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撩得捧着大脸嗷嗷叫,最终毫无节操的通过九转十八弯的关系搞到了息百川如今的手机号,双手奉上向自家男神忠心。
心心念念的手机号到手,韩应却像是收到了一箱子价值不菲的鲱鱼罐头,想去碰吧,总担心着事实的真相背后一片恶臭自己承受不起,若是放置PLAY,又始终挡不住满脑子的不甘心。这样满腹纠结的怂了好几天,眼看裸、照风波越演越烈挂在中抓的热门八卦话题榜上排名只升不降,熬到周末晚上,终于还是心一横,把自己关进房间抽了两只烟,做足了心理建设之后,颤巍巍地摁下了那11个已经倒背如流的数字键。
“喂?你好,请问哪位?”
“卧槽,你哪位?”
彩铃的歌声循环了好几遍,电话才总算被人接了起来。即使之前已经做过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听筒里传来的沙哑声线还是惊得他一口烟直接呛进了肺里。当年浸人心脾如同百年寒玉般清澈的声线如今已经面目全非,就像是香甜丝滑的咖啡放得太久,融成了难以下口的咖啡渣,沧桑沙哑烟熏火燎的样子让电话那头接听者的辈分都瞬间提升了好几轮。要不是熟悉的吐字方式和微微扬起的尾音还能隐约勾起一点记忆中的印象,韩应几乎要怀疑是不是自家迷妹已经粉转黑进到了敌军阵营做卧底,这次逮到了机会就特别搞了个大叔的电话来恶作剧。
“你是息百川?”
即使已经被那副貌似咯痰的嗓音迎头暴击,韩应还是心有不甘地决定探个究竟。电话那头稍微沉默了一会,像是从声音里认出了他的真身,口气里充满了意外:“……有求必应?”
“噢……是我是我!百川聚聚记性真好!”
这个问句即刻佐证了对方的身份,时隔多年还能被对方很快认出的事实让韩应一时间龙颜大悦,假装忘记了自己之前并不受对方待见的事实,厚着脸皮强行装熟:“我说百川聚聚你怎么回事?退圈没几年声音怎么变成这样?没记错你也奔三的人了,这把年纪了还装变声期?话说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啊?这都好久没联系了。我也……挺想你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请直说吧。”
息百川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疲态,态度冷漠地把他还想继续的唠叨毫不留情地打断在半空:“我挺忙的,没什么时间叙旧。”
“靠!”韩应一腔热情寒暄被毫不留情地泼了盆冷水,只能黑着脸拐进正题:“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就想问问你退圈两三年了突然诈尸出来发的那条微博,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发什么微博和你有关系吗?值得应聚聚你特别打这个电话?”
“……行,这事你不说就算了。那你和我说说你和那个哑笛无声到底什么关系?你真的……弯了?搞出这种事是不是他在威胁你?我看了下他的微博就知道这贱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真要是他在威胁你,我就帮你出这口气!”
“有求必应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我和哑笛什么关系不需要向你交代。他的为人更不需要你一个外人专门打个电话过来做点评!”
息百川的口气听起来带着几分薄薄的怒意,外加三分漠视七分冷嘲,丝毫没有半点身陷丑闻者该有的自觉。韩应脑洞了很久对方接到自己的关怀电话后感激涕零的跪舔姿态,忽然间热脸贴了冷屁股,不仅准备了半天的慰问词没了用武之地,还被对方格外生分地扣了一个“外人”的标签,一时间也有些恼羞成怒。
“我说你他妈还要不要脸,这么大个屎盆子就朝着自己脑袋上扣?还好意思发微博?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主动下海拍基威的人都退圈了干点什么不好?技术还烂成那样?当年老子塞片给你装逼不要,现在自己倒是真枪实弹的搞上了?想知道怎么艹男人何必去找个丑逼,一个电话的事,老子分分钟教你做人!”
他咬牙大骂了几分钟,眼见对方并不接腔,直接把嗓子又扬起来了两个度:“老子说话你听到没有?该闭嘴的时候不闭嘴,现在装什么死?今儿不把话说清楚,我就和你没完!”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静默,隔了许久才冷然哼了个声音出来:“你叫唤完了?那我挂了。”
“你敢!你现在挂了电话试试看?”
韩应被这软硬不吃的态度彻底激怒,把能抓到的裙带关系都拿来给自己做背书:“就你这点破事,要不是peafowl打了电话过来问,你以为老子愿意管?实话告诉你,peafowl看完你那些GV照片哭了好几天,天天晚上睡不着觉,嚷着要自杀,整个人要死要活的!你狠得下心不理他我也没办法,反正话我是带到了,到时候真惹出了人命别怪老子没提前和你说!”
这场琼瑶戏描述得太过狗血,一副地摊文学和于妈杂糅而成的烂俗煽情腔调。然而毕竟过往的交情摆在那里,又是人命关天的事,息百川再觉得可笑也不可能对此坐视不理,冷淡的声音里终于多了一点起伏:peafowl……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你和他说的?”
“你说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韩应咬牙切齿继续进行夸张演绎:“你自己主演的基威整个中抓现在人手一份,都已经红出圈了!还在这儿装什么淡定?你他妈都敢发微博,还怕别人知道?”
“……那你把他现在的电话给我,我自己和他说。”
“哟,百川聚聚现在急了?把他电话给你?可以啊!”
韩应呵呵怪笑着,专捡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恶毒句子往外吐:“息百川你不是肯和男人搞了吗?那现在就让老子操一次,操完就把peafowl电话给你。人不在身边也没关系,用电话就行!”
电话那头一直沉稳冷淡的声音终于忍无可忍的低声吼了起来:“有求必应你是不是有病?”
“我有病?你好意思说我有病?你没病你去跟个贱人上床,然后还被拍了裸、照撒得全世界都是?你没病被人栽赃陷害被人黑了屁都没放一个,到了现在还在一副圣母样为那个贱货背锅?”
愤怒总是会让人轻而易举的失去理智,伴随着口不择言的怒骂,韩应浑身的血液也在狂热的情绪中开始迅速沸腾。那些被他存在手机里咒骂了一万遍却又忍不住会偷偷点开窥视的裸、照魔障了一样开始在脑海里疯狂飞舞,像是又把他带回了很多年前与对方在黑夜里赤身相对纠缠翻滚着的春梦。
左右晃动着的镜头里,一脸温柔的青年轻轻勾着嘴角,专心致志地俯下身去和人接吻。
不断起伏着的背部线条优美,汗水顺着脊柱滑落,性感得触目惊心。
四周的空气在他的谩骂声中不断升温,烧得人血脉喷张心跳加速。韩应闭上眼睛,一边回想着视频镜头里的片段,一边把手伸进了裤腰,随之而来的阵阵喘息光明正大地昭示着他此刻的撸管节奏。电话那头的呼吸声也很快失去了平稳的迹象,渐渐急促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愤怒。
“你他妈出声啊!你和那个贱人上床的时候不是很享受吗?老子已经硬了,现在喘大声点,不想喘就跪下来舔,老子艹你上面下面都行!”
即使知道息百川不可能给出他要的任何回应,然而只要想到此刻的情、欲反应因为电波的关联,对方只能避无可避的与之共享,臆想中的画面所带来的强烈刺激感,还是让他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高、潮到来的瞬间,强烈的空虚感扑面而来。灼热的亢奋像是随着沾了满手的液体一样流失出体内,冷却下来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你搞完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终于在一片沉闷的寂静中传来,越发嘶哑的音质听起来居然也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高体力消耗:“短时间内不准备再表演一轮的话,把peafowl的电话给我。”
“你就这么怕他出事?”
韩应贴着电话,自嘲似的笑着:“是不是如果peafowl真要搞自杀的话,为了拿到他的电话号码,你被我艹一次也不是没可能?”
“你什么意思?”
“噢,没什么意思……”
韩应独角戏演了半天,也没了再折腾的劲头,此刻浑身发软,口吻中已然是一派自暴自弃:“你肯帮哑笛背锅,又肯为了peafowl被我艹,是不是准备把普度众生拯救弱势群体当成人生目标?算了,念在你当年也是一副圣母心发作帮过我,老子也和你实话实说。peafowl他没什么事,就是看到你那些基威视频觉得辣眼睛,所以打了个电话过来问问。要自杀什么的,都是我编着骗你的。当然,如果你真的想要联系他的话,我……”
“滴……”
一阵盲音传来。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息百川对他的嫌弃之情像是已经到了极限,在确认了peafowl的安全之后,连电话里的呼吸声也不愿意多停留一秒。
“操!”
韩应愤然摔开手机,困兽一样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轮,也不知道这生气的对象应该是对方还是自己。一片寂静之中,他终于还是像条失去了斗志的丧家之犬一样,靠着墙一点点蹲下,慢慢蜷起身体,把头抱进了膝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