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枝叶繁茂,这显然不可能是短时间能够一蹴而就的事。
由此可以判别,天外流云大大所说的“相关的自拍照的确是我,但都拍摄于很多年前”的言论属实。他和应聚聚之间到底是关系如何不加评判,但很显然,应聚聚的相关行为与恋童癖无关。”
这番解说图文并茂,重点对比的部分十分细致的用红圈圈出,内容详实而细致,甚至附送了一条树木生长周期形态的科普链接,看上去条理分明逻辑清晰,黑子们的战斗力再强一时间也是乱了阵脚。然而这位看上去闲的蛋疼的科普人员所拥有的能量还不止这些,YS上舆论导向刚刚扭转,微博上立刻开出了小号,贴出了同样内容的长微博。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诸多二次元营销大号接连出动,默契十足的相继转发,就连久不出山的三更弦断,和很长一段时间里已经不过问他圈是非的含笑,也第一时间冒头,极速转发之后赫赫然地放在了置顶的位置。
有了着一群坐拥百万粉丝,在圈子里极有影响力和话语权的大号下场助阵,这条长微博犹如天降大雨,将势头正猛的谣言之火迅速浇灭,“有求必应恋童癖”很快从微博热搜榜上被撤下,继而被#有求必应,风雨同行#的粉丝应援团口号取而代之。
如此效果显著的一次危机公关,从取证,阐述,到信息的扩散,无一不显示出过人的智商和强势的手腕,显然不是出自于以粗野谩骂和浇灌心灵鸡汤为常规解决手段的有求必应的内围圈。黑子们难得集结一次,眼看恋童癖的大戏已然被人拆台,无戏可唱之下,到也不甘寂寞,纷纷转移焦点,八卦起了这位临危上阵的幕后高人。
“硬聚聚这是签公司了吧?感觉有专业团队在做他的形象管理啊,看这大号联动洗白的节奏,说不是有人在职业操作的我把头给砍下来!”
“看这洗白长微博的确不像是硬聚聚那些亲妈的手笔,大饿鱼那几个老贱人向来不就只会搞什么“公道自在人心”,“亲者自亲”,“是粉就要相信小应”这种成词滥调?这次有求必应被搞成屎一样,也只会在微博上干嚎,一点屁本事没有!“
“别的不说,光是买那十几个大号的转发就得花不少钱吧!硬聚聚的商业价值这么高?好担心这次赔的还没以往赚的多2333333”
“三更和硬聚聚之前看不出有什么交情啊……没想到这次反应这么热烈,第一时间就转发了。也不知道是收钱了还是也正式加入了硬聚聚的后宫,总觉得愚蟹头上绿油油233333”
这一番议论不仅抓圈群众真情实感,就连韩应也跟着扎在各色议论里找线索。就算脑子再蠢,他也能GET到这次能够从危机中脱身,幕后必有高人相助。面对三更和含笑的悍然登场,他心中有了一种隐隐的预感,但又始终觉得太不可思议。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拿起手机,对着容川的微信头像含含糊糊的敲下了几个字。
“就算你还在生我的气,能不能先和我说一声你在哪?打了你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我很担心”
不过两秒的时间,一条信息迅速回传。
“之前飞机上关机了。现在人在广州。”
电话被接通的那一瞬,韩应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落在耳朵边的声音十分沙哑,间或夹杂着轻微的咳嗽声,听上去倦意浓浓。
“你怎么……忽然就回国了?到了广州也不和我说一声……”
“废话,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蠢货!”
容川显然还没消气,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怼,全然没有了平日里温柔文雅的样子。韩应心里有愧,听着他貌似咯痰的嗓音更是无比心疼,乖乖闭着嘴没有半点要申辩的意思。容川看他对于“蠢货”的定位安静认领,倒也很快收了声。两个人相对无言的浪费了一阵电话费,十分默契的同时轻笑了出来。
“你不生气了?”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早都做过心理建设了,还生什么气。”
“哦哦……那就好。”韩应最大的危机解除,接下来就到了十万个为什么时间:“话说你是怎么想到去现场拍个照片作对比当证据的啊,我对广州那么熟了都没想到呢。”
“其实也是巧合……那家店我刚好去过,所以有印象。”
“诶?”经他这么一提醒,韩应也恍然大悟:“卧槽!我想起来了,你之前去广州和欣欣面基的时候,一起去吃甜品就是在这家顺记冰室。”
容川恩了一声,没继续接话,显然这个句子里有他不想继续深聊的部分。韩应同样不想在好不容易和谐下来的气氛下重新点燃导火索,忍耐了一下,也没有顺势再为方欣抱不平,转而换了个话题:“你日本那边的事情办完了?现在回国了什么打算?接下来要回西安吗?”
“还没有,我这也是临时开溜跑出来的。”听语气就能想象到电话那边的人正在翻白眼:“本来这次过去只是见个面,没想到双方聊得挺投契。他们这次进军亚洲很看好中国市场,对我之前在无锡做的那个设计师沙龙也很感兴趣。另外刚好有一个比较大的项目他们希望融合一些中国风的东西,想邀请我加入,这正聊到关键部分呢,我给跑了。”
“哈哈哈……”韩应从他那气哼哼的腔调里GET到了自己的重要性,忍不住心花怒放,然而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我这点二次元的小事也让值得你放人家鸽子啊……其实你是想了我吧?”
“二次元的小事?应聚聚你知不知道这事性质和你之前遇到那些掐黑都不一样,再发酵下去真得出事?“
“好啦,我知道你关心我嘛……既然你都回来了,也别急着走,我明天开车去广州,咱们见个面再说?”
“行行行……”
容川一大早赶飞机从东京直奔广州,落地以后就马不停蹄地开展调研工作,外加发帖答疑找水军,已然没了再折腾的劲儿,外加热恋期间和韩应分开了一个多星期,总是敌不过思念,当即把酒店地址发送到了微信。
聊完电话,韩应心情愉悦地立刻跑上跑下地开始朝着汽车后备箱里塞行李。徐慧玲看他从西安回来刚消停了没半个月又要往外跑,禁不住又是一顿唠叨。韩启文从院子里进屋时刚好接上这茬,听说他此行的目的地是广州,立马做了个交代:“正好!刚从老凌那儿回来,他有个表侄女刚好也要去广州那边打工,还准备明儿起早去动车站买票。既然你也要过去,我就给老凌打个电话,你顺便送她一程,小姑娘家家的一个人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外出,没个人照顾也不方便不是?”
这种帮着同镇亲友捎人带货的事韩应向来做惯了,听着自家老爹的交代也没多想,当即义不容辞的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