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过来的。
她在诗剑琴酒玩仿真射击也有好几年了,连老板都夸她学得快,她不信以她的水平,还压不住姜亦真一个不学无术的人。
尚静琳走进茶室,朝姜亦真道:“你敢不敢跟我比射击?”
“我知道你以前是跟管豹在外面混的。学几手赌术不奇怪,可射击这东西,是没办法投机取巧的。”说着尚静琳还看了一眼季夏言,她知道季夏言最不喜欢外面那些不黑不白的社会青年。
果不其然,季夏言听到她的话就皱起眉。
都这会儿了,尚静琳还不忘在季夏言面前给她上眼药,这小姑娘……也真是够执着的。姜亦真暗自在心里摇头。
季夏言见姜亦真没说话,正想开口替她回绝,谁知姜亦真突然侧过脸,问了他一句。
“你会仿真.枪射击吗?”
季夏言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姜亦真轻笑一声:“不会正好。”说罢,她抓住季夏言的手腕,将他从位子上拉起来。
“来,我们去射击室,我教你。”
尚静琳气得直跺脚:“姜亦真,你放开他!谁让你碰他了!”
“姜亦真,你给我站住!”
季夏言被姜亦真拉出茶室,立刻收到了其他人的注目礼——焦点都在他被拉着的手腕上。
他本就性格内向,这么一来就更觉不好意思,想要把手腕挣脱出来,却不想,低估了对方的力道,他用足了力气也没能抽出手。
“夏言。”姜亦真回头看他一眼。
这好像是她返校后,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不要拒绝我。”
“万一……我忍不住,不小心伤到你怎么办?”
季夏言低头去看自己手上的印子,心想,这力道,真不像是女生能有的。
他不知道的是,经过修复液改造身体的姜亦真,其力量以及身体的其他数据,都要远远超过正常人的极限。
只是一道印子,已经是她万般克制的结果了。
她当时还没有多看重谢霖沉,所以他的事情,大都是随口吩咐手下人去办的,她那么多义子,一个个当孩子似的照顾,那她也不用做别的事了。再说她养这些义子,也不是真当孩子养的。
谢霖沉母亲的事,她只在让人调查汇报的时候,抽时间听了两句,好像谢母就是姓的尚。
眼前的女孩跟谢霖沉的母亲有没有关系,她不确定。
尚这个姓在外地可能不常见,在上岩市就太多了。
姜亦真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把牌桌上的一张底牌翻开——
是张黑桃A。
“看来这把又是我赢了。”姜亦真微笑,细长的手指轻叩桌面。
季夏言以前没接触过这种扑克,一直都是靠数据计算,不凑巧的是,跟他一起玩的两位,算牌能力都不弱。姜亦真不必说,她以前没少给姜家名下的赌场镇场子。宋天歌以前也玩过,所以几把下来,季夏言手边的筹码都输光了。
“牌都还没翻开,你怎么知道你一定会赢?”尚静琳跟着她小姑姑走进来。
尚静琳走过去红着脸问:“夏言,不介意我接手你的牌吧?”
季夏言看都没看她:“我介意。”
说完直接弃牌站起身,离开自己的位置,到一边的茶室休息。
季夏言性格温和内向,不喜接近女生,对女生却一直很有礼貌,他现在这样,可以说很不客气,等于用行动在表示他的厌烦。
尚溪见到这一幕不禁皱眉,这情况可跟她侄女说的不一样。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男孩对自己的侄女根本没那方面的好感。
尚溪看了一眼尚静琳,她久不在家里,没想到大嫂把小时候天真可爱的侄女教成了这样,倒贴男生不说,还出口就是谎话。
到底是一家人,尚溪既然应了给尚静琳做这个脸面,就不能现在撒手不管,她走到宋天歌身后。
“天歌这把牌不错,我来替你开吧。”
宋家和尚溪的公司有点生意来往,所以宋天歌见过几次尚溪,也不好不给她面子,于是抱歉的看了一眼姜亦真,起身站到一旁。
宋天歌现在牌面上是一对J,一张红心A。两张未知底牌。
姜亦真的牌面上,一张A、一张K、一张Q、一张10,全是黑桃。
只差一张黑桃J,就能做出皇家同花。
“你想做皇家同花。”尚溪艳丽的指甲点了点桌上扣着的两张底牌,“倒是对自己的运气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