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逃港。”
“客生,他为我挡过灾。”贺喜困难伸手,覆在客晋炎手背上,“记不记得我们头次见面,怡东酒店有枪战,那时我为自己卜过一卦,凶卦,是我命里一劫。”
“后来七哥护我出去,他为我挡一劫。现在我还他,给他重新开始机会。”
“别人如何我不管,我只关心我阿喜安危。”耐不住,客晋炎在她额上亲一亲。
又不满,“阿喜,我已喝下一翁老醋。”
贺喜无语片刻,“你干脆跳醋塘洗个澡。”
收到那人瞪眼,贺喜抬手作挡,“快回去休息,胡子拉碴的客生好邋遢。”
在病床上连躺数日,贺喜才被允许下床,只是医生再三叮嘱伤口没长好前,不能碰水,令贺喜颇为苦恼。
“阿妈,我已发臭。”贺喜解开衣扣,百般央求,“为我擦擦嘛,只要避开伤口,没事的。”
粱美凤不为所动,“现在知道难受,先前做什么去了?害阿妈差点哭瞎眼!”
“阿妈。”贺喜靠在她暖呼呼的胸脯上,“我和契爷一样,既然走这条路,日后难免磕绊。”
粱美凤瞪眼,想揍她,看她一身伤,只得气呼呼作罢。
一计不成,只好再生一计,趁粱美凤不在,客晋炎还没来。贺喜接一盆水,躲到卫生室,解开上衣偷偷擦。
咔嗒,卫生室门被拧开,那人堂而皇之进来,门也不敲。
“喂!”贺喜恼喊,忙捂住胸前小包子,转身捡起上衣慌乱套上。
脑壳挨了一巴掌,她人已被客晋炎抱放床上,“小肉包没长成奶桃前,不挡我也不耐看。”
视线随他一起降临在小肉包上,贺喜羞愤拢衣,“希望你记住今日的话,将来你会后悔!”
“是是是,贺大师威胁我,我很害怕。”
话音落下,贺喜屁股上又挨一巴掌,“衣服穿好了,再伤风发烧,我不介意日日捏鼻灌药。”
他弯腰为她系扣,一颗接一颗,眼中并未露yin光。
小时,师父也是这样给她穿衣,听讲她在襁褓中时,师父带她睡,夜夜为她换尿布。
她视线在客晋炎脸上留恋,难到是冥冥之中天注定?
一声闷笑,贺喜恍然察觉自己已看他许久。
那人得意,“贺大师是看上我,迫不及待要做我老婆仔?”
贺喜忿忿,“刚才有人才讲过,小肉包没长成奶桃,他不耐烦看!”
客晋炎立时后悔到咬舌。
冤家路窄,天气好,贺喜央求粱美凤推她下楼晒太阳,花园中巧遇郝国强,推轮椅的人是他徒弟。
“贺太,许久不见,安好?”郝国强先招呼。
粱美凤脸色骤变,有些许畏惧,贺喜扭头看她阿妈,又看郝国强。
“怎么,郝大师还没作古?”她笑颜如花,“是要我日后再加把劲送你上西天?”
“那要看你有无本事,最好祈祷别再栽在我手里。”贺天罡他都没看在眼中,何况是他契女。
一样的硬骨头,一样喜欢和他作对。
“我好怕,郝大师动动手指,我就要扑街,怕得快要尿裤裆。不过,郝大师,被我伤得日后不能人道,你老婆会不会为你戴绿帽?”
论打嘴仗,贺喜不多承让。
周围立时传来一阵窃笑。
老二生生爆裂,于男人而言,无疑是致命打击。
郝国□□怒,脸涨成猪肝色,贺喜有些怀疑,再多讲几句,他会被活活气死。
须知口头战也是术士的一种本事。
千年前,诸葛孔明不费吹灰之力整死王司徒,就是凭他一张利嘴和短时间抓旁人弱点的能耐。
贺喜又赠他一句,“郝大师,你若死了,老婆被人睡,半山大屋被人住,小仔还会喊别人阿爸,你可要好好活呀!”
“阿妈,推我去别的地方,就是因为多看了郝大师几眼,人家眼睛好疼。”
“好、好,阿妈就推你走。”
人都走远了,粱美凤还不忘偷看一眼郝国强,惊呼一声,“小囡,郝大师吐大口鲜血。”
贺喜窃笑,“那更好,气死老东西!”
粱美凤虽然也痛快,随即又愁,“小囡,我们今日与他结仇,他不会放过你。”
“阿妈。”贺喜冷笑,“即使今日我不气他,他也不会放过我,当年我契爷何尝得罪过他,还不是被他下套,合伙其他术士斗死我契爷?”
粱美凤惊讶,“小囡,你都知道?”