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阮寒越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没由来地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明瑜刚要反驳,阮寒越便又接着道:“阿瑾也要比宋祁好的多啊……”
明瑜反驳的话语便就这样梗在了喉咙里头, 盯着阮寒越看了几眼,觉得自己越发的说不出来话了。
年龄上,确实比宋祁好的多……
这一点, 明瑜自然无法否认。
可是这宋祁未来可是要当皇帝的人, 晏怀瑾呢?
……明瑜不知道,毕竟他还没出现在自己的梦里面过。
阮寒越见她不否认, 便越渐地喋喋不休起来了:“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明瑜摇了摇头, 丢了四个字出来:“半斤八两。”
阮寒越:“……”
他这个妹妹,还真的是能气死人。
所幸那个和宋祁半斤八两的人不在跟前,要不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阮寒越有些想象不出来那人吞了苍蝇一般的脸, 晃了晃头干脆连着这个想法一起给晃出去了。
明瑜看着哥哥的脸色变了一变, 手指绕着胸口前头的一缕长头发放到了肩膀后头, 赶紧趁着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这边, 从旁边偷偷地溜了。
她怕阮寒越再问下去, 她会一个克制不住把不该说的话也全都给抖出来。
***
阮成山似乎是暂时放下了这事,因为从那日之后,便有段时日没被他提起过了,但是每当明瑜这么想的时候,便又觉得他是没放下的,她是从画屏偶尔带回来的消息中察觉出来的。
“姑娘,我前几日看见城东那个特别有名气的媒婆过来了……”
“姑娘,我今日路过后院的时候,听见老爷身边的几个丫头说,老爷这几日似是关注着京中有没有要娶亲的公子呢。”
“……”
诸如此类,明瑜险些听得耳朵起了茧子。
好歹有用的信息也不少,明瑜这段时间便让画屏经常去前厅后院地绕上几圈,好提前知晓了父亲有什么想法。
整半个月,明瑜都是在夏日的炎热和内心的躁动不安里度过的。
时值盛夏,几乎是整个京城最热闹的季节。
花开遍野,绿水潺潺。
连明瑜窗前的那株海棠花,都在以极快地速度往上长着,明瑜站在窗子跟前,一低头,便能看到那时常被画屏浇水施肥长势极好的花。
虽然算不上碍眼,但是明瑜瞧着便也觉得有些奇怪。
只是那种奇怪的劲儿,她却不知从何而来的。
沈府小姐沈知沐这几日约她去外面赏花,明瑜也是闲极无聊,整日整日地闷在府中,便也就愉快地应了下来。
同去的都是几个姑娘家,大姐阮清霜也在内,二姐阮清禾却兴致缺缺。
阮清禾自然是兴致缺缺的,她从那日推拒了和晏怀瑾的亲事之后,在祠堂里头跪了整夜,第二日便生了场病。
她这场病不重,但是好在来的及时,又被刘氏哭天抢地地闹了一顿,才将阮成山的注意力转移了不少。
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阮清禾的身体虽然早就好了,但是看着倒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就连见着明瑜,都提不起奚落她的劲儿了。
明瑜越发觉得,这么一闹,倒不是对她全然没有好处的……至少少了个给她添堵的人。
这么一来,明瑜的脸色倒显得比往日好了不少。
阮清霜像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对自己的亲妹妹好似也没那么关心,对明瑜就更不用说了,只是看见了还打个招呼的关系。
如今这阮府,恐怕也就一个阮清霜,是让阮成山省心的人了。
明瑜去的时候,是和阮清霜同乘的一辆马车。
阮清霜虽然始终未多言语,但是嘴角和眼睛里都是带着浓浓笑意的。
明瑜看她几眼,知她是女儿心思满满,也没多过问。
顾家公子那般多,除了顾景行,明瑜倒是一个也不知道了,连那有过一面之缘的另个公子也没多少印象。
将来或许是真的要成她姐夫的人。
本来想着还能有两个,如今推翻了一个,大概也就只剩这么一个八九成的了。
明瑜收了心思,不再继续往下去想了。
明瑜随着马车微微颠簸了一路,五脏六腑仿佛也被颠簸了许久,马车才一停下,她就扶着画屏的手,赶紧下了马车。
这边是郊边,有一条清澈的河,放眼望去,视线里便也除了绿水,便是青山了。
明瑜深呼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才将胃里头的那股子翻江倒海给平息下来。
画屏也觉得有些新奇,她四下张望了一眼,然后才凑在明瑜的耳边上说了句:“姑娘,这一处,可不比咱们前些日去的无忧泉差啊……”
明瑜舒服了不少,便接过画屏递过来的水漱了漱口,周围各类的花香夹杂在一起随着等飘过来,光是闻着便教人神清气爽。
她抬眼望了眼四周,见已经停了几辆马车了,也陆陆续续地有丫头扶着自家小姐下来,视线转了转,才落在不远处那山上头。
这地方,画屏没来过,但是明瑜是来过的。
她还记得,上次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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