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这件事,你是受我连累。抱歉。”
姜亦真知道他说的是尚静琳他爸,用职权把自己调出精英班的事。
桌上的菜色是中西结合,姜亦真不挑食,于食物上没有什么偏好,只是因为前世的一些经历不喜欢用刀叉。
她把餐刀拿在手里,似是有点无趣的绕转着,看见熊冉冉的吃相后,笑了笑,倒是有了点食欲。
这家高级私人菜馆的服务员都是外裔,母语是英语,不过他们受过特殊培训,也听得懂汉语,会一些日常对话。
姜亦真向身后站着的两名高大英俊的外裔服务员,低声以流利的英文向他们要了一双筷子。
从他们的表情能看出来对姜亦真的发音很意外。
季夏言一开始被她手指惊人的灵活性吸引了注意力,在听到姜亦真向服务员要筷子时,诧异于她的英文发音,不禁看向她线条美好的侧脸。
英语被作为正式的课程在全国普及没多少年,许多老师都是半瓢子水平,发音更是五花八门,带着各种的中式口音。
她用的句子只是日常用句,而她的发音却十足十的标准。
姜亦真拿到筷子后,把先前季夏言帮自己拆的那套餐具里的筷子自己用,将这服务员拿的用做公筷,给季夏言夹了一筷子菜。
“放心,你连累不到我。” 她平淡开口。
不等季夏言回应,她又道:“你给我写的笔记内容,都在这里。”
姜亦真手指指尖轻叩自己乌黑的鬓侧,“每一个字,都在这。”
季夏言对上她深邃明亮的双眼,脑子里所有的思绪想法都如潮退去,只剩下四个字——
目似点漆。
他有点不敢转头去看对方。这是自姜亦真返校后,他得的新毛病,跟她见面或者相处的时候,他一次比一次紧张。
人多的时候,还好一点,这会儿茶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他就更是紧张的不行。
姜亦真拿过他手里并没有在看的杂志,随手翻了几页,“你对股市有兴趣?”
“没有,我就是随便看看,书架上,也没有别的好看的杂志。”季夏言连忙摇头,他是真的不懂股市。
姜亦真见他拘谨的模样,倒是笑了:“我怎么觉得……”
“你好像有点怕我。”
“先前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不是还挺好的么。“
季夏言自己也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只能沉默。
姜亦真看着他白净的脸上出现些微红晕,心里有些痒痒,没忍住就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刚才为什么偷偷把自己那张牌换走?”
“是怕我输吗?”
季夏言此时已经面红耳赤,他虽然赌术不好,却不傻,知道姜亦真和宋天歌玩的时候,都出千了。
“你那么厉害,怎么会输。再说了,我不会出千。”季夏言试图挣扎。
姜亦真像是没听到一样:“让我猜猜你换走的那张牌是什么。”
“是不是这张?”姜亦真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张牌。
正是刚才她的最后一张底牌,红心J。
季夏言傻眼的看着这张牌,他刚才明明已经丢掉了!
“你知道尚溪的最后一张牌是什么牌么?”姜亦真问。
这时,茶室外面,尚静琳跟尚溪吵了一架后,仍旧不死心的去翻她小姑的最后一张底牌——
尚溪冷眼看着,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看吧!我就说姜亦真出千了!这下怎么样,没错吧?输的应该是她!”尚静琳摇着手上的牌。
那是一张红心J。
尚溪简直没眼看侄女犯蠢。
熊冉冉正在拿着一把牌研究,闻言抬起头:“明明是亦真先开的牌,你凭什么说是亦真出千?要出千,也该是你小姑出千吧?”
尚静琳一噎,“反正她肯定出千了!”
说着她想到,季夏言弃的那把牌,如果姜亦真和她小姑都是出千的话,那真正的红心J应该是在,季夏言弃的牌里。只要找到弃牌里的红心J,那就能证明姜亦真出千了!那这把就不算,她可以要求姜亦真再赌一局!
尚静琳冲过去翻季夏言的弃牌,翻开一张果真是红心J。
她正要得意,却见熊冉冉走过来翻开一张弃牌,赫然也是一张红心J!
她瞪大眼睛,忙去翻剩下的牌,结果发现——
所有的牌全是红心J!
“真是见鬼了!”周围有人惊诧的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