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胀麻感袭来, 惊愕之下,贺喜隐约觉得在哪经历过。
没功夫作他想, 用力推开禁锢她的人,脸涨通红怒瞪他,“客生你、你不要脸...”
反手用力擦嘴, 想起方才,又踢他小腿骨,“欺负人!”
客晋炎似疼痛似夸张, 嘶一声,弯腰抚小腿骨。
贺喜既恼且羞,才不管他是真是假, 蹬蹬跑下站台。
周围立时有人朝客晋炎看, 有阿婆干脆直接开口指责, “啊,先生,妹妹仔才多大,下得去嘴?”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哟!”
一手抚嘴角, 客晋炎站原地任由旁人指责, 颇感无奈,但不后悔。
不戳破这层纸,等她反应过来,只怕黄土要埋到他颈脖。
索性明年到结婚年纪,他娶她进门当老婆仔就是。
几转双层巴士,总算到家,有电话铃响,贺喜一看来电,立时涨红脸,拧开电视放大声响,拒绝接听。
直到晚上粱美凤归家,听见电话铃,接起的同时展开笑颜,“客生,找小囡啊,在,在。”
又喊贺喜,“小囡,快来接电话,客生找。”
“阿妈我要洗澡。”
粱美凤瞪眼,“没礼貌,接完再洗。”
环抱睡裙不情不愿接话筒,“干什么啊。”
她语气发冲,生怕话筒那头听不出她恼怒。
一声咳嗽,他竟没话接,憋半天才道,“看你有没有到家。”
“我阿妈都说我在,还问...挂了。”
啪一声,她合上电话。
粱美凤奇怪看她,却也没多想,忍不住碎念,“小囡,大个女了,懂礼点知不知?你看客生,教养好...”
未待她讲完,贺喜便接话,“品行佳?阿妈,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大色狼一个,轻薄你家大个女啊。
夜半,窗外月光皎洁,贺喜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响,竟然笑出声,反应过来,慌忙捂住嘴。
他们隔海,客晋炎每日又要去上班,他来九龙的次数极少。
贺喜由最初的羞恼,到中间些许悸动,近来这几天,发展到日日念经打坐。
“阿喜,你不开心。”到底年轻,马琳娜将养数日,气色渐佳,只是多数时候她也不开心。
图书馆天台栏杆上,二人捧腮,齐齐望天叹气。
放学归家,半路有人跟她,不近不远,似在犹豫。
贺喜索性回头,自报家门,“我是贺喜。”
他立时恭敬道,“贺大师,我是港督府上警卫。麦港督邀您府上一坐。”
怕贺喜不信,请柬递给她,“麦港督亲笔,上有他印鉴。”
此人面孔方正,一身正气,虽穿便装,犹有气势。
不担心他骗,贺喜象征性看一眼请柬,又合上,不应反问,“能告诉我有哪些人会去?”
他道,“我知道的,有钟大师和徐大师,还有郝大师...”
“好,我会过去。”
对方怔愣。
来之前,他已经做好请不动贺喜的准备,毕竟在请前面几位大师时,他们也多有不愿,如果邀请人不是港督,只怕他们会当场翻脸。
也能理解,同时请数个名声在外的大师,某种层面上也是对他们抱有怀疑。
对术士来讲,无疑是种羞辱。
相较之下,贺喜是应邀最干脆的一个。
港督府位于中环上亚厘毕道,建成百年,历任港督皆住此地,由英女王委任,兼任港地三军司令,主持港地的行政、立法,权利顶天。
现任港督麦加浩,来港上任时间不长,却时常听见港府内有怪异声音。有时是脚步声,有时嬉闹声,甚至还有悠扬的琴弦声。
初时,他以为自己健康状况出了问题,可体检报告出来,并未见到任何器质性病变,医生讲他过度劳累,睡眠不佳导致出现幻觉。
很快,他回英国公干,换地方之后,夜间酣眠,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听港府老人讲只怕是风水出问题,甚至是闹鬼。入乡随俗的道理,麦加浩懂得,所以才生出请大师的念头。
贺喜几转巴士才抵达港府,报上名。警卫不敢因她年纪小而怠慢,忙领她进去。
麦加浩一如电台新闻播报,金发碧眼,额高鼻挺,神采奕奕,讲话带笑。
只是他来港不久,白话生涩,间或夹杂几句英文。
“贺大师,早听讲你名号。”麦加浩朝贺喜竖拇指,又开个无伤大雅玩笑,“百闻不如一见,原来是靓女。”
贺喜笑弯眼,和他握手。
已经有两位大师在,相互之间分别点头致意。
未几时,郝国强带两个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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