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躺了几分钟,他慢慢爬起身,眼见柔软的大床上空无一人,掀开的被单里余温尚存,忍不住跳上床去打了个滚,脸颊发烫的贴着床单傻笑了半天,才哼着小曲慢悠悠地迈向浴室,推开门后探了个脑袋进去,笑嘻嘻地冲着里面的人打招呼:“喂,你起这么早啊?在洗澡?”
息百川泡在浴缸里,闭着眼睛半仰着头,像是正想着什么心事。听到推门声瞬间扭头,一脸的不可思议:“有求必应,没人教过你别人在用洗手间的时候,进来之前要先敲门?”
韩应撇了撇嘴,把门拉上示意性的敲了两下,紧接着重新把头探了进来:“敲完了……我进来了啊!”
干湿分离的浴室空间足够宽敞,十分对得起五位数起跳的房间价格,即使忽然间多了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倒也不显得局促。息百川面对无赖显然已经放弃了无谓争执,背对着他站起身来,迅速扯了块浴巾围在腰上,动作麻利的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韩应双手抱胸靠在盥洗池旁,眼睛紧盯着不远处水雾缭绕下半裸着的身体,喉结微微滚动,只觉得嗓子有些发干。
虽然昨天夜里该摸的地方都基本摸了一遍,手感上已经有了实质性的体验,但此刻借着浴灯光明正大的过了一次眼瘾,韩应还是不得不承认,即使排除颜值和性格加持,息百川作为男性所拥有的最原始的性吸引力,对于大部分女人和基佬而言也是致命的——均匀的身材日常状态下看上去略显瘦削,但真正脱下衣服后的身体线条流畅,薄薄的肌肉被白皙细腻的皮肤包裹着,充满的力量感,一看就知道是常年锻炼下才能塑造出的健康又不夸张的体格。
一片诡异的静默之中,青年抬腿迈出了浴缸,站定之后依旧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换了块毛巾继续擦头发。随着手臂的抬起,肩胛骨跟着微微颤动,背部的线条被拉展,越发显得腰细腿长。松松挂在腰间浴巾伴随着擦拭的动作略微下滑了几分,落在了腰线以下的位置,浅浅的臀沟露了出来,像是一个无声的邀请。
韩应目光一路向下,在对方的腰臀部分流连了许久,终究抵挡不住诱惑,舔着有些发干的嘴唇上前几步,伸手把眼前的腰一勾:“喂,你这么快就洗好了啊?”
对方身体僵了僵,本能性的挥手一拍,毫不客气的厉声开口:“把你的手拿开。”
韩应嬉皮笑脸地嘿嘿两声,把对方的警告当补药,手指回勾顺着尾椎骨的位置一路向下滑:“你这么着急干嘛?要不和我一起再洗一下?”
息百川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慢慢转身,眯着眼睛嘴角微微勾了个笑,口气里也带上了几分暧昧:“应聚聚真想现在就洗?”
韩应难得被他温柔以待,一时间连调情的手段都忘了,毛手毛脚地扯着浴巾,耳鬓厮磨地咬住他的耳朵:“浴室里面你试过没有?先在这里来一次,包管你爽到飞起来!”
“噢,是吗?”
一阵轻轻的哼笑声里,韩应只觉得肩膀一疼,已经被牢牢扣紧。息百川的动作比闪电还快,才抓到着力点,立刻一个姿势标准的侧身摔。韩应还沉浸在浴室PLAY的畅想中,没想到对方翻脸比翻书还快,急情之中在跆拳道馆练就的防御术根本来不及施展,刚想后退,水迹未干的瓷砖地板让他瞬间打了个滑,“咚”的一声巨响,水花四溅,整个人已经重重地被摔进了浴缸。
这一下摔得实在太狠,眼冒金星之下,磕在浴缸边缘的后脑勺第一时间高高地肿了起来,腰腿手臂跌撞之下一片淤紫。等他连咳带喘从水里挣扎着爬出来,落水狗一样顶着一头乱毛表情抽搐着还没来得及说话,息百川已经笑盈盈地弯下腰,在他脸上拍了拍:“应聚聚有没有爽到飞起来?想玩儿请自便,后面我就不奉陪了。”
韩应求欢不成反被揍,气得脸色发僵,无奈整个人被扔在浴缸里,又被摔得骨头散架,战斗指数急速下滑,只能开口大骂给自己找回场子:“息百川你在这里装什么贞洁烈女?昨天晚上跪在床上求老子上你求得不要太起劲!老子懒得艹你放你一马才让你有精神在这撒野,不然你以为你今天能下得了床?”
息百川对着他脏话连篇的声讨视若无睹,姿态优雅地拿了件浴衣披在身上:“应聚聚脑洞这么大,不去晋江开专栏写文真可惜。想编段子想意淫你随意,我下楼吃早餐,一会就不送你出门了。”
“脑洞你大爷!”
韩应终于攒足了力气,跌跌撞撞的从浴缸里爬出来,步履踉跄地把人抵在了门口,杀气腾腾地把湿漉漉的T恤一脱,指着脖子和胸口上尚未褪去的吻痕,高声叫嚣:“你他妈自己看清楚,这些东西不是你搞的难道是老子自己啃的?”
一个个色泽艳糜的吻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只要稍微有过经验的人立刻就能脑补出天雷勾地火的若干激烈场面。息百川抬起眼皮,眼光落定时似乎怔了怔,一直带着些许嘲讽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
“你先洗……有什么话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