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似,不仅好看还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
她努力让脸上仍保持着几分笑意,开口说:“真真,我是你爸爸现在的妻子,也是你的妈妈,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叫我妈妈,喊我党阿姨也成。”
党梅珍这么说完,一脸殷切的看着继女,似乎很想从她嘴里听到一声“妈妈”,微红的眼眶,更像是随时都能掉下泪来。
姜亦真见到她这般情态,轻声笑了出来。
办公室里几位老教师,还有其他教师看姜亦真的目光就不太对了。
他们觉得,即使党梅珍是后母,在她这般示好的情况下,姜亦真作为晚辈也不该这么没礼貌。
“党女士。”姜亦真的视线在扫过对方的面容时,目光里像是藏了一把利剑,说出的话,更是要将党梅珍脸上刮下几层皮来,“要知道,话不能乱说,姜家户口本上,我父亲配偶栏那里……”
“写的可是丧偶。”
姜源信白手起家,创下这么大的基业,绝不是没脑子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他再娶,和党梅珍结了婚,其实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两人根本没领证。顶多算是,在亲朋面前摆了酒席罢了。
党梅珍在姜源信面前一贯柔顺,所以他才会给她做这个脸面,更多的却是不可能。姜源信一个重利的商人,不会把自己辛苦多年创下的基业白白送给一个女人,哪怕这人是自己现在的枕边人。
在他看来,姜家的一切,将来都要留给自己的女儿女婿的。至于党梅珍,到时如果他还在,自然不会亏待她,还有继子党语笙,可要是他不在了……只要他们母子够知足,姜家也不差多养两个人吃饭的钱。
因此,姜源信没有,也从没想过和党梅珍领结婚证。不然将来若有个万一,他们离婚,那些本要留给女儿的家产怕也要挂上党姓,被分走一半。这是他决不能容忍的。
党梅珍纵然再冷静自若,见姜亦真张口便直指自己七寸,也不禁沉了脸色。
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没想到还能听到这种秘闻。党梅珍刚才来的时候,那姿态俨然是姜家正经夫人的做派,谁能想到,她其实和姜总连结婚证都没领,不过是空有一个口头名分?
这么一来,党梅珍之前的语气和作态,细思之下,可就不那么简单。像是故意在让人误解姜亦真一样。
虽然明面上没有表露,在场的不少人已经在心中想着,果然这后妈就是后妈,心思一套一套的。能对原配孩子视如己出的后妈,实在太少了。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只是户口本上没改过来罢了。我跟你爸多年的感情,这夫妻情分还能有假不成?”
党梅珍怕姜亦真再继续说什么让她下不来台的话,连忙又说:“你爸听说你们又月考了,特意让我过来问问你的成绩。”
说着党梅珍朝温玉玲的方向看了一眼,其他老师看姜亦真的眼神也变得有些严厉。
温玉玲把桌上已经出来分数的几科卷子,拿到姜亦真面前。
“亦真,你以前的成绩,我们做老师的都看在眼里,你有多少水平,我们也清楚,你实话告诉老师,这些题的答案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党女士是代表你父亲过来的,如果你今天不给出一个让老师们信服的回答,那就直接让党女士把你先带回家反省吧。”
说话的是胡老偏,他脸上的厌恶神色毫不遮掩。他是六班的班主任,同时也是高一的年级主任。翰墨这个私立高中,年级主任的权力很大,停一个学生的课不在话下。
“真真,还不快向老师们坦白事实,然后道歉,难不成你真的想要被退学回家吗?”党梅珍忍下心中的快意,状似着急的道。胡老偏说的‘先带回家反省’,到了她嘴里就直接成了要被退学回家。
姜亦真从温玉玲手里拿过卷子,扫了几眼上面的批改痕迹,就在其他人以为她会心虚要承认错误时,却听她开口问。
“温老师说,我有多少水平,你们都清楚。”
“那么我想知道,在诸位老师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水平?”
一时间在场老师和党梅珍脸上表情都很微妙,仿佛觉得姜亦真这个问题,在自取其辱一样。
姜亦真将数学卷子的一面翻转过来,玉白细长的手指指着一道被人划上零分的大题。
“在回答我上个问题之前,哪位老师能告诉我,我做的这道题为什么会是零分?”
“你做的?”胡老偏嗤笑着斜睇她一眼,“都这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