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样,震惊的无法言喻。
他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你是说她?!”
教室里一片静默。
“宋天歌!”代语文老师看堂的语文课代表,也忍无可忍的站起来。
宋天歌看了一眼快被气炸的妹子,双手作出投降的姿势,“不好意思啊,刚才听夏言讲了个恐怖故事,一时有点害怕,激动了点。”说着还用手在自己嘴巴上比划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不会再出声。
所有卷子都是第二天才发。
晚上下夜自习,姜亦真收拾好回家要带的东西,和熊冉冉一块下教学楼,到楼梯拐口的时候,就见季夏言和宋天歌站在那说话。
宋天歌一瞧见她们,连忙推推季夏言,“你等的人来了。”
说完,宋天歌率先大步走过去,拽住熊冉冉就走,“你这胖子,没见人家两个有话说,还不赶快跟哥哥走。”
熊冉冉的皮肤比较嫩,被他这么大力拉拽着,胳膊生疼,连忙向金大腿投去求救的目光。
姜亦真似是一点也没看出来同桌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笑着朝她挥挥手,“明天见。”
熊冉冉:“……”
“我们……”季夏言见另外两个人走了,他忍住心里的紧张,朝姜亦真走过去。
就在姜亦真以为他要对自己说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时,季夏言终于红着脸憋出一句:
“我们也走吧。”
姜亦真:“……”
“一起走。”季夏言又着重强调了‘一起’两个字。
姜亦真见他认真的可爱,轻笑一声。
“需要牵手吗?”
听到对方问的这句,季夏言只觉脑袋里轰的一声,什么都无法思考,只剩下“牵手”两个字,不停在脑海里重播回放。
姜亦真只是习惯性的逗逗他,而在感觉到自己微凉的手背被火热的温度覆盖的时候,有一瞬间怔忡。
男孩很紧张,手心有点冒汗,指尖在触及她手背时微微发抖。
楼道上的光线昏暗,他们出来的晚,这会儿大家都回了宿舍,楼道上已经没什么人。
季夏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真的鬼使神差的,握上人女孩子的手了,他紧张的心脏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
他清楚自己这么紧张激动,不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和一个女孩这么亲近,而是因为,他亲近的人是姜亦真。
而且他很怕对方会在下一刻甩开自己的手。
不知是不是他在心里的祈祷生效,姜亦真没有拒绝他。一直到走出了那段昏暗的楼道,他们相握的手才松开。
“夏言。”姜亦真喊他,她精致深邃的五官轮廓大半被昏暗的光线盖住,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男孩转头去看她,脸上的神情紧张而凝重,像是在等着某种审判。
姜亦真却突然笑了,“晚上早点睡。我先走了。”
季夏言:“……”总感觉这人是故意的。
龚勤接她回家的路上,姜亦真一直盯着自己被男孩握过的手看,越回想……她心里就越想将温顺又美好的男孩占为己有。
那种渴望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就像是回到她刚从祖父手上接手姜家的那会儿,极度想要在所有人面前宣告自己的主权,彻底控制和完全占有的欲.望几乎充斥了她的整个大脑。
龚勤的视线在不经意间掠过后视镜时,心里顿时一跳。他印象里姜亦真这个小老板一直是清矜内敛的,很少有特别鲜明的情绪外露。除非是她想让人知道,否则任凭谁再琢磨,也很难猜出老板的喜好和心绪。
而此时姜亦真坐姿和表情都与平时一般无二,可那双眼里……却像是藏着难以克制的疯狂,让人对上她的视线便觉心惊肉跳。
回到家时,侯兴钟已在书房候着半天了。
“双鹞的身份和户口办的怎么样?”姜亦真听完侯兴钟工作上的进度汇报后,又问道。
“都办好了,随时可以择校入学。”侯兴钟在外面混了十几年,最擅长和三教九流的人物打交道,再加上有姜亦真做后盾,行事起来效率惊人。
姜亦真点点头,俯身撑在桌上,盯着电脑上的数据资料好一会儿,才开口:“西城那块地,别人怎么看不用管,我们必须拿下。”
过不了多久,随着上头的一个决策,西城这块地,就会从“赔钱买卖”变成地产商争相入手的香饽饽。
“是,我明白了。”
“这块地是上岩市上级领导的心病,占地面积大,却整建无望,如果‘还真地产’买下开发,不管盈亏,都能赚不少人脉资源。以后行事也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