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只名贵的手表就要摔在地上粉身碎骨,围着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连忙去抢救,宁予辰就趁着这个机会,飞起一脚踹在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的腰眼上。他这一脚架势十分漂亮,力道看起来更是不轻,生生把对方给踹飞了出去,正好砸在几个同伴身上。
“上车!”宁予辰喊了一声,十分利索地跨上离他最近的一架机车,熟练地发动。然后他很快感觉到了孟致安跟着飞身坐在了身后,一双手搂住自己的腰。
油门触底,宁予辰猛地飚了出去,他迎着风声大声喊:“干什么不自己找一辆,带人很累啊!”
孟致安收紧了搂在对方腰间的双手,青年的腰肢柔韧纤细,却把怀抱填满。在这样紧迫的时刻,他只穿了件毛衣被人带着在雪夜里疯狂的飙车,心情反倒莫名其妙的好到了极点,忍不住嘴角一松笑了起来,同样高声回答:“我不会开!”
身后的怒骂声隐隐传了过来,显然不能指望对方迟钝太久,宁予辰半伏在车身上骤风一样掠过暗夜,忽然听见孟致安在他的耳边沉声道:“小心!”
前面是一个因为道路施工没有完成而留下来的,巨大的深坑。
看见这个,宁予辰非但没有露出丝毫担忧的神情,唇角反倒微微一勾,将速度加快到了极限,毫不停顿地径直向那深坑冲了过去。
在这时候一般来说正常人的反应大多应该是惊恐大叫,或者拼命阻止这个突然发疯的小青年,然而恰好,孟致安从侧面捕捉到了他那个带着几分邪魅几分自负的笑容,一时间神魂颠倒,连死都不怕了,压根没想到要拦。
然后他们二人一车就这样腾云驾雾一样飞过了巨大的深坑,重重砸在地上,把后面不自量力效仿的追兵坑进了坑里。
宁予辰得意地吹了声口哨,猛踏几下油门,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带着孟致安绝尘而去。
细雪随着风打在脸上。眼前飞逝而过的房屋树木。昏黄的路灯。沁凉的空气。手臂间的腰肢和掌心的温热。
我在爱,已经无暇顾及姿态。
孟致安的手覆在对方的腰上,心却慢慢沉了下去,他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己这是彻底栽了。对着这么一个从小就当做冤家对头一样的小子……泥足深陷,再也难以回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身一顿,宁予辰用脚撑住了地,眯着眼晴向前看去。这样的动作更显得他双腿修长,孟致安看的有些发呆,忽然觉得宁予辰推了自己一下:“想什么呢?冻傻了?快下车!”
孟致安这才借着一点月光看出来,前方竟然是一处高高的围墙,墙内隐约可以看见一点不明显的灯火。
宁予辰摸着下巴道:“你知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地方?”
孟致安曾经几次路过这片地方,倒是比宁予辰熟悉一些:“应该是离园。”
那是古时留下的一处行宫,后来被改造成了公园,只不过这一阵子由于前方的道路施工,暂时不对外开放了。
感受了一下后面的敌情,宁予辰当机立断:“翻进去!”
孟致安毫不犹豫地答应:“好。”
本来以为这人是个死死板板的大少爷,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倒是让宁予辰诧异了一下。他却不知道现在恐怕不管自己说什么,孟致安都会说好。
要是宁予辰知道,他多半会让孟致安跳到河里试验一下。
两个人先是合力将机车抬起来扔进了旁边的树丛里,又小心翼翼地爬到了距离围墙最近的一棵大树上。孟致安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幸好他从小练过跆拳道,身手灵活,倒也几下就到了树顶,坐在树杈上的时候,几乎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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