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小别胜新婚之类不和谐场景时,就听到娘子的催促声:“相公别发愣啊,赶紧想想,咱们妞妞该叫个什么大名才好?”
原来是盼着他回来取名字啊,泰县丞感觉就像喝了碗醒酒汤,心酸酸。
不管怎么说,洗了脸,擦了手,也收拾好心酸的县丞大人,坐在桌边轻轻摇晃着脑袋,开始认真思考起了闺女的大名。
他微微瞥了眼一旁秀丽动人的娘子,就想到了一个“姝”字,因按着辈分,闺女名字里要有个祥字,所以最后就叫做“泰祥姝”。
他挺满意的写到纸上,递给娘子过目。孟岚琥看了会,突然喷笑出声。她边摇头边说:“相公最好换一换。”
泰蔼鑫眉毛一扬,问了句:“为何?”孟岚琥回了句:“你多念几遍。”
“泰祥姝,泰祥姝,太……想输?”县丞大人意识到这个谐音不太吉利。
孟岚琥接着又说:“这也到罢了,遇到那念字念一半的,难免不要读出个——太像猪……哈哈哈”
黑着脸的泰某人恼羞成怒地看着对面花枝乱颤的娘子,磨了磨牙,心中虽然想着晚上一定要好好教下规矩了,面上却还端着,一本正经地重新想名字。
差点就变成太像猪的小闺女,一脸担忧地望着父亲,生怕等下再冒个太像牛、太像狗出来。
可惜,直到睡前,县丞大人也没找到个满意的,只得安慰好闺女后,躺在床上继续思索。
夜里,泰某人并没有机会让某人重学规矩,因为娘子的小日子来了。
第二天,县丞大人交出了答卷,给闺女取了个“瑶”字,以后大名就叫“泰祥瑶”了。
这仿佛包含了泰相公某种期盼的名字,被孟岚琥笑了很长一段时间。只不过可怜的小闺女此刻正乐颠颠地反复对哥哥啰嗦着自己名字的含义“我是泰家吉祥洁白的美玉,美玉……”
从这天起,孟岚琥也开始每天下午花一个时辰教导小闺女瑶瑶。她不打算从小就教太多束缚女子的东西,以后大了,自然会好好教一下虎嬷嬷注解版的女诫、女则。眼下,还是按启蒙的方式,从三百千开始教起吧。
泰家的日子过的顺风顺水,可有的人就过得有些难熬了。
佰子苏他们以前也是有一顿没一顿,挣扎过来的。可自打有了民援社,他们就尝到了吃饱穿暖的好滋味。但是,随着局势的稳定,民援社如今只剩下了三户人家。
到此时,这三家与其说是要花钱雇他们巡逻,倒不如说是看着往日的情面上,施舍些粮食于他们这群孩子。虽然佰子苏他们以前就是乞丐要饭的,那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可这一旦尝到过一点被尊重的滋味,再要回到过去的日子,就让不少孩子坐立难安。
小橘子如今每天守着泰家,就恨怎么没再来几个找茬的,他们也好出点力,对得起那每个月的米粮。
这天,泰蔼鑫回家后,脸色不太好。
饭后,听过两个孩子背了功课,夫妻俩起身到了书房详谈。
原来是县尉今日不知为何突然在县令面前,刺了泰蔼鑫几句,说他年轻人不要太浮躁,很该静静心,多学学为人处事的道理。
这番话没头没脑,但却是说得极重了。泰蔼鑫倒不怕别人说几句不好听的,他只是没搞懂,县尉到底是为何要这么说。
泰蔼鑫前年进的衙门,与县尉之间虽然没到什么至交好友的地步,但往日里,见面也是有说有笑,相处十分融洽的。
今日毫无预兆地说了这些话,背后必然是有些原因的。
孟岚琥想了下,问到:“当时在场的都有什么人?”
泰蔼鑫回想了下,说:“有县令、典史和主簿。”
“他们听了这话后,都什么反应?”孟岚琥接着问到。
“主簿先愣了下,就说我虽然年轻,可能经验不足,但一直都认真勤奋,今后多努力也就是了。典史倒没开口说话,只是脸上有些疑惑之色。县令等主簿说完,先是赞了几句县尉做事精细,又夸我尽心尽力,让我们多交流,今后必然能做得更好。”泰蔼鑫把当时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后,孟岚琥心里有了点影子。思索片刻后,她忽然说到:“咱们不是发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县尉对你说了那些吗?不如请人帮着查查,最近县尉家发生了何事啊?”
泰蔼鑫点头说:“这倒是不错,可找谁去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