年轻多了。”
顾夜清斜他,“滚。”
他忽然想起昨夜孔曼珍说冷心交的男朋友,这个小子虽然看起来孱弱了些,但财力还是有的,难道,就是这样泡到了冷心?
不至于吧,她喜欢这种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顾夜清把烟灭了,嘴里不知道骂了句什么,开始往楼下走,祁远赶紧跟上。
他知道今儿晚上绝对热闹了。
一楼,光线荼蘼,土豪免费送酒让场子里多了很多围观凑热闹的年轻客人。
冷心虽然在台上跳着舞,可眼睛还是看得到台下的情况,她刚上去没一分钟就看到了场子中间的柏伟,一个分神差点让她乱了步子绊倒,刚刚调整好状态,又看到顾夜清从二楼下来,路过台前的时候若有似无的瞟了她一眼,然后便直冲柏伟而去。
她的步子又开始有点乱了。
不为别的,只为刚刚顾夜清那一瞥,明明只是很快速的一个对视,在冷心看来,那男人的眼神并不友好,像准备争夺猎物的猛兽,充满了危险和警告。
柏伟正沉浸在冷心的迷人身段和性感动作里,看得痴迷,顾夜清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坐下,他也不知道。
“喂。”
柏伟专注的看着台上的女人,压根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